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聊了一会儿后,花槿柔吩咐下人找来了唐星。张武陵带着唐星来到了云天圣地,唐星为张武陵指明了云汉城的所在。
“张大侠,云汉城不比别处,须多加小心。”
“这是为何?”
“云汉城镇压着恶鬼,天罡浑天仪便是阵眼。”
“若有可能,我们可以帮流云国永绝后患,诛鬼灭害。”
唐星连忙摆手,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对着张武陵附耳低语,“张大侠,恶鬼万万不能除之。一旦除之,流云国将失去云天雾兵的保护。”
“这等事应该是流云国的秘辛,你是如何得知的?”
“是天波将军告诉我的。”唐星昂首挺胸,“天波将军希望我能代替他,保护流云国。”
“宋大哥真是用心良苦。”张武陵带着唐星跃下云天圣地,“唐兄弟,你所说之事,我牢记,再会。”
唐星抱拳行礼,张武陵和诡谲道人乘着纸鹤,向着云汉城而去。旋即,张武陵和诡谲道人出现在云汉城上空。
云汉城内荒无人烟,一片荒凉。云汉城外,隐隐有几个人在开荒垦地。张武陵和诡谲道人落在云汉城最高处,俯瞰四周。
诡谲道人拿出神罗司南,默念法诀。神罗司南快速转动,而后指向东方。两人纵身一跃,向着东方而行。
日影重叠,紫袍和红袍襟飘带舞。诡谲道人伸手阻拦,“不要再向前了。”
张武陵转头看向诡谲道人,“为何?”
诡谲道人指向下方,“你看,石狮不在门前,而在门后。桃木属阳,在左;柳木属阴,在右。此二者本不相容,却被庭中央的云杉连接在一起。”
诡谲道人又指向北屋,“北屋乃是正房,福气最旺之处,却开了一扇后门。长此以往,福气尽散,变为煞气。”
张武陵茫然不解,“何意?”
诡谲道人喝了一口无象酒,“此乃天回福煞风水局。一旦有人误入此局,必然疯癫而亡。”
张武陵夺过赤云葫芦,喝了一口无象酒,“有这么邪门吗?”
诡谲道人不屑一笑,袖中绳索飞向远方。不消片刻,一只黄狗自远方飞来。诡谲道人为其松绑,将怀中牛肉扔向院中。
石子破空,院门洞开,诡谲道人抱狗落地,将黄狗放在地上,“去吧!”
黄狗欢欣雀跃,朝着牛肉狂奔而去,行至门前,龇牙咧嘴,狺狺狂吠。诡谲道人捏起石子,弹向黄狗屁股,黄狗吃痛,跳入门中。
院门紧闭,诡谲道人跃上房顶,搭着张武陵的肩头,“小子,看仔细了。”
张武陵向着黄狗看去,黄狗正啃食着牛肉。忽而,黄狗抬头,踉跄摔倒,快速爬起,朝着院门狂奔。
黄狗纵身一跃,撞击院门。院门上逐渐出现鲜红的圆点,黄狗头破血流,筋疲力尽,瘫在地上。
忽而,北屋后门,黑风阵阵。东屋和西屋门窗四开,厢房似有人影而出。黄狗慌忙起身,疯狂撞击院门。
院门轰隆作响,黄狗悬于空中,向着云杉飘去。飘至云杉处,黄狗一跃而下,对着云杉行叩拜之礼。
磕头之声,砰砰作响,云杉迎风招展。须臾,黄狗停止磕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舌头甩动,伸出爪子,抓住舌头。
血花飞溅,舌头齐根而出,黄狗双腿站立,抓着舌头,走了几步,摔倒在地。云杉欢快摆动,房门吱呀作响。
血光闪过,黄狗身首分离,狗头径直飞向柳木,狗身径直飞向桃木,狗血汇入云杉。柳树争抢着狗头,桃木争抢着狗身。
身首上的血洒满了院墙,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院中。张武陵捂住口鼻,诡谲道人习以为常,淡然一笑。
“小子,如何?”
张武陵双眉微蹙,“此局如此凶险,我们该如何进入?”
“很简单,拆了便是。”
张武陵错愕地看着诡谲道人,“你莫要诓我!”
“小子,记住了。无论什么风水局,想要破解,最简单的便是拆,最复杂的也是拆。”
“何意?”
“简单的风水局容易拆,复杂的风水局有凶神镇守,若是强行拆除,便会激怒凶神。”
“如此说来,天回福煞风水局是简单的风水局?”
“与此相反。”
“那你还要拆?”
诡谲道人昂首挺胸,“在鬼物和魔物面前,道爷怕过谁?”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张武陵躺在房顶上,“你快去拆吧!我在此欣赏你潇洒的身姿。”
诡谲道人面露不悦之色,“每次都让道爷白出力,你却坐享其成。这次道爷不去,你去。”
张武陵冁然而笑,“你不要如此计较。”
诡谲道人拽起张武陵,“你不计较,你去!”
张武陵无奈摇头,凝神聚意,慕嫣剑出鞘,“玄心正气,御剑凌雨。”
一剑化百剑,剑雨倾泄而下。院落内烟尘四起,瓦片碎裂,房屋轰然倒塌。张武陵转身,慕嫣剑回鞘。
“好了,拆完了。”
诡谲道人淡然一笑,指着院落,“你回头看看。”
张武陵疑惑回头,大吃一惊,“我明明……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