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道人走到平昭南身前,从袖中掏出一颗黑色珠子,“此乃玄牝珠,是三首鬼王司天的鬼丹,可助鬼王恢复鬼力。”
平昭南大喜过望,白嫣儿美目圆睁,“道长!不能给他!”
诡谲道人摆手,“无妨。贫道相信,鬼王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平昭南不由一笑,“道长,本王的确是滥杀无辜之辈。曾几何时,本王杀了很多无辜的人。”
诡谲道人坐在太师椅上,将玄牝珠放在平昭南面前,“鬼王坦荡,贫道钦佩,玄牝珠仍旧交予鬼王。贫道有一事相求,还望鬼王应允。”
平昭南云手,“道长请说。只要本王能办到,便绝不推辞。”
“贫道希望鬼王不要再滥杀无辜。”
“哈哈……”平昭南拿起玄牝珠,“道长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本王只杀炎兴一人。”
诡谲道人欣慰而笑,玄牝珠飞向半空,平昭南调息吐纳。白嫣儿愤然跺脚,瞪着张武陵。
张武陵微微一笑,“孙长贵现今何处?”
诡谲道人如梦初醒,“对啊!长贵现今何处?”
白嫣儿白眼相视,“亏你们还能记起他们。他们随我爹一起出城了。”
张武陵和诡谲道人讪笑不止,十二冥将紧盯着平昭南,“圣女,我们真要放任平昭南恢复吗?”
白嫣儿摊了摊手,“不然呢?现在他们二人最强,自然是他们说了算。若你们能随意使用各家本领,我们现在就灭了平昭南。”
“可恨!都怪那孙长贵。”金匮紧握射日神弓,“若我的天神血脉能觉醒,此间有我一人足矣。”
流星锤落地,天牢斜目而视,“金匮,你说这话,咱家可就不爱听了。咱家虽胜不了玉堂、司命、朱雀、青龙、白虎、勾陈,却可以轻松胜你。”
金匮冷哼一声,“所以呢?阴阳人,你想表达什么?”
天牢火冒三丈,“你个老不死的,说谁是阴阳人呢?咱家只是受混元一气锤的影响,才变成这样的。”
金匮轻蔑一笑,“混元门的泰初斗铠已失,你手中的混元一气锤不过是废铁罢了。”
“你!”天牢戟指怒目。
“你什么你!看看你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丢人现眼。”
天牢怒不可遏,流星锤暴起,直击金匮面门。金匮连连后撤,“说不过便动手,果然是阴阳人。”
流星锤横抡,金匮纵身后跳。大刀挡在二人面前,青龙神色严肃,“够了!同室操戈,贻笑外人。”
天牢摇身顿足,“哼!青龙,你偏心。”
“住口!”青龙看了看白嫣儿,给天牢递了个眼色。
天牢转头向白嫣儿看去,只见白嫣儿笑靥如花,紧盯着自己。顿时,天牢芒粟骤起,掐手行礼。
“圣女赎罪,圣女赎罪。属下不是有意的,皆是一时冲动,才罔顾圣女。”
白嫣儿莞尔一笑,天牢扑通跪地,“圣女!属下知错了,呜呜呜……”
白嫣儿缓缓走向天牢,天牢汗流浃背。金匮单膝跪地,拱手抱拳,“圣女,此事皆因属下而起,与天牢无关。”
青龙亦单膝跪地,拱手抱拳,“圣女,他二人只是一时兴起……”
“好了好了,我又没有怪你们。”白嫣儿平手,“都起来吧!”
天牢、金匮面面相觑,不由看向青龙。青龙点头,三人起身。白嫣儿一蹦一跳地走到天牢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轻语。
“再有下次,咱们就是姐妹了。”
天牢浑身疲软,疯狂点头,“属下知道了,再……再也不敢了。”
白嫣儿心满意足,走到玉堂身前,“伤势如何?”
玉堂拱手,强颜欢笑,“无碍。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白嫣儿微微一笑,看向幽九。幽九上前,掏出一根龙纹抹额,递给白嫣儿。司命看着抹额,心头一震。
“这是……螭蝹抹额!”
“正是。”白嫣儿将螭蝹抹额交给司命,“本想找到方相素袍和赤星火羽扇后,一并交给你的。可是现在,玉堂需要你。”
玉堂看向司命,司命一笑莞尔。她系上抹额,黄色鬼面乍现,与其融为一体,“看什么看?”
玉堂转头,“此番模样甚是骇人。不似方才,粉妆玉琢。”
司命鬼面视之,不见喜怒。她拉起玉堂的双手,左右摇摆,手舞足蹈。玉堂面色痛苦,“别晃了,我头晕目眩,腹中翻腾。”
司命充耳不闻,继续拉着玉堂的双手,翩翩起舞。霎时间,大堂之内,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一口浊气自玉堂口中吐出,玉堂神采飞扬。
众人目瞪口呆,诡谲道人点头称赞,“不愧是良渚傩族的后人,果真妙绝!”
张武陵摸着下巴,看着司命,“居然比回天术还要厉害。”
诡谲道人斜目而视,“有时候,道爷真想毒打你一顿。”
张武陵冁然而笑,“你打不过我。”
“那是道爷不想与你计较。”
张武陵搭着诡谲道人的肩膀,“我知道,你最厉害了。我师父只是玄心剑仙,便已无敌于世间。你贵为清风掌门,还不超然物外?”
紫袍收紧,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