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治吗?”
见晚姐姐一脸紧张,抓紧了她的手,苏洛俏皮一笑:“放心吧,我能治,就是我手头上没有药,还要晚姐姐帮我。”
李双晚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也对前世见苏洛的时候,她脸上没有这块黑色毒瘤,距离现在也早就过了五年,可刚才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紧紧揪起。
“你说吧,我记下来,明天就让人送来。”李双晚当即道。
此时亦竹和萝曼正好端着清粥小菜进来,李双晚立即吩咐她们准备笔墨纸砚。
苏洛也不要人服侍,一边拿了勺子往嘴里送粥,一边报名:“活蜈蚣十条,活全蝎十只,活水蛭十条,胆矾……”
苏洛越说李双晚的心越往下沉,而此刻亦竹的脸早就白如纸了。
萝曼更是不可思议瞪大眼:“苏,苏二姑娘,你,你是想毒死永宁侯府全家吗?你,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这万一被永宁侯知道了,还以为王妃要对他们一家下手呢。
苏洛大笑,她可没想让那个爽了几秒贡献了一颗小蝌蚪的男人和那对恶毒母女这么容易就死了。
再者惹自己一身骚不说,还有可能连累到晚姐姐。
赔本的买卖她苏洛从来不做。
“没有,这叫以毒攻毒,治脸上的毒瘤的。不着急送来,我现在身体还虚,这种虎狼之药现在还不能用,得养好了身上的伤才能治脸上的。”
李双晚松了一口气,这些全是毒物,没那么容易找齐,还真不是明天就能送来的。
“苏二姑娘,你会医?”
苏洛眨眨眼,再眨眨眼,信口扯谎:“我这不是被一老一少两泼妇一直关在后院没事做吗,就只能看书喽。这不,医书就是我最喜欢的,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亦竹和萝曼二人深以为然。
待到下午,李双晚命亦竹将贺老夫人交给她的十万两银票藏好后,便回了恒王府。
马车一晃一晃的,晃得人昏昏欲睡。
“关城门!只准进不准出,违者格杀勿论!”一个浑厚的声音传进李双晚的耳中。
李双晚一把掀开马车帘,就看到近百带刀的五城兵马司侍卫朝这边迅速涌来。
他们步伐整齐划一,带在腰侧的刀与盔甲摩擦出噌噌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边上的百姓慌忙避让,有个别摊位因躲避不及,人仰摊翻。
他们的马车堪堪入城,五城兵马司的人也同时抵达。
“何人?”中年将军冷肃着脸,大声问。
萝曼吓得抱住了亦竹。
李双晚挑开车帘:“方大人。”
被叫做方大人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一见李双晚,倒也象征性地拱了拱手:“原来是恒王妃,下官参见恒王妃。”
“发生什么事了?”
“胡振方妄议储君,皇上有旨,夺其官职,判其抄家,三天后论罪定罚。”
李双晚一惊,重生以来她步步小心,一点点筹谋,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前世,正是今天,内阁首辅大臣胡振方在早朝时向景章帝上书谏言易储。
说现太子凌稷智谋才能不足,品行欠佳,罗列了数桩他犯下的荒唐事来证明,恳请皇上废太子另立德行兼备的皇子为储君。
列的数桩罪证据确凿,甚至还有受害人的血书,但景章帝看也没看,勃然大怒,当场下旨夺其职,抄其家。
身为文臣之首的胡首铺从此退出北晋朝堂,三天后胡氏一族所有男丁被流放至数千里外的巫山关,全族只留下一屋子的女人。
贺大将军府刚被抄没,如今又来一个胡首辅。
呵,这北晋的江山,当权者自掘的坟墓越来越深。
这是要把凌氏之人全部葬送进去啊。
不过这中间有个变数,就是胡首铺最小的孙子胡书翊,在书院念书,听到消息后躲了起来。
可惜,也不过短短数个时辰,若她没有记错,应该是将近子时的时候,那孩子便被五城兵马司找到带上了枷锁扔进牢里。
被流放的胡家人在去往巫山关的路上,死的死,病的病,伤的伤,五十六口人,到巫山关时只有四十二人,这其中便有那个六岁的孩子。
更在两年后巫山关外的昭国敌军来袭,胡家一众男丁被杀了个精光。
无他,胡家男丁就算被流放,到了巫山关也是出类拔萃的,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便替守将出了不少良策,拔掉了巫山关内昭国的数个探子。
昭国损失惨重,对胡家人恨之入骨,敌袭时首先要做的便是灭了胡家满门。
而留在盛京城的胡氏女眷,家丁奴婢当时便一窝蜂地跑了。
家里没有了男人的庇护,又没有一个能撑得起来的女人把那片塌了的天顶起来,那些拜高踩低的嘴脸都来踩上一脚,不过短短四五年时间,胡家女死的死,散的散,就此没了。
身为文臣之首的胡振方一旦没落,后面就轮到身为武将之首的李家了。
“恒王妃得罪了,下官需要检查一下您的马车。胡振方的孙子胡书翊逃脱,我等正在全城搜捕。”方大人的话打断了李双晚的思绪。
萝曼怒道:“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