“对我来说,你从来都不是玩具。”拓跋琛的声音坚定而温暖。
“我都要死了,你就放我自由吧。”沈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别犯傻了暖暖,我可以让太医现在过来同你说明,此毒虽然凶险,但不是没有救。”拓跋琛紧握她的手,平稳沉静的给她力量和支持。
沈婳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此刻她的十分偏执,她呼吸急促的瞪着他,愤怒的大声说道:“我都要死了,你都不放过我吗?看我如履薄冰,好玩吗?”
“你先休息吧,我该上朝了。”拓跋琛蹙眉,眼睛里面像撒入碎开的玻璃渣,仔细看,才能看出那是泪光,他还是温柔地回应,“现在,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拓跋琛站起身来,看了看她,终是没说什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她掖了掖被角,确保她不会着凉。
他的动作轻盈而细致,怕自己无法掩饰内心的难过。他的目光温柔而深情,仿佛想用这一眼,把所有的关怀和保护都传递给她。
帮她掖好被角后,拓跋琛缓缓直起身子,没有停顿,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沈婳不知道不清楚拓跋琛的意思,她沮丧、疲惫、迷茫,本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说出的话,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早晨的光照进房间,没有照到他们的心上。
拓跋琛走出房门,低下头掩饰着心中的复杂情绪。他走在寂静的走廊上,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响着。走了不远,他来到偏殿,准备换下已经略显凌乱的衣服。偏殿内灯火微弱,显得格外冷清。
一会婢女桃花手中拿着干净的衣服,躬身走了进来,行礼上前:“陛下,您的衣服。”
拓跋琛点了点头,接过衣服,示意她可以离开。但桃花却并没有如他所愿离去,而是站在原地,眼神中带着几分挑逗和心机。
“陛下,奴婢可以伺候您穿衣。”桃花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媚。
拓跋琛心中微微一皱,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淡而疏离:“你可以出去了。”
桃花见他态度冷漠,心中有些不甘,便更靠近了一步,娇声道:“陛下,娘娘病了,奴婢可以体贴您。”
拓跋琛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刚刚压下去的烦躁、难过集结着愤怒翻涌上来。
“滚出去。”他的声音不再客气,冷若冰霜。
桃花见他态度冷漠,不甘心地靠近了一步,声音更加娇媚:“公子,您真的不需要奴婢吗?”
拓跋琛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怒目圆睁,声音如冰:“我让你滚出去!”
桃花仍不死心,伸手想要触碰拓跋琛的衣袖。拓跋琛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出,将桃花踹倒在地。
“福子!”拓跋琛大声喊道。
福子听到呼唤,急忙赶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桃花和满脸怒容的拓跋琛,立即明白了几分。
“把她关到地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拓跋琛冷冷地说道。
福子点头,应声道:“是,陛下。”
桃花被福子拉起,脸色苍白,惊恐地看着拓跋琛。她没想到自己的轻浮举动会招致如此严厉的惩罚。福子迅速将她带走,偏殿重新恢复了宁静。
拓跋琛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怒火平息下来。走出去他招来素云对她说道:“娘娘病了,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探望。娘娘需要静养,你明白吗?”
素云恭敬的低头回应道:“是,陛下。”
然后拓跋琛大步向御书房走过去。
御书房内,拓跋琛端坐于龙椅上,面容沉静而威严,双目如炬,注视着眼前的奏折。身着朝服的官员钱君广则恭敬地站在一旁,神色凝重。
“钱卿,”拓跋琛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关于黄河水患的贪污案,你可有详细的调查结果?”
钱君广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充满了忧虑:“启禀陛下,臣已详细调查此案。水患之所以如此严重,实因地方官员贪污赈灾款项,导致修堤不力,百姓无辜受灾。”
拓跋琛眉头微皱,双手紧握,声音中透出一丝怒意:“有多少官员涉案?具体情形如何?”
钱君广取出一份报告,递到拓跋琛面前:“陛下,这是臣的调查报告。涉案官员共计二十余人,其中不少是地方的重要官员。他们虚报灾情,截留赈灾银两,导致堤防年久失修,水患频发。”
拓跋琛接过报告,翻阅几页,眉头越皱越紧。他抬头看向钱君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些官员,朕一个也不会放过。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钱君广点头,神色严肃:“陛下所言极是。此案关系重大,必须严加处理,否则民心不安,朝纲不稳。”
拓跋琛沉思片刻,随后坚定地说道:“朕昨夜已经传旨,由秦冶即刻查办此案,所有涉案官员立即缉拿归案,查明赃款去向,追回赃银。对于失职之官,严惩不贷!”
钱君广心中一紧,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悦,恭敬地答道:“陛下英明,秦家素有清廉之名,必能公正处理此案。”
见拓跋琛似乎要结束谈话,钱君广连忙说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