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清泉县如何?清泉县衙又如何?”拓跋琛四周看了看,然后抬起眼睛不屑一顾的说道。
贺大人的脸庞显出几分阴沉。他慢慢站起身来,眼神中的威胁意味愈发明显。
“这位公子,您似乎不太明白,您现在的处境。”贺大人的声音低沉,话语恭敬异常,充满了威胁之意。
“大名鼎鼎的贺赖氏老宅可是就在清泉县。”贺大人缓缓说道。
在南国历史中,“贺赖”即为“忠贞”之意。该部族忠实于自己所属的氏族部落,历任酋长屡次率领部族为拓跋部效忠,并与拓跋部世代姻亲,因此被拓跋部酋首称作“贺赖”,以嘉奖其忠实,该部即因以为部族名称,后以“贺赖”为姓氏,称贺赖氏。后来拓跋氏建立南国建国,不断扩张,贺赖氏也随之发展。
拓跋琛却依然面色沉静,他的眼神坚定,对贺大人的威胁视若无睹。“贺大人,你是在恐吓我?”
贺大人眼中的怒火被拓跋琛的话语点燃,他几乎要冲动地走向拓跋琛,但最终还是勉强抑制了自己。“小公子,你不要不长眼睛!”
拓跋琛的嘴角微微上扬,展现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贺大人,贺赖氏怕是不会庇护你这样的小人吧。”
“你!你!你!”贺大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尴尬。
拓跋琛面对着贺大人那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的怒意,却依然保持着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平静。他的眼神清澈,仿佛能直视人心。
“贺大人,小心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拓跋琛的话语平静却充满力量。
贺大人的怒火在这番话下达到了顶点,他突然之间冲动起来,指着拓跋琛和旁边的沈婳,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好,那我就让你们尝尝被关押的滋味!看你们还能傲气几时!”
随着贺大人的命令,几名手持刀枪的士兵踏步进入,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沈婳虽是心中畏惧但本能的相信拓跋琛,拓跋琛依旧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随着衙役逼近,房间内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点。拓跋琛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锐利,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枚闪烁着淡淡光泽的令牌,高高举起。令牌上雕刻的龙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生动而威严,散发出一种不可忽视的权威。
衙役们的动作在这一刻凝固,他们互相对视,不确定接下来该如何行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紧张和不安,仿佛时间在这一刻缓慢流动。
贺大人的脸色在看到那令牌的瞬间变得异常苍白,他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这是…”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似乎连话语都变得结巴起来。
拓跋琛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贺大人,您应该认得这令牌。在宫中,只有皇族和极少数受到皇恩浩荡的臣子才能持有”
周围的衙役们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不敢轻易对拓跋琛采取行动。贺大人则是愈发不安,他深知这令牌的分量,一旦确认是真的,那他今天的行为无疑是在挑战皇家的权威。
“你…你怎会有这令牌?”贺大人努力想要保持着最后的尊严,但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慌。
拓跋琛微微一笑,神态从容:“贺大人,有些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简单。”
贺大人的脸色从苍白转为恭敬,甚至带上了几分谄媚,他的态度像是变戏法一般,迅速地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大人,您真是高人一等啊!”贺大人的声音中充满了赞赏与恭维,“在下实在是眼拙,没能一眼识出大人您高贵的身份。这宫中的令牌,分量非凡,今日能亲眼见到,实属三生有幸。”
拓跋琛对于贺大人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似乎对贺大人的溜须拍马早已看透不说破。
“贺大人,不必多言。”拓跋琛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今日之事,若能化解于无形,对于您我,都是好的。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进内室详谈。”
贺大人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大人海量。在下方才莽撞,还请大人海涵。”说着,他的目光试探性地在拓跋琛的脸上打量,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探出更多的信息。
然后快步上前,带着几分诚恳与请求之色,道:“今日之事乃是我一时冲动,造成了诸多误会。正好临近午,不如与在下共进午餐,边说边聊。”
拓跋琛和沈婳对视一眼,沈婳微微点头,示意同意。拓跋琛于是回应道:“贺大人既然诚心邀请,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贺大人心中一喜,觉得尚有转机,连忙引领二人走向内室。内室布置得极为精致,暖黄的灯光洒在细密的红木桌椅上,显得温馨而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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