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见薇与沈飞甜甜蜜蜜一阵之后,坐回到窗边的紫檀木书桌前。书房内摆放着满架的经典典籍,墙上挂着精美的字画,一盏青铜制的吊灯从天花板低垂下来,发出柔和的光线。
窗外,庭院中的梧桐树随风轻摆,偶尔传来一两声夜鸟的叫声,增添了几分生动和宁静。
沈飞轻声开口,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我想你已经听说了,今日早朝,陛下不动声色的将选秀之事提了出来。莫清清估计也是气急败坏。”
“呵,倒是个野心不小的丫头。侯爷打算怎么处置?”董见薇挑眉,想看看沈飞的态度。
“今日之事,扩大出去,损害的也是我们沈氏一族的声誉,还会影响沈婳。”沈飞顿了顿。
“我思量再三,已经让人先将莫清清绑了到乡下别庄关起来,对外只说表小姐生病了,要到乡下去养养。然后斩草除根。”沈飞神情冷静,淡漠。好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
董见薇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是的,之前还是我小看她了看来。”
“侯爷。”墨书在门外敲门。
“什么事?”沈飞问道,墨书是知道他和董见薇在书房的,没什么大事一般不会打扰。
“莫清清跑了。”墨书恭恭敬敬的回答
沈飞听后眉头皱了几分,打开房门说道:“怎么回事?”
墨书忙跪下请罪,说道“下午送了点心,她就直接跑了。属下去的时候,戚嬷嬷被打晕在房间里。”
“第一对外封锁消息,只说表小姐得了麻风病,毁了脸去了别庄修养。第二把戚嬷嬷关起来。第三给莫家叔叔去信,只说莫清清开罪了贵人,若敢包庇。自己想想吧。”沈飞想了一刻,沉稳的安排道。
董见薇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已经完全不是当年那个单薄的少年了。
夜晚月光洒满了古道,尘土飞扬中,衣着凌乱的莫清清仓皇逃窜于路上,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莫清清身上的服饰虽然华美,但此刻显得破损不堪,绣花的裙摆被荆棘划出了一道道痕迹,金线银丝无情地散落一地。她的发髻松散,几缕青丝贴在汗湿的额头,珍珠簪子不知所踪,昔日的矜持与优雅已荡然无存。
她的面颊上带着泪痕,眼中透露出恐惧与迷茫。就在这时,前方尘土飞扬中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主人似乎是看到了路边的莫清清,马车缓缓停下,尘土渐渐落定。
马车之中走出一位男子,身着华贵的长袍,长袍上绣着精美的图案,颜色鲜艳夺目。他的发髻用最上等的玉簪束着,腰间挂着价值连城的玉佩,步履间流露出不凡的家世和优雅的教养。这个男子,正是王氏二老爷王乾光。他年纪轻轻,却已是地方上有名的风流才子。看到莫清清凄楚的模样,他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哟,这不是忠义侯家的表小姐吗?怎的,如此狼狈?”王乾光故作惊讶地开口,语气中却难掩一丝戏谑。
莫清清紧张地后退了一步,看着这四处无人的郊外又想到王乾光的恶名,恐惧爬上她的心头,但她迅速稳住了情绪,因为她知道她只能自救。
“王二爷,我……我只是路过此地。若无其他事情,我就先行一步了。”莫清清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她的内心波涛汹涌。
王乾光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的模样,突然笑了:“路过?你这模样,倒像是在逃难啊。不过,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我不介意助你一臂之力。怎样,要不要搭一程我的马车?”
莫清清赶紧说道:“不必了,我赶着与舒老太君汇合。”
王乾光戏谑的走上前,轻浮的拉住她的手,笑着说:“那没事,我送你和老太君汇合。”
在如此绝境之下,莫清清瑟瑟发抖,却又想到王氏与沈家不合许久。也许王乾光是她现在唯一可能的援手。
“王二爷,我……感激不尽。”于是她假装无可奈何终咬牙说道,心知即便是与狼共舞,也是一条路。
王乾光得意地笑了笑,挥手示意她上车。马车内部铺陈豪华,细腻的丝绸和柔软的绒毛垫铺满了座位。马车颠簸之中,王乾光从细工木盒中拿出一块绣有精美花纹的锦帕,递给了坐在对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莫清清。
“莫小姐应该是在路上走了许久,擦擦脸吧。”王乾光的语气意外地柔和,透着一丝不常见的细腻和关怀。
莫清清接过锦帕,略带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他身上确认那个传言中放荡不羁的王二爷的影子。然而此刻的王乾光,眼神虽是不善,却是裹着温柔。
“王二爷,您……”莫清清的声音低沉,不知该如何是好。
“嗯?我不喜欢看脏兮兮的美人。”王乾光爬梯子上树,轻浮的说道。
她默默接受了锦帕,轻轻整理起自己被风尘弄乱的长发和妆容,没有多说什么。然后软着身体向王乾光靠过去,说道“王二爷,我……我,求您垂怜。”莫清清眼睛里面闪着泪光看着王乾光,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和迟疑,拿捏的恰到好处。
“呦~小娘子,这是看上小爷呢?”王乾光伸出手指,挑起莫清清的下巴,就着灯光仔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