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说罢从怀里拿出一颗补血大丸塞进了他嘴里,“吃吧,对你伤有大好。”
受伤男子:吃出来了,这药丸里有灵芝人参当归阿胶,都是上等补气血之物。
“多谢。”受伤男子好不容易喘出了两个字。
“不用谢,你先缓着,等明天能顺畅讲话了再说,不急不急。”周无拍拍他又向下人交代给他做什么样的膳食,都交代好了才离去。
白染染直到摆晚膳了才醒过来,感觉神清气爽。
“你醒啦,饿了么?”
李子雾坐在房中桌旁,他不会说周无离开后他一直守在这里,研究山里的图,他又做了不少记号,明日可以去布陷阱了。
白染染非常惊讶李子雾守在这里也非常不好意思,这房中都点上灯了,都不知天黑多久了。
“李大人,我,我这是睡了多久?”
“没多久,天刚黑。”就半天吧,“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让人摆饭到你房里来。”
“不用不用,我没事,我很好。”白染染连连摆手,她睡了一大觉美着呢。
李子雾望着她都笑了,“那行,走吧,先去吃饭,一起。”
周无他们也是刚坐下,那几个中蛇毒的有点麻烦,耽误了开饭时间。
“白姑娘终于醒啦,我还没见过受惊吓能晕这么久的人呢,怎么叫都叫不醒,来,过来让我看看。”周无调侃着放下刚拿起的筷子。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给大家添麻烦了。”白染染都不敢问她从大青石上摔下来后是什么情况,肯定很糗。
“无事,你让周无给瞧瞧,别是什么不好的事。”李子雾示意她坐到周无旁边去。
“好。”白染染受宠若惊坐下慢慢解开袖口伸过手去。
只是,猛然又收了回来,这久违的关心与放松都让她忘了手腕上的紫青五指抓印了!
“这……”周无抬头望了眼李子雾。
这袖子都拉上去了,谁没看见呢?
就连埋头干饭的李子霖都看清了,大咧咧的嚎了一嗓。
“白姑娘,你手腕是被谁抓成这样的?”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白染染慌张的扣着袖口站起身,“我……我没事,我……我回房去了。”
白染染几乎是逃走的,留下脸色晦暗不明的三人,幸好只有他们三人。
都是衙门做事的,都是男人,谁能不明白呢?
“子霖,不要传出去。”
“哦。”李子霖收了收惊呆的下巴,他没经过事是反应慢了那么一点点,但并不是说他就不懂反应不过来。
白染染冲进房间关上房门背靠着无力的坐下去,抱着膝盖憋声痛哭。
还是有人在意她清白的,那就是她自己!
她在意,很在意!她不应该被人那么对待!!
房梁上的小凤:……
侧边餐厅发生的事他听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唉,真是造孽,染染说得没错,他真的不是好人!不是好蛇!!
瞧他媳妇儿哭得多伤心。
“嘶嘶,嘶嘶嘶……”
细微的声响从房梁上传来,白染染顶着泪眼往上瞧了一眼,她害怕那眼镜王蛇的子孙寻过来。
只是在看清是谁后,更让她害怕,害怕得嗖的就爬起身转头就把门栓死,把前后两个窗户啪啪啪打下来关死,四周瞧了一圈确定门窗都关好后才慢慢朝房梁招手。
“小凤?”白染染压低了声音。
“呼呼呼……”小凤也压低了声音回应。
“别呼!下来!轻点!”白染染大气都不敢出。
小凤收了颈翼轻声从房梁下到地上。
“白姑娘?”门外传来李子雾的声音,他很担心白染染,一副不开房门誓不离开的架势,“白姑娘?”
白染染唰的对着小凤指了指床,看着小凤爬床上安静的趴好又放下帐帘后才去开门。
“李大人。”白染染低着声又低着头,她不敢抬头,怕被李子雾看出她眼中的惊慌。
“白姑娘,你还是早上吃过的饭,多少吃点吧。”李子雾端着饭菜在外面,一脚就迈进了屋。
白染染站在门边死死抓着门才稳住,这会儿可是比在大青石上面对袭击她的眼镜王蛇还要紧张吓人。
“白姑娘?”
李子雾见白染染没动,他只好将饭菜放到桌上,瞟了一眼那放下的帐帘,不用说,她刚才肯定躲在床上哭。
“白姑娘,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管是谁欺负了你,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白染染蓦然抬头回望了一眼,这李子雾眼中正气凛然,就这么一刻她相信他说的话绝对会做到。
可是她都不知道那人是谁,又在哪,怎么去讨公道?
不由得又低下了头。
“白姑娘,你放心,这事不会传出去,你想什么时候与我说都行,若不想公开,我可以替你私下处理,绝对不会让任何其他人知道。”
白染染又抬起了头望向他,李子雾信誓旦旦字字铿锵,眼中的坚定就像火一样将她包裹。
这样的温暖自从父母死后就没有人给过了,不管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