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姬安康早早来到学堂。学子们聚在一堆,神秘兮兮地讨论着什么。姬安康放下书包,靠近人堆,仔细倾听。
“昨夜,王不群被抄家了,是太守大人亲自带的兵。”
“不对,我听到的消息不是这样。今天清晨,太守大人用计赚王不群出门,搜出了他家私藏的铠甲,而后抓捕王不群,夷灭三族。”
“你们的消息准确吗?王不群和王无能沾亲带故,太守大人敢不给面子?”
“狗屁面子!面子能有升官重要?谋逆大罪,足够太守连升三级了。”
“别说了,先生来了。”
学子们一哄而散,端坐在座位上。姬安康心中一喜,王不群,自作孽,不可活。怪只怪你,不该毁了大哥给我的糖猴。
一日课业完毕,姬安康背着书包,向着家中走去。一名矮胖子拦住姬安康的去路,几名奴才围住了姬安康。
“小子,昨晚你在什么地方?”
“在家。”
“哼!”矮胖子不屑一顾,“看来你不是聪明人。若昨晚无人看见你,我为何来找你?”
“看来你也不是聪明人。若你知道,何必问我?”
“嚣张,继续嚣张。”矮胖子挥了挥手,“先打一顿,再行审问。”
奴才们对着姬安康拳脚相加,姬安康乱拳挥出,奴才们痛苦哀嚎。矮胖子疑惑不已,掏出匕首,朝着姬安康刺去。
姬安康连忙躲闪,却还是被匕首划伤。鲜血浸透衣袖,姬安康朝着一旁跑去,捡起地上的石头,向矮胖子丢去。
矮胖子身形灵活,竟然一块石头都没有躲开。匕首落在泥土上,矮胖子蜷缩在地,痛苦哀嚎。
奴才们面面相觑,姬安康跳到矮胖子身上,猛拳直击矮胖子面门。奴才们向着姬安康冲来,姬安康挥舞着拳头,怒视着奴才们。
“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打死他。若他死了,你们可以试想一下自己的下场。”
闻言,奴才们止步不前。矮胖子捂着头哀嚎,“别打了,别打了,我投降还不行吗?”
“说,你是何人?为何找我麻烦?”
“我叫王麻子,王不群父亲的表舅的三女儿是我远房姨娘。有人看见你昨晚在太守门前,我怀疑是你检举了王不群。”
“我长什么样?”
“一个脑袋,一双眼睛,一双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
“所有人皆是如此,你怎知那是我?”
王麻子哑然,姬安康起身,“今日,我饶了你,是想告诉你,并非我告发了王不群。若我告发了王不群,我会将你们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王麻子捂着脸,陷入了深思。姬安康推开奴才们,大步向着家中走去。旋即,姬安康洗了把脸,畅快之色跃然脸上。
“哈哈……我好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姬安康擦了擦脸,坐在凳子上,捧书耕读。姬安健荷锄而归,看着苦读的姬安康,笑容满面。
姬安健放下锄头,未等落座,先生带着王麻子走入篱笆中,“姬安康何在?”
姬安健看见先生,笑脸相迎,姬安康满腹狐疑地看着王麻子,王麻子的脸上极尽得意之色。
“先生,吃饭了吗?马上做饭,一起留下吃点吧!”
先生伸手,“不必了。我此来不为吃饭,是为了姬安康打人一事而来。”
姬安健转头看向姬安康,眉头紧锁,“先生,会不会弄错了?安康体弱,怎么会打人呢?”
王麻子指着脸上的伤痕,“这不是他打的,难不成是我打的?若与他无关,我会来找他吗?”
姬安健面无表情地看着王麻子,“栽赃陷害不就是无关吗?”
先生勃然大怒,“王公子身份高贵,会栽赃姬安康吗?”
姬安健昂首视之,“身份高贵者,行苟且之事多矣。是非善恶,岂能凭身份论断?先生与圣人相比,身份卑微,难不成先生经常行苟且之事,以衬圣人?”
先生激动不已,指着姬安健,“你……你……你……”
王麻子搀扶着先生,“先生,不要这帮下贱之人多言。带证人!”
奴才们带着一名妇人上前,王麻子指着姬安康,“是不是他打的我?”
妇人观察着姬安康,肯定点头,“就是他!”
姬安康虎躯一震,走到妇人面前,“说清楚,你说清楚。”
妇人将姬安康打人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姬安健看了一眼姬安康,瞬间垂头丧气,走到先生身旁,努力赔笑。
先生拂袖,“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王公子身份高贵,不会栽赃姬安康。”
姬安健连忙点头,“是是是,先生说的对。”
先生端坐,声如洪钟,“还不让姬安康过来,向王公子磕头认错?”
姬安健皱眉,“先生,认错可以,磕头就不必了吧!”
先生斜视姬安健,“今日若姬安康不向王公子磕头认错,明日就不用来学堂了。”
姬安康火冒三丈,“不去就不去!你会的,我早已学会,用不着你教!”
先生怒目圆睁,王麻子嘴角上翘。姬安健将姬安康拽到一旁,走到先生身旁,“是否非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