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握紧了拳头,紧靠在树干上,听着年雨踩在草丛中轻微的脚步声。
“我在汉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正在经历新一轮的排异反应,很难受,但也成功地让你觉得我很窝囊可怜。”年雨说道,“我装出一副缺根筋的样子,荔枝却觉得我那样是正常的,在他心里我本来就脑子缺根筋。后来到了安置区,我稍微使了点手段,就把你们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人又弄死了一群,就是要趁乱弄死几个不听话的股东,好让李牧祁在方舟委员会里面占大头话语权。反正你们不会怀疑我,他就让我去做这件事。”
他握紧手中的枪,朝洛钦藏身的树后走去,还在继续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现在想想,思弦可能从那时候就撞到我和李牧祁的谈话了,从那之后她就开始对我防备,甚至会借着往我身上洒水的契机,检查我胳膊上的针孔——她挺聪明的,只是聪明过了头,最后连她亲生父亲都容不下她。”
白无泺忽然从树后探出来,朝他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年雨的肩膀,那里立即被血濡湿了一片,却很快又愈合了。
年雨也向白无泺放了一枪,打在了树上,又弯腰躲到另一棵树后。
“思弦和思淼是你害死的,蓝焰大队到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也都是拜你所赐。”白无泺冷声道,“年雨,我哥还是想放你一条生路,你看不出来吗?”
年雨嗤笑:“放我一条生路?你觉得可能吗,无泺?你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思弦和思淼的确不是我故意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