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晚愕然看着梁天佑,据他所知,那位新提拔上来的骆管家,也是跟在凌恒身边十数年的。
前世,这位姓骆的,是吴管家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对凌恒忠心耿耿。
这样的人,会如此轻易被他收买?
梁天佑也不拐弯:“九哥把真正的骆管家关起来了,现在的骆管家是我们的人,只是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凌恒疑心很重,万一被他发现,‘骆管家’很危险。”
梁天佑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所以,李姑娘你猜九哥为何不把真正的骆管家杀了?”
原来如此,这下李双晚是彻底放心了。
等马车在庄子门口停下来的时候,李双晚一眼就看到了在陈老汉媳妇陈氏搀扶下慢慢走着的苏洛。
李双晚将一众护卫留在了庄子外头,不允许他们靠近。
他们早上来的时候就得了骆管家的吩咐,到了庄子上一切听从王妃的命令。
于是,他们离庄子远远的。
苏洛一看到她便朝她挥手:“晚姐姐。”
李双晚见她那双热烈的眼睛和恨不得立即扑到她身上来的架势,忙快走了两步,从陈氏手中接过苏洛。
陈氏吓了一跳,哪敢让王妃扶洛姑娘呀:“王妃,您身上有伤。”
“无碍,已经好了,你去吧。”
“是。王妃,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您的屋子在东厢房,两位姑娘的在您的西边。”
“好,有劳婶子。”
陈氏吓得忙道:“不敢当王妃这声婶子,都是奴婢该做的。”
“你去忙吧。”
陈氏这才松手,与自家婆母一起将马车上的亦竹萝曼二人扶下车。
亦竹和萝曼一连躺了好几天,今天天气好,想在院子外头晒晒太阳。
苏洛便让陈氏和陈蓉二人扶着她们慢慢地在院子里走走。
她则拉着李双晚在廊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苏洛一脸担忧地看着李双晚:“晚姐姐,你的伤真的没事?”
“真没事,就一些皮外伤,以前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受伤是常有的事。”
那伤一开始疼的时候是真疼,但洛洛知道她受伤后,托陈老汉的儿子给她送来了伤药,那药比父亲的金疮药效果还要好许多。
顾星言也让梁天佑送了许多的伤药过来,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苏洛压低声音:“那亦竹和萝曼二人呢?我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大对。晚姐姐,恒王他对你是真心的吗?”
李双晚压了压苏洛的手,示意她看破不说破。
“晚姐姐,若有什么需要我的,你尽管说。”
“好。”
“一会儿我看看她们的伤。”
“嗯,我会在这里住上几天,这些天就要辛苦你了。”
“晚姐姐说什么呢。”
李双晚摸了摸苏洛的手臂:“怎么起来了?后背的伤还疼吗?好些了没有?给你的药有没有用?”
苏洛整个人缠在李双晚手臂上,见晚姐姐如此紧张自己,咧着嘴笑,又像个孩子一样撒娇:“疼啊,真的很疼,晚姐姐你给我吹吹呗。”
李双晚笑嗔了她一眼,她自己就是个医术顶顶好的大夫,撒起娇来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好,给你吹吹。”
李双晚还真对着她后脖颈吹了几口气。
痒得苏洛咯咯咯的一边笑一边躲她:“好姐姐,别,别吹了,我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你上次要的那些毒物已经找齐了。陈平,拿过来给洛姑娘看看。”
苏洛两眼亮晶晶的,见陈平从马车上搬下来一个大桶,拿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移开一条缝。
“洛姑娘,你瞧瞧这些可还行?”
苏洛见着这些东西,就像见着宝贝似的,立即从李双晚身上下来,把盖子拿开,盯着里面的东西。
陈平唬了一跳,忙把盖子合上:“唉,洛姑娘,这些可都是毒物,您小心些,别被它们给咬了。”
苏洛才不管呢,伸手就从里面捞出一只毒蝎出来,举到陈平面前:“瞧,这个头,啧啧,陈大哥费了老鼻子劲了吧,这东西可不好找,谢谢啦。”
苏洛抓着毒蝎就朝陈平道谢。
陈平吓得后退了一步。
陈蓉和她娘都吓了一跳,把亦竹二人扔下后,就过来齐齐将李双晚往后拉。
独独李双晚看着那样的苏络,脸上虽含了笑,可笑中又有些心疼。
多好的姑娘啊,永宁侯夫人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对如此心思单纯的孩子下得去手。
她不想打听她那一身了不得的医术从哪里来的,在后院总得有点自保的手段。
看完了蝎子,苏洛又去看别的。
李双晚看得出来,她对这些东西很满意,一双眼睛都在发光。
足足看了有半个时辰,苏洛才恋恋不舍地让陈平把东西放到后院去。
李双晚拉她坐下:“洛洛,等你伤好后,我想请你帮个忙。”
苏洛白了李双晚一眼:“什么帮不帮的,晚姐姐有事就说。”
李双晚将贺大将军府的事情一点没瞒着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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