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弑看着天空中的纸鹤,飞身追逐,“我可是幽冥教的长老,连尊主都要敬我三分。这个黄毛丫头,居然敢如此驱使我!”
暴天取出海碗,扔向天空,“少说两句。圣女的可怕之处,你我都是见过的,她可不似白天麟那般光明磊落。”
“我呸!白天麟算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当年,若不是他骗了琼花巫女的身子,获得了琼花巫族代代相传的功力。岂会代替白天麒,成为幽冥教尊主?”
“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七十二暗卫都是我们的人。”暴弑看着天空不由一笑,“先说好了,穿红袍的那个道人是我的。”
“那个道人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暴天催动海碗,海碗重压。
“自然。他可是我的太师叔祖,握有七色纸。用七色纸剪成的纸人,水火不侵。你我亲如兄弟,我岂能让你迎战强敌?最强的交给我!”
暴天喜不自胜,“既然如此,张武陵就交给我了。”
暴弑嘴角上翘,“好!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你还是叫暴地、暴食、暴敛、暴怒来。五人合而围之,岂有不胜之理?”
“甚妙!”暴天将信号弹打向空中,而后暴喝一声,海碗强压。
张武陵凝神御剑,剑斩海碗。海碗之内,锵锵齐鸣,未损分毫。诡谲道人手捏黄符,默念法诀,扔向海碗。
光球爆裂,海碗继续下压。张武陵和诡谲道人眉头一皱,纵身一跃。巨大的海碗中生出一座尖塔,向着张武陵追去。
“玄心正气,御剑千钧。”
慕嫣剑出鞘,化作百剑,重压苍穹。海碗不堪重负,直直坠落。暴天目眦欲,托手举天,裂青筋暴起。
黑红色的陶罐,自暴天的腰间飞出,冲向天际。一尺长的百足蜈蚣蜿蜒而出,暴天将腰间水囊取下,扔向百足蜈蚣。
百足蜈蚣甩尾,击破水囊,血珠四溅。它张开巨口,黑风倒吸,血液进入巨口之中。顿时,百足蜈蚣身形暴涨,一尺变十丈。
暴天从背后取下一杆红幡,用力摇晃。红幡之上,赳赳雄鸡迎风飘荡。百足蜈蚣瞬间狂暴,向着张武陵冲去。
张武陵凝神御剑,诡谲道人挡在其身前,“让道爷来。”
暴弑飞身而来,睥睨而视,“太师叔祖,你的对手是我。”
诡谲道人轻蔑一笑,百足蜈蚣已至身前。张武陵推开诡谲道人,挥剑斩击。多道剑气斩在百足蜈蚣身上,百足蜈蚣毫发无伤。
张武陵略有所惊,凝神御剑。百足尖刺,夺目而出。张武陵瞬身躲避,百足蜈蚣倒吸狂风,张开巨口。
千针血雨,激射而出。张武陵不闪不避,寻找百足蜈蚣的弱点。血雨倾斜,紫袍闪动,波纹荡漾。
“少阴太冲,声闪龙吟,列缺霆霓,震动阳雷。霆霓震雷咒!”
八方雷劫,雷霆万钧。数道雷鞭割天裂地,鞭笞百足蜈蚣。百足蜈蚣嘶鸣,袅袅黑烟自其身躯升起。
张武陵心头一惊,好生强横的蜈蚣!神兵未能伤其分毫,连霆霓震雷咒,也不能将其诛杀。
“小子,接剑!”诡谲道人抛出赤霄神兵,暴弑伸手抢夺。
纸人一脚踢开暴弑,张武陵伸手抓住赤霄神兵,狐疑而视,“此剑无锋,于我何用?”
“赤霄神兵,是由阳气最盛的铜钱串成。人之精血,阳气最盛。以血开刃,横扫诸邪。”
张武陵侧身躲避,划破手指,抹在赤霄神兵之上。诡谲道人默念法诀,赤霄神兵绽放光华。
张武陵欣然而喜,手持赤霄神兵,向百足蜈蚣冲去。
百足蜈蚣翻身,黑风骤起,血雷闪击。张武陵瞬身直刺,百足蜈蚣血流如注,蜷身挣扎。张武陵大喜过望,剑招逐渐凌厉。
一时之间,百足蜈蚣浑身剑痕,血流喷涌。张武陵冁然而笑,挥剑斩击,剑气纵横。巨螯横拦,格挡剑气。
一只三眼黑蝎立在百足蜈蚣身前,扫视着张武陵。张武陵纵身后跳,避开肉舌。蟾蜍跃起,遮天蔽日。
张武陵瞬身闪避,黑蟒断道,贪婪地盯着他。壁虎横出,毒液喷涌。张武陵连连瞬身,黑蟒穷追不舍。
“我原以为这小子很强。今日一见,强的不是他,而是传闻罢了。”暴食摸着圆滚滚的下巴,紧盯着张武陵。
“看来幽冥极煞功不过如此。上一任的暴食、暴敛、暴怒,完全就是废物。”暴敛负手,捋着八字胡。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这小子弱,而是咱们太强了?啊哈哈哈……”暴地拍手补粉,丝毫不把张武陵放在眼里。
暴怒挥动蛇杖,斜目而视,“你们能不能有点战斗的样子?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如何向圣女交待?”
听到“圣女”二字,暴食、暴敛、暴地皆是一惊,脑中不由想起白嫣儿温柔的笑容,浑身颤抖,冷汗直流。他们不由握紧兵刃,跳到毒物身上,冲向张武陵。
张武陵压力徒增,不由大喊:“这些毒物好生麻烦!赶快解决他,助我诛灭毒物!”
“哟呵!兄弟们,这小子居然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暴食撸起袖子。
“狂徒!天下英雄见我,无不胆寒!”暴敛挥动杀威棒。
“别说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