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平昭南起身辞别,“贤弟,天亮了,不便久留。待为兄重塑肉身,再与你开怀畅饮。”
张武陵拱手行礼,“大哥,若有需要,竭力而为。”
平昭南仰天大笑,消失在众人面前。狂鲨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狂鲨将军,你居于深海,为何会怕我大哥?”
狂鲨无奈摇头,“波洛国在海上曾有许多领土,皆被平昭南攻占。连年交战下,我们才不得不退入大海。”
张武陵若有所思,转而一笑,“狂鲨将军,不说这些了。近日,可有要事?”
狂鲨点头,“张兄弟,确有要事。昨日非我刻意晚至,皆因波洛国爆发瘟疫,才迟来一步。”
“波洛国远在深海,与世隔绝,也会爆发瘟疫吗?”
“此事我还在调查。按理说,波洛国不会产生瘟疫。”狂鲨摇头,注视着桌子,“张兄弟,这些日子可见过鲛人?”
张武陵一时不知如何应答,龙三从腰间掏出一方手帕,递给狂鲨,“狂鲨将军,带回去吧!”
狂鲨打开手帕,大喜过望,“是鲛人泪!波洛国的子民有救了!我们终于能变成人了!”
狂鲨快速起身,将鲛人泪揣入怀中,“张兄弟,我先告辞了。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带回波洛国。”
张武陵和龙三起身相送,狂鲨猛然转头,看向龙三,“龙姑娘,鲛人何处?”
龙三淡然一笑,“狂鲨将军,你已得鲛人泪,鲛人何处,还重要吗?”
“重要。”狂鲨驻足,“人间不似大海。我等受鲛人福泽,不想汐诺的事重现。”
龙三牵着张武陵的手,含情脉脉,“我想不会。”
张武陵欣然而喜,“狂鲨将军,回去吧!波洛国的子民还在等你。”
狂鲨重重点头,大步流星,跃入水井之中。张武陵扶着水井,无力感袭来,转头看向白嫣儿。
“疯癫!竟上窜下跳了一夜。”
龙三扶着张武陵起身,看着在天空中飞舞的白嫣儿,极度不满。指尖清点,波纹荡漾,白嫣儿碰壁掉落。
“哎呀!”白嫣儿揉着屁股,愤恨地看着龙三,“又是你!”
“你玩够了没有?”
“没有!我没有在玩。”白嫣儿起身行至张武陵身前,“傻小子,从今天起,教我修炼灵力。”
“你为何要修炼灵力?”
白嫣儿牵起张武陵的手,“夫妻本一人,自当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我们两个一起修炼,你就能快些报仇了。”
张武陵为之动容,“可你……是个废材。”
龙三掩口而笑,白嫣儿忿然失色,“你喜欢星星吗?”
闻言,张武陵展露笑容,“不瞒你说,我之前也是个废材。废材往往是最不引人注意,却最能一鸣惊人者。”
“我不要一鸣惊人,只愿提剑,助君一战。”
“圣女,我已有妻子,你……莫要如此。”
白嫣儿踮起脚尖,凑到张武陵耳边,柔声细语,“你猜猜,炼情蛊虫去哪了?”
张武陵眉头皱起,“我如何得知?”
“傻小子,仔细想想。还记得炼情蛊虫要如何消失吗?”白嫣儿嫣然一笑,向着清澜殿而去,“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张武陵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龙三挽住张武陵的胳膊,依偎而行,“不要想了,一夜未眠,去歇息吧!”
张武陵微微一笑,携手同行,共赴玄心殿。玄心殿内,火烛尽灭。朱红喜气,内堂充盈。
龙三将热水端到张武陵面前,张武陵牵起龙三的手,“以后这些事,让我来做。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奴仆。”
“无关奴仆。夫妻相处,犹如鱼水。水静,则鱼不可活;鱼静,则水不可活。我之有你,犹鱼之得水也。你我之间,不分彼此。”
张武陵欣然而喜,盥洗一番,与龙三相拥而眠。临近午时,龙三痛苦不已,转头看向枕边的张武陵。
一颗晶莹的珍珠,出现在龙三的口中。龙三衔珠,吻向张武陵。喉结微动,龙三含情微笑。
“有了这颗鲛人泪,你便能永世不腐了。一定要长生,一定要活着。待我化龙的那一天,我还想再见到你。”
泪花闪烁,散落红床。龙三下床,离开玄心殿,叩响清澜殿门。南雨柔开门,整理妆容。
“龙姑娘,你找我有事吗?”
龙三摘下发簪,双手奉上,“能不能帮我修好它?”
南雨柔接过发簪,仔细端详。龙三不经意间看向殿内,发现白嫣儿正四仰八叉,呼呼大睡。
“你们何时如此融洽了?”
“不融洽,是她非要睡在这里的。她全身皆是暗器,又不知从何而来的灵力。我不想与此等乡野悍妇计较,便让她睡在此地了。”
龙三微笑,“南姑娘,你以后可以去玄心殿居住。”
南雨柔手握发簪,表情复杂,“龙姑娘,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龙三一笑莞尔,“南姑娘,帮我修好发簪即可。你应该明白,姜颜的发簪对他很重要。”
南雨柔黯然神伤,“没想到,我等皆不如一根发簪。”
龙三拉起南雨柔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