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渐息,刘青青独留于办公室内,目光悠悠地望向窗外那片熟悉的乡野景致,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官场之路,宛如一条布满荆棘与繁花的幽径,诱惑与挑战如影随形。
她深知,唯有紧守那清正廉洁的初心,如灯塔般照亮前行方向,方能步履稳健,迈向那更为辽远的仕途征程。
此次人事调动,仿若一阵清风,轻轻撩动了玉壶乡官场那看似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这不过是一场深刻变革的序曲。
未来之路,恰似一幅宏伟画卷,正等待着众人齐心协力,饱蘸公正与廉洁之墨,绘就出一幅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图景。
刘青青默默合掌于胸,心中祈愿,这片曾承载着她无数汗水与心血的土地,能在新领导班子的引领下,如浴火凤凰般涅槃重生,绽放出熠熠生辉的蓬勃生机,化作一方真正的幸福乐土。
而她自己,即将奔赴龙潭镇。
从乡书记到镇书记,虽职务级别未改,却深感肩头担子愈发沉重,前行之路仿如荆棘丛生。
龙潭镇那错综复杂的局面,如一团乱麻横亘眼前,刘青青却目光坚定,深知自己责无旁贷,定要大刀阔斧地推行改革。
改革,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已在她心间悄然打响,她那明亮的眼眸中,燃烧着炽热的坚定与果敢。
刘书记俯瞰着窗外熙熙攘攘的玉壶街道,那繁荣景象映入眼帘,心中既盈满了欣慰与喜悦,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不舍之情。
与此同时,周乃春恰似一只惊弓之鸟,狼狈不堪地奔回自己的办公室。
他匆忙掩上门,背靠着门板,双腿一软,缓缓滑坐到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头颅,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
此刻,周乃春的脑海恰似一团混沌迷雾,无数杂乱的念头如疯狂的苍蝇,嗡嗡乱撞。
往昔的理想抱负,那些曾熠熠生辉的为百姓谋福的初心,犹如被黑暗中的恶魔悄然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乃春满心悔恨,痛苦地自责,为何当初没能紧紧握住那廉洁的底线,为何要踏上这条万劫不复的歧途?为何不听堂姐周秋玲的良言相劝,做一名清正廉洁的好官?
然而,时光如潺潺流水,一去不返,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周乃春深知,自己恰似一只陷入罗网的困兽,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命运那冷酷无情的审判。
那无尽的黑暗深渊,恰如一张血盆大口,正阴森森地等待着将周乃春彻底吞噬。
周乃春艰难地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老板桌后,一屁股瘫坐下去。
他紧闭双眼,双手颤抖着,试图安抚自己那惊恐万分的心。
良久,他才稍微平复些许,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艰难地滑动,点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传来温柔的声音:“乃春,是不是听到调动的消息,心里不舒坦啦?”
周乃春听到堂姐周秋玲关切的话语,那压抑已久的委屈,瞬间如决堤洪水,泪水夺眶而出,噼里啪啦地掉落,一时间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县委常委、统战部部长周秋玲在电话那头,只听到周乃春抽抽噎噎的哭泣声。
她眉头微蹙,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轻声劝慰道:“乃春啊!莫要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当有能屈能伸之魄。这般轻易落泪,岂不像个娇弱女子?快快收住眼泪,不许再哭!”
周乃春用力擤了擤鼻子,带着哭腔说道:“姐,县……县委为何会……会让我去……去地震局啊?我如今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周秋玲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哎,你都老大不小,马上要四十的人了,怎的看问题还如此浅薄?在常委会议之前,赵书佳同志找我谈话了,说调你去地震局另有隐情。”
周乃春一听,紧张之感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双手颤抖得愈发厉害。
他满心恐惧,暗自思忖自己的贪腐行径,怕是已被县委书记赵书佳知晓,往后的日子怕是只能在冷板凳上挨过,甚至极有可能身陷囹圄,遭受牢狱之灾。
那监狱,于周乃春而言,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每念及此,他便觉得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的罪行,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好似在无情地揭露他的丑恶。
周秋玲听不到他的回应,心中焦急,连忙提高声调问道:“乃春,你还在吗?”
周乃春就好像被抽去了灵魂,对周秋玲的呼喊毫无反应。
周秋玲愈发担忧,大声叫嚷:“周乃春,你倒是说话呀!男人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快说话!”
在周秋玲的声声催促下,周乃春才如梦初醒般从恐惧的深渊中挣脱出来。
“姐,我好害怕!”周乃春声音颤抖地说道。
周秋玲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劝慰着:“既已害怕,那便去地震局暂且避避风头吧。等岁月悠悠流逝,众人皆将此事淡忘,你再另寻良策,谋求一个稍好的职位。当下,你且乖乖在地震局上班,定要低调行事,越低调越好。”
“姐,你说周影叔会帮我吗?”周乃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眼睛还不时偷偷瞄向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