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人的寝宫内,一片肃穆与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寝宫装饰豪华,红木家具雕刻着精美的龙凤纹样,墙上挂着绢帛绘制的山水画,富丽堂皇。大理石地面上铺着厚厚的锦缎地毯,踩上去无声无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似乎无法驱散此刻的压抑。
在寝宫的一角,秦贵人站在一张高背椅旁,眉头紧锁,神情阴沉。她身着华丽的绛紫色锦缎长袍,头戴精美钗环,然而此刻她的气质与平时的优雅截然不同,显得愤怒而焦躁,脸上还带着难以掩饰的病容。她手中握着一根雕花的细鞭,鞭子的尾端带有尖锐的金属片,闪烁着寒光。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慧儿,身子微微颤抖,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直视秦贵人的眼睛。她的衣衫已经被鞭打得破烂不堪,后背隐隐渗出血迹。寝宫中只回荡着秦贵人急促的呼吸声和慧儿压抑的哭泣声。
“慧儿!你这个蠢货!”秦贵人的声音冰冷而尖锐,手中的鞭子重重落下,“本宫被下毒伤害,难道都是你们这些废物的错吗?”
慧儿紧咬下唇,声音颤抖:“贵人息怒,奴婢……奴婢不敢……”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却显得无比凄凉。
“住口!”秦贵人更加愤怒,手中的鞭子一次次挥下,“本宫为皇上尽心尽力,可如今却被毒害、冷落。你们这些奴才平日伺候不周,若不是你们,本宫怎会有今日之祸?”
鞭打声、哭泣声和秦贵人的怒斥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痛苦与无奈的画面。寝宫内的其他宫女们个个低头屏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唯恐祸及自身。
秦贵人停下手中的鞭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与愤怒,她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慧儿,冷冷说道:“你们最好祈祷本宫能早日恢复宠爱,否则,今日的痛苦只是开始。”
说罢,秦贵人转身走向寝宫深处,背影显得异常孤寂。慧儿依旧跪在原地,泪水混合着血迹滴落在地毯上,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无辜的悲剧。
寝宫内的氛围依然沉重,仿佛每一丝空气都充满了压抑与绝望。宫女们小心翼翼地散开,默默收拾着一地的狼藉,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样的暴风雨能够早日平息。
在秦贵人激愤的鞭打与训斥声渐渐平息之后,小宫女慧儿仍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此时,寝宫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名面色仓皇的太监轻手轻脚地掀开蕾丝帷幕,不敢大声喧哗,半弯着腰进来禀报。
“贵人。”太监的声音小心翼翼,头微微低垂,尽量不去触碰秦贵人那双布满愤怒的眼睛,“小的有事禀告。”
秦贵人依旧怒气未消,视线冷冷地扫过太监,手中的瓷盏狠狠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碎片溅了一地。她冷声道:“说!究竟又有什么事?”
太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地说道:“如妃娘娘已被圣上赏赐入住长乐宫。”
秦贵人闻言,眼中怒火更盛,她骤然站起身,身上的长袍翻动,犹如怒风过境。她狠狠地一推身旁的红木桌子,桌上的古玩瓷器跌落地面,发出刺耳的破裂声。整个寝宫仿佛在一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秦贵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嫉妒,回荡在宫殿内。
“长乐宫?她凭什么!”秦贵人咬牙切齿,眼神中闪过一抹怨毒,“如妃不过区区进宫新入,还不是仗着几分颜色讨了圣上欢心,竟敢搬进长乐宫。宫殿被精心装饰了那么久、”
太监低着头,不敢应答,唯恐一句话说错便惹来无妄之灾。其他宫女也都噤若寒蝉,心中惶恐不安。
“圣上为何如此厚待她,却羞辱本宫?”秦贵人愤怒异常,声音尖锐,带着不可遏制的妒忌,她挥手扯下一块锦帛,一把扔在地上,赤红的眼睛瞪着眼前的众人,“你们这些狗奴才,现在本宫沦落到如此地步,还不赶快想法子替本宫出气!”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恐惧。寝宫内一片狼藉,破碎的瓷器、散落的锦帛,仿佛在诉说着秦贵人未曾言尽的绝望与愤怒。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秦贵人怒吼着,挥手赶走一众宫女和太监,“本宫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众人如蒙大赦,匆匆跑出寝宫,只留下秦贵人一人,站在一片狼藉中,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隐约泛起泪光。寝宫外,夜色渐沉,冷风凛冽,却怎么也吹不散这深宫中的无尽纷扰。
秦贵人愤然转身,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她心中已然下定决心,她必须想方设法赢得皇上的宠爱。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就在秦贵人愤恨与绝望交织之际,碧玉急匆匆地赶来了。她一入寝宫,便看到满地的狼藉与秦贵人愤怒的身影,明白情况紧急,便顾不得别礼,快速上前,轻声劝慰。
“贵人息怒,贵人息怒。”碧玉温声道,轻拍秦贵人的背脊,试图缓解她的情绪,“气大伤身,您何必为这等人伤了身子?”
秦贵人依旧胸口起伏,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碧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与怨恨:“碧玉,你来的正好。”
碧玉眼神柔和,眼中藏着一丝机灵与计谋。她轻声说道:“贵人,如妃初来乍到,却未必能长久。何不主动出击,会一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