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院落灯笼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刻画出坚定而又略显犹豫的轮廓。他深吸了一口冷空气,转身朝着贺赖老爷被关押的地方行去。
走在古老的庭院中,周围的夜色与阴影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在衰败的枝叶间,偶尔传来几声寂寞的虫鸣,似乎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作着前奏。
陆书到达贺赖老爷被关押的地方,老旧的木门吱呀作响,打破了夜晚的静寂。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照在贺赖老爷的身上,他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看上去十分憔悴。
“老爷,我来接您出去。”陆书的语气平静而坚决,但在那平静之下,隐隐约约有着一层复杂的情绪。
贺赖老爷抬头,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他缓缓站起身,眼神深邃地望着陆书,“陆书?你如此忠心,我必定不会亏待你的。”
陆书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贺赖大人,声音平稳而低沉:“老爷,少爷将小姐献祭给异教,还生挖了她的心脏。”
贺赖大人眉头微皱,眼神惊恐,用力的拉扯自己的头发:“什么?!明儿?不会的不会的。”
“是真的,少爷献祭血亲,才能和他们达成最坚实的契约。”陆书的语速不快,确保每一个字都能让贺赖大人清晰地听进去。
听到这里,贺赖大人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他揉了揉额头,声音中带着焦虑和恐惧:“走,我们走。”
外面的风吹过,贺赖大人脸上带着一丝坚定的表情。
“去哪?”陆书等着贺赖大人的反击。
“去找沈大人,他远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是的,老爷。”陆书颇为庄重地说,他低垂眼眸,早就放手一搏了。
夜色下的庭院里,一片沉静,唯有几缕冷风在空中徘徊,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发生的故事。贺赖大人想到,若能得到沈大人的保护,至少能在这时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
穿过一条条幽静的长廊,贺赖老爷的脚步显得格外坚定。他的每一步,都似乎在计算着未来的走向。
当他来到拓跋琛的院落前,月光如水,照在那扇已微启的门上,透出一股不易觉察的冷漠与权谋。他推门而入,院落内灯火通明,福子已经不加掩饰,布防重重。
“贺赖大人,时间尚早,不知来访有何贵干?”福子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幕。
“我是来找沈大人,麻烦通报。”贺赖大人早已没了之前的高傲。
黎明的光线刚刚开始在东方的天空中散布,将夜的寂静逐渐染成晨的清晰。拓跋琛和沈婳在这温馨而宁静的空间里,沉浸在了难得的梦境之中。就在这时,一个急促而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晨曦的宁静,仿佛是一阵急促的风暴,预示着外界的喧嚣的闯入。
福子的声音随着敲门声穿过厚重的房门,带着一丝紧张和焦急,“主子,贺赖大人到来,现在在外头等候。”
拓跋琛听到禀报后,依旧保持着平静的态度,没有急于起身。他转头,目光柔和地落在沈婳那稍带担忧的皱眉之上,微笑着轻声说话。
“别担心,你再休息下,我去看看。”拓跋琛的声音低沉而安稳,像是一股温暖的晨风,试图驱散沈婳眉间的忧云。
沈婳轻微地咬了咬唇,显然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镇定。“昨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拓跋琛伸出手,轻柔地抚平了沈婳额头的细碎发丝,眼神中充满了深情。“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这里。”他的声音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给予沈婳无尽的安全感。
沈婳的眼神在拓跋琛的安慰下渐渐放松,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微笑着回应着他的坚定,“好。”
间隔一阵子,拓跋琛慢慢起身,他坐在床沿,轻轻地推开被褥,站起身来,动作缓慢而有节制。他走向木质的衣橱,拓跋琛选取了一件深色的长袍,其面料厚重而质地细腻。
沈婳想了想,即使不熟练也从被窝中坐起,眼神温柔地望向拓跋琛。这些沈家的嬷嬷都教过她,她是沈家小姐沈婳。
她笑着说道:“这件墨色以细腻金线镶边的长袍很好看。”
“哦?”拓跋琛挑眉看她。
沈婳伸手拿过长袍带着几分紧张,她的动作轻柔而有序。她站在他的身后,首先是将长袍搭在他的肩上,然后细心地帮他整理袍摆,确保衣物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拓跋琛低下头,任由沈婳的手在他身上轻灵地移动,他的目光柔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出细微的笑意。这个瞬间,他们之间除了亲昵和关怀之外,还有深深的信任和依赖。
随后,沈婳轻轻扣上每一个扣子,她的动作不紧不慢。她的指尖偶尔触碰到拓跋琛的皮肤,都会令他微微颤动,那是一种因被喜欢的人触碰而产生的喜悦与温暖。
在穿好衣物后,沈婳又回到他的面前,细心地整理着他的领口和袖口,确保每一处细节都完美无瑕。她抬头,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缠绵交汇,沈婳害羞内敛的低头。
完成了这一切后,拓跋琛拥抱了一下沈婳,在她耳边说道:“有劳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