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小声在她耳边提醒:“侧妃。”
李双苗回过神来,立即朝李双晚身后看去,无人!
她脸色顿时阴沉,李双晚这个贱人还真把殿下藏起来了,如此善妒,她算个什么东西!
“王妃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呢,你给妹妹安排的这处院子这么好,离殿下的前院又近,还给妹妹安排了两个新人伺候着,妹妹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高兴。”
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的。
“就知道妹妹喜欢。”李双晚浅浅一笑,拉着李双苗踏进院子。
李双苗狠狠一把甩开李双晚。
李双晚也不恼:“就是这纳妾比不得娶妻,殿下又忙,所以不能亲自去镇国将军府迎妹妹,也没有给妹妹一个隆重的婚礼,你可要多担待一些。”
李双苗冷哼,搞得你好像有一个像样的婚礼似的。
李双苗皮笑肉不笑:“是吗,我还以为这大过年的殿下应该不会太忙呢,毕竟这几天北晋文武百官都在家过年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日常公务都由姐姐安排,所以要姐姐来和妹妹说一声多担待呢。就是这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不知道皇上做什么想呢?”
李双晚可太了解自己这二妹了,她就喜欢看李双苗气极的模样,左右她不走心,就图个热闹。
“对啊,二妹妹,你说父皇会怎么想呢?是觉得殿下对我太好了呢,还是殿下压根没把你这个小小的妾室放心上,连今天是你进府的日子都忘了呢?”
李双晚轻叹一声,敛了眼里的笑意,悲叹道:“妹妹你也当知道,再过几天便是护国公一府儿郎们的大丧了。皇上下了圣旨,由礼部代为操办,那性质便不同了,是国丧。纳个妾而已,岂可与国丧相比。”
“你……李双晚,你别太过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李双苗脸上,她的脸顷刻间便高高肿起。
李双苗不可思议地看着朝她甩过来一巴掌的萝曼,眼里溢满恶毒:“你个贱婢,你敢打我!”
说着就要扑上去打回来。
李双晚轻轻一抬手,就将李双苗高高举起的手腕给抓住了。
她天天扎马步,习武,早就不是两个月前副柔弱的身子了,若是再遇到像上次那样的郊外刺杀,就算杀不了那个黑衣人头领,但杀几个他的下属还是可以的。
李双苗自然挣扎不脱。
李双晚一记冷眸扫过来:“二妹妹,这里是恒王府,恒王府的主子只有我和殿下二人。你虽是侧妃,但殿下说了,算不得主子!你若安守本份,一日三餐,四季五裳少不了你。但你若要惹事生非,呵,我李双晚如今虽然武功不如从前,但要把你揍得爹娘都不认识,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罢,李双晚一把松开李双苗的手。
李双苗一个踉跄,头上顶的珠钗环佩七倒八歪,好在她身后的婢女眼疾手快堪堪扶住了:“你,你,李双晚,你放肆,你放肆!”
“啪!”萝曼两步上前,一记响亮的耳光又扇了过来,“王妃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殿下让奴婢来传句话,你是侧妃,侧妃就是妾,妾那就是奴婢!在镇国将军府你是二姑娘,但进了恒王府,就是个奴婢,容不得你在王妃面前有半点放肆!”
李双苗完全被打懵了,脑袋嗡嗡炸响,脸颊高高肿起。
不,绝对不可能,这话绝对不可能是殿下说的。
是李双晚这个贱人!
萝曼揉了揉手心,可怜兮兮卖惨:“王妃,有些女人的脸皮太厚了,打得婢子手痛。”
“乖,一会儿让亦竹拿药给你抹抹。”李双晚一脸的宠溺。
萝曼重重点头:“记住了,王妃,下次婢子拿根藤条来,打在人身上可痛了。”
亦竹叹息一声:“那可得把大将军给您珍藏的最好的那瓶药拿来才成了,唉,好浪费啊。”
李双苗气得浑身颤抖,看着李双晚几人的目光像淬满了毒,就连面目也变得狰狞起来,红肿的脸,再加上那张艳红的唇,东倒西歪的发髻珠钗,像是一头处于发怒边缘的怪兽。
李双晚你给我等着,等我抓住了恒王的心,李双晚,我要你跪在地上舔我的脚,给我当狗使!
萝曼瞪了回去:“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浮光院里新来的两个下人,吓得恨不能变成鹌鹑,王妃身边的那个穿青色衣服的丫鬟太凶了,万不能惹。
当晚,李双苗等到了半夜也没能等来凌恒。
易青被催着出去一遍一遍地张望。
此时,才从屋外进来,还没来得及关门,李双苗就急问道:“怎么样,殿下回来了吗?”
易青抿了抿唇:“嗯,殿下回来了。”
“快,你看看我,这副样子够狼狈吗?我脸上的红肿还明显吗?这件衣服怎么样?快再给我抹点泥灰上来。给殿下的参茶备好了吗?热水备下没?”
李双苗兴奋地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男人都厌恶悍妇,心疼弱小,只要殿下看到她第一天进被就被李双晚欺负成这副样子,心自然会倒下她。
母亲蠢,不懂得示弱,最终将父亲推到了童姨娘身边。
而那个贱蹄子和她女儿都懂得如何扮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