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中心泉上,水汽氤氲。影蛇嘶鸣,猴拳挥舞,迎面冲击,势大力沉。拳头洞穿影蛇,阿比南口吐鲜血,身形颤抖。
“我一定……一定要变回去!”阿比南抽出匕首,刺向手臂,血流如注,注入影蛇体内。
霎时间,影蛇化蛟,头生双角,身形倍增。望穿狌欢快拍手,“奇妙,奇妙!”
蛟龙摆尾,望穿狌从容翻身,脚踏龙头,双手后抓,猛然摔地。龙鸣震动,阿比南跪在地上,虚弱不堪。
望穿狌脚踩蛟龙,坐在蛇身上,笑嘻嘻地看着阿比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若你肯放我离去,我便听你讲故事。”
望穿狌付之一笑,对着阿比南的脑袋,拍了一巴掌,“你当我傻瓜呀!我放你走了,谁听我讲故事?”
阿比南抱头,痛苦流泪,愤恨地看着望穿狌,“你为什么非要人听你讲故事?”
“哎~你可不要乱说。”望穿狌躺在蛟龙身上,“不是人,也要听我讲故事。”
阿比南无言以对,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撒在手臂上。望穿狌呲牙咧嘴,朝着阿比南的手臂上啐了一口。
顷刻之间,阿比南的手臂恢复如初。蛟龙逐渐变成影蛇,回到她的手臂上。阿比南眉头紧皱,望穿狌背靠巨石,悠哉悠哉。
“现在,你可以听我讲故事了吧?”
“我还是不明白。你一个猴子,为什么非要讲故事?”
“猴子怎么了?我虽为猴,其智人也,其心圣也,其力仙也。你虽为人,其智猪也,其心狗也,其力蚁也。”
阿比南忿然失色,“你到底想怎么样?”
望穿狌挠了挠头,“我说的还不明白吗?听我讲故事。”
“是不是听你讲故事,就能让我进入易性泉?”
望穿狌伸出食指,晃了晃,“不然。当我讲的故事感天动地了,你才能进入易性泉。”
阿比南面色铁青,“你若想杀我,大可一拳打死我,不必如此折磨我。”
望穿狌哈哈大笑,双手在胸前交叉挥舞,“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到这里了,我怎么舍得打死你呢?”
阿比南歪头看向一旁,细细思量,“你能不能先让我进入易性泉?现在的我,心神不宁,如何听你讲故事?”
望穿狌摸了摸下巴,“嗯……既然如此,你便进去吧!”
阿比南喜出望外,向着易性泉而去。她刚踏入易性泉,光柱便从天而降,将整个易性泉笼罩了起来。
阿比南惊恐转身,望穿狌咧嘴而笑,“洗好了告诉我。”
霎时间,光柱不再透亮,而是变成深邃的星河。望穿狌枕着双臂,躺在巨石上,翘着二郎腿,仰望星空。
“妖孽,交出阿比南,饶你不死。”
望穿狌转头,打量着张武陵,“你?饶我不死?”
张武陵手持慕嫣剑,瞬身到望穿狌面前,剑指咽喉,睥睨而视,“我再说一次,交出阿比南。”
望穿狌冷笑,“向前看的是眼睛,向下看的是鼻子,你怎么有两个鼻子?”
白嫣儿失声而笑,张武陵勃然大怒,提剑便刺。望穿狌从容伸出食指,夹住剑尖,轻轻一掰。他眼前一亮,抚摸着剑身。
“哟呵!居然是神兵。”
张武陵用力抽剑,慕嫣剑纹丝不动。望穿狌轻弹剑身,剑身颤抖,张武陵不由地松开慕嫣剑。
望穿狌挥动慕嫣剑,转头而视,“小子,不要以为手握神兵,就可以肆意放肆。神兵在强者手上是神兵,在弱者手上只不过是强一些的废铁罢了。”
张武陵凝神御剑,慕嫣剑纹丝不动,思陵剑出鞘,“玄心正气,御剑连斩!”
思陵剑破空而出,一剑化百剑,百剑齐飞翔。望穿狌左右挥剑,剑气纵横交错,百剑散落一地,合为一剑。
“少阴太冲,声闪龙吟,列缺霆霓,震动阳雷。霆霓震雷咒!”
八方雷劫,雷霆万钧。数道雷鞭割天裂地,雷鞭结成牢笼,逐渐收缩。望穿狌挠了挠腮,横劈竖斩,雷牢破裂。
“什么!”张武陵目瞪口呆。
“你为什么这么惊讶,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
白嫣儿美目流转,走到望穿狌的面前,极尽讨好,“威武的猴神,能否为我们这些愚笨的人解释一下,为什么是意料之中的事?”
“你,闪到一边去,最讨厌阿谀奉承的人了。”
白嫣儿勃然大怒,双袖甩动,五彩毒粉,熠熠生辉,“臭猴子,你找死!”
望穿狌斜目而视,转头吹气。霎时间,狂风大作,毒粉倒飞,白嫣儿大惊失色,慌忙遮脸。
“又一个笨蛋。”望穿狌看向张武陵。
张武陵松开怀中的白嫣儿,白嫣儿担忧地看着张武陵,“你有没有受伤?”
“有师父在,我不会有事。”张武陵转身看向望穿狌,“猴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望穿狌将慕嫣剑丢出,准确入鞘,“你们一上来,便要杀我。现在还问我想怎么样,你们是土匪吗?”
张武陵哑口无言,碰了碰白嫣儿的手。白嫣儿会意,“猴子,你莫要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先绑了阿比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