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罗清辉夜无霜,罗袖舞动恋华光。
云海无波乐回荡,烜炴殿内美人香。
烜炴殿内莺歌燕舞,觥筹交错。炎兴端着酒觞,走到张武陵身前,“张爱卿力退地涌国使者,朕敬你一觞。”
张武陵端起酒觞,一饮而尽,“谢君上。”
炎兴放声大笑,“张爱卿少言寡语,沉着稳重,不愧是玄心宗的掌门。”
张武陵微微一笑,“过奖。”
白嫣儿异样而视,转而端起酒觞,“君上,您打算如何处理地涌国的使者?”
炎兴摆手,“圣女,今晚只为张爱卿庆功,不谈其他。”
白嫣儿会意,不再言语。炎兴抓住张武陵的手腕,“张爱卿,你想要何赏赐?”
张武陵看了看白嫣儿,白嫣儿摇头。他缓缓开口,“君上,我无所求。”
炎兴面色凝重,“金银、美人、侯爵,张爱卿不喜欢吗?”
白嫣儿连忙开口,“君上,他即将入道门,这些东西于他皆是过眼云烟。对于道门而言,传承最是重要,君上何不赐他一荣耀?”
白嫣儿拽了拽张武陵的衣袖,张武陵点头,“荣耀甚好。”
炎兴开怀大笑,“既然张爱卿喜好荣耀,那朕便赐你荣耀。”
炎兴转身,走上龙椅,“来人呐!拟旨。即日起,张爱卿为炎国国师。各地钱粮,皆可调拨,不必问朕。”
张武陵躬身行礼,炎兴平手,“国师不必多礼。今后,国师可剑履上殿,不行大礼。”
白嫣儿大喜过望,赤炎侯双拳紧攥,目眦欲裂。文武百官议论纷纷,“自镇国侯后,无人有此殊荣。”
“胡言乱语。圣女不也一样吗?”
“能一样吗?圣女是女子。君上赐圣女丹阳令,却没有赐白天麟丹阳令,你还不明白吗?”
“嘘!慎言!你们还敢提镇国侯,不要命了吗?”
文武百官收声,饮酒赏舞,不再议论。张武陵对着白嫣儿附耳低语,“我们何时能离开?”
“你不喜欢这里吗?”
张武陵摇头,“此间看似热闹,实则冷清,无一人欢愉,冰冷无比。”
白嫣儿不由一笑,“看来,你也不是特别傻。”
张武陵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嫣儿,白嫣儿莞尔一笑,“好了好了,再坚持一会儿,宴席马上就结束了。既来之,则安之。”
白嫣儿夹起一颗虾球,放到张武陵碗中,“这是贵妃虾球,你尝尝。”
张武陵夹起虾球,放入口中,“甚是美味。”
“没了?”白嫣儿又夹起一块虾球,放入张武陵碗中,“你好好尝尝,外面吃不到。”
张武陵夹起虾球,仔细品尝,“甚是美味。”
白嫣儿佛然不悦,“我给你讲讲贵妃虾球的来历吧!”
“好。”
“贵妃虾球是贵妃特别喜欢吃的一道菜,明皇特别喜爱贵妃,因此赐名贵妃虾球。”
“妙。”
白嫣儿面露愠色,紧盯着张武陵,“你知道明皇如何称呼贵妃吗?”
“不知。”
“娘子。”
“娘子?”
“哎~郎君。”白嫣儿心满意足。
张武陵茫然不解,细细思索,缓缓开口,“无聊。”
白嫣儿不以为意,“你管我无不无聊,反正我是你的美娇娘。”
张武陵默不作声,自斟自酌。白嫣儿莞尔一笑,不经意间看到炎兴正向她招手。白嫣儿起身,向炎兴走去。
炎兴带着白嫣儿走向暗处,“圣女,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地涌国的使者?”
“断其羽翼,放其归去。”
“圣女所言,甚合朕心。”炎兴开怀大笑,“未曾想到,昔日不值一提的地涌国,今日竟能欺负到朕的头上来了。”
“君上,我观那少年,不似凡物,并非随从。”
“朕也看出来了。他应是地涌国的皇储。此番前来,定有他图,并不只是为了耀武扬威。”
“君上,我这就去除掉他,以绝后患。”
炎兴摆手,“圣女,朕老了。炎国的未来,皆掌握在太子手上。若朕将荆棘悉数拔出,恐不利于太子成长。”
“君上的意思是……”
“山丘可以留,高峰断不可留。”
白嫣儿行礼,“臣明白。请君上放心,图腾和那四人,绝对无法离开炎国。”
炎兴满意点头,望向张武陵,“圣女,国师可对你倾心?”
白嫣儿俏脸微红,“他对我爱护有加。”
“那便好。”炎兴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若哪一日,他不再倾心于圣女,望圣女以炎国为重。”
白嫣儿身躯一震,“君上……是让我杀了他?”
“若不能为朕所用,则必为朕所杀。”炎兴看向暗处的甲胄,“朕要的是平昭南,而不是镇国侯。朕希望国师是轩辕国的清玄道人,而不是炎国的镇国侯。”
“臣……明白了。”
“圣女,炎国上下,朕只信任你。太傅不露锋芒,断不可留。”炎兴拍了拍白嫣儿的肩膀,“今后,太子和炎国便托付于你了。”
“臣,定不辱所托。”
“圣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