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左顾右盼,寻找着玉堂的身影。一番寻找过后,众人纷纷看向白虎,“玉堂去哪了?”
白虎双手摆动,“我不知道。”
“放肆!居然敢无视我!”
蕈林瘴母挥动树藤,猛击地面。毒雾喷涌而出,向着众人侵袭而去。众人连连后撤,周涵口吐鲜血。
朱雀扶住周涵,“你伤得很重,不要妄动了。”
“我没事。”周涵擦了擦嘴角的血,指向蕈林瘴母身后的大树,“只要到达那里,就可以离开了。”
朱雀眉头紧蹙,“谈何容易?”
周涵淡然一笑,割破手掌,血珠滴落在血藤之上。蕈林瘴母满脸享受,转而看向周涵,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诡谲道人手捏黄符,“你这么做很危险,快止血。”
周涵摇头,“一个人死,总比大家一死好。”
“恐怕,我们谁也活不了了。”
司命平视前方,巨大的树根拔地而起。蕈林瘴母站立,横扫千军。众人四散,十二冥将手持兵刃冲向蕈林瘴母。
“玄心正气,囚鬼镇魔符!”
十二道锁链停在半空中,向着沼泽内冲去。诡谲道人异样而视,“你若是灵力多,便多用金铃乾光咒。蕈林瘴母是万年树妖,体内是瘴气,囚鬼镇魔符何用?”
“啊!”蕈林瘴母跪地,痛苦不已,“我的心!”
诡谲道人愕然,不由看向张武陵,“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慧了?居然能找到蕈林瘴母的心。”
张武陵茫然,故作深沉,“我曾喝过祖师符水,自然聪慧无比。”
“不管你是真聪慧,还是假聪慧,快攻击蕈林瘴母的心!”
张武陵点头,诡谲道人抛洒铜钱,“太阳神庭,铸印西北,从革金玲,乾健阳天。金铃乾光咒!”
“太阳神庭,铸印西北,从革金玲,乾健阳天。金铃乾光咒!”
蕈林瘴母大惊失色,纵身一跃,跳向符阵,老树盘根,护住心脏。万丈金光猛烈冲击蕈林瘴母的躯干,蕈林瘴母痛苦哀嚎。
“趁此时机,快逃!”
众人四散,向着中空的大树逃去。张武陵边逃边御剑,诡谲道人边逃边扔黄符,二人不停地攻击着蕈林瘴母。
旋即,众人出现在中空的大树前,互视而喜。欢喜之间,紫色毒幕接天连地,蕈林瘴母肆声大笑。
“你们永远别想离开这里。哈哈哈……”
“无知。”司命不由一笑,“服下幽冥之心可无惧幻术,无惧天下奇毒。张大侠有极煞蛊王……嗯?”
司命紧盯着张武陵,诡谲道人内心慌乱,“小丫头,你看他做什么?”
“种下极煞蛊王后,每逢奇毒入体,便会增强体魄。此处毒雾弥漫,张大侠怎会如此……”
“贫道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辞。”
张武陵伸手抓住诡谲道人,“你走了,我怎么办?”
诡谲道人眉头紧锁,对着张武陵附耳低语,“你先让道爷走。等你死后,道爷给你烧数不尽的钱,让你在地府做个富家翁。”
张武陵挑了挑眉,看向司命,“我的极煞蛊王没了。”
“什么!”十二冥将皆看向张武陵,司命定了定神,“张大侠,极煞蛊王去哪了?”
张武陵看向诡谲道人,催动离火诀,七首火凤冲向蕈林瘴母,“极煞蛊王已经死了。”
诡谲道人身躯颤抖,十二冥将愕然失色,“极煞蛊王乃是极毒之物,实在想不通,谁能杀死它?”
张武陵紧盯着诡谲道人,“是啊!谁能杀死极煞蛊王?”
诡谲道人汗流浃背,“你看贫道做什么?贫道不知道。”
“原来如此。出去之后,立刻告诉白嫣儿……”
诡谲道人捂住张武陵的嘴,“小子,我待你不薄,传授你八门咒法。你可不能忘恩负义,欺师灭祖。”
张武陵移开诡谲道人的手,微微一笑,“我何时拜你为师了?你待我不薄,铭记于心。待你死后,我定给你烧数不尽的钱,让你在地府做个富家翁。”
“好小子。”诡谲道人七窍生烟,“道爷不走了,不走了总行吧?”
张武陵搭着诡谲道人的肩膀,“这就对了。你我二人,一个是剑圣的弟子,一个是……清风观掌门。你我并肩,焉有一合之将?”
诡谲道人无言以对,对着蕈林瘴母狂攻乱击。张武陵冁然而笑,“司命,你们先行离去吧!有毒幕在,我无法离开此地。”
司命低头沉思,朱雀无奈,“可惜,金匮在此处无法发挥。不然,区区毒幕,一箭破之。”
司命抬头,“张大侠,我等先离开此地,禀报圣女。圣女或许有别的办法,可以助张大侠脱困。”
张武陵颔首,十二冥将转身进入中空的大树中。诡谲道人喝着无象酒,吃着牛肉,“他们都走了,现在你想怎么办?”
“我想去风麟乡。”张武陵催动艮山诀,飞沙走石,强袭蕈林瘴母,“如此以往,我们定会灵力枯竭而死。不如先去风麟乡,等白嫣儿想办法。”
“你就这么相信那丫头?”
“相信。”张武陵眼神坚定,“她,从未伤害过我。白嫣儿比我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