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脸上火辣辣得疼,一双眼如含了毒一般死死盯着李双晚。
其中一人捂住脸,腾地一下站起身:“李双晚,难道你敢说你不是自奔为眷?今天这赏梅宴请的都是未婚的姑娘和公子,你一个嫁作他人妇的女人来参加,安的什么心思,真当别人不知?自个儿不要脸,还不让人说了?”
李双晚声音冷沉而威严:“长公主殿下亲自下帖邀我参加,甚至刚还亲自出府迎接。怎么,你们二位是何身份,你们的父亲兄弟又是几品官位在身,竟然已经到了不把长公主放眼里的地步了?”
二人听闻此言,脸色煞白,哪里知道李双晚出现在这里竟然是长公主亲自请来的,顿时噗通通跪地:“长公主殿下,我们没有,请长公主殿下明鉴。是李双晚,她曲解我们的意思,企图挑拨离间,在您的宴席上对我们大打出手,实在是可恶。”
“呵,有没有的,你们心里不清楚吗?刚是谁说的‘怎么还好意思出席这样的宴会’?”
嘉宁郡主是个没长脑子的,又知道是万淑妃特意让自己母亲请李双晚来,虽然她不明白万淑妃要干什么,但也知道不会是好事。
何况万淑妃娘娘一向最疼爱她,定不会害她。
所以,李双晚还不能离开。
此刻听了这话,她怒气冲冲指着地上二人骂道:“什么没有?恒王妃就是我母亲亲自下帖请她来的,是我们长公主府的贵客。怎么,我母亲堂堂长公主要请什么人,还得你们点头同意吗?”
有嘉宁这个蠢货挡在面前,李双晚掸了掸衣摆,款款在一旁坐下,慢慢吃茶看戏。
“还有,诬陷他人之前先看看场合好不好,当我们个个都眼瞎啊,你们的脸连红都没红,恒王妃不过是轻轻拍了一下,哪里对你们大打出手了!”嘉宁狠狠地戳了戳二人的脸。
“啊!”二人痛得叫出了声。
嘉宁双手叉腰:“瞧瞧,瞧瞧,本郡主就用那么一点点力,你们两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怎么,还想污蔑本郡主也对你们大打出手不成?”
二人哪里敢,只得摇头:“没有,我们没有,恒王妃她用的巧劲,虽然看不出来,可伤的是在里面,真的很疼。”
“我呸!谁不知道恒王妃半年前受伤,一身武功尽废,如今她还身怀有孕,哪来的巧劲。”
二人哭丧着脸:“郡主,您千万别被她给骗了呀。”
长公主气自己的女儿蠢被人利用了还不知,也气李双晚一进来就闹事,更恼怒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冷声道:“来人,请大夫过来给两位姑娘好好瞧瞧。”
长公府有一位府医翁老先生,一身医术虽比不得太医,但比起一般的坐堂郎中还是要好上许多。
今天来梅园的都是盛京城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公子姑娘,长公主怕有个万一,便将自己的府医带在了身边。
李双晚知道此人的身份,但并不代表这些闺阁女子个个都知道他的身份。
而这两蠢货,已经得罪了长公主。
李双晚悠然自得地喝茶吃点心,她用的是内力,寻常大夫当然瞧不出什么。
果然不多会儿,来的正是那位翁大夫。
嘉宁郡主下令:“翁大夫,本郡主命令你好好给这两个姑娘瞧瞧,有伤治伤,有病治病,别没的讹上长公主府和恒王府。”
翁大夫今年已过六旬,他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凑近两位姑娘仔细地左看看,右瞧瞧,临了还这边捏捏,那边捏捏。
两位姑娘眼中含泪,但因有嘉宁郡主的话在前,不敢痛呼。
半晌,翁大夫才检查完:“回长公主殿下,嘉宁郡主,恒王妃,这二位姑娘脸上并无伤。”
一人尖声大叫:“怎么可能,我们受的是内伤!”
“老朽行医半辈子,有没有受内伤,还是瞧得出来的。”
二人只当他要么是外面寻常的坐堂大夫,要么是乡野郎中,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个乡野庸医!我们受的明明是内伤,连这么简单的伤都看不出来,你行个什么半辈子的医!”
话落,长公主和嘉宁郡主二人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这不是在打她们长公主府的脸吗!
李双晚轻轻放下手中的点心,用帕子将手指一根根拭干净了才道:“看来,长公主殿下,两位姑娘是在质疑您府上府医的医术呢。翁老虽不是太医,但我听说嘉宁郡主早年前生过一场病,一度极为凶险,是翁大夫妙手回春,救了嘉宁郡主。”
质疑府医,不就是质疑长公主吗。
更何况还是嘉宁郡主的救命恩人。
她淡淡扫了那二人一眼,声音不高不低继续道:“不成想,在罗姑娘和余姑娘眼中,拥有此等医术的大夫竟成了乡野庸医。也不知两位府上究竟请了何得医术了的府医,怕是连太医们的水平也不及吧。”
她掩唇一笑,恁是谁都听得出来此话的话外之音。
刚还气焰嚣张的二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嗡嗡炸响:“李双晚,你不要血口喷人!”
长公主喝道:“放肆!恒王妃乃堂堂亲王妃,岂容尔等直呼其名!”
翁大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哼了一声,拱手朝长公主一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