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陵双眉紧锁,看着大夫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得扶着姬安健,向着队伍后面走去。一把折扇按在张武陵肩头上,“且慢,是否为张大侠?”
张武陵转头,看向眼前的两位白衣男女,“你们是幽冥教的十二冥将?”
白衣男子手握折扇抱拳,“在下玉堂。”
白衣女子手握长剑抱拳,“在下司命。”
“两位找我何事?”
玉堂和司命相视一笑,“张大侠是否要求医?”
张武陵颔首,玉堂请张武陵向着饭庄走去。玉堂、张武陵、姬安健先踏入饭庄,司命领着一名大夫随后而至。司命指了指姬安健,大夫快速上前诊治。
“多谢两位,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张大侠不必客气。”
玉堂挥了挥折扇,饭桌顷刻而至。司命倒了一杯茶,“张大侠是否惹圣女生气了?”
“为何有此一问?”
“自圣女回到幽冥教后,凡遇张姓男子犯错,鞭笞二百。凡遇张大侠模样之人,折磨至死。教中张姓者纷纷改姓,现在的圣女又如曾经一般,喜怒无常了。”
张武陵大快朵颐了起来,“她不是一直喜怒无常吗?”
玉堂为张武陵斟酒,“并非如此。圣女在见到张大侠后,已经不再滥杀了,反而仗义疏财,接济百姓。”
司命自斟一杯,“圣女并非天生如此。幽冥教所有处理的事,并非寻常人可为。无论多么善良的人,进入幽冥教后,都会变得扭曲。”
张武陵端起酒杯审视着两人,“我看你们二人不似扭曲之辈。”
玉堂和司命苦笑,司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故此,十二冥将处于幽冥教下层。尽管十二冥将身怀绝技,也无用。”
玉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若非张大侠,我们十二冥将恐怕要埋没在幽冥教了。”
张武陵疑惑,“与我何干?”
司命为张武陵斟酒,“圣女处事,向来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因服冥果而死的九幽侍者不计其数。”
玉堂自斟一杯,“自遇到张大侠后,圣女开始调用十二冥将,九幽侍者再无死亡。”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司命和玉堂相视一笑,“若张大侠有闲暇,可否前往幽冥教见见圣女?”
张武陵看向姬安健,“我现在无暇去见白嫣儿。”
司命嘴角上翘,“可否请张大侠手书一封,让我等带回去,平复圣女怒气。”
玉堂会心一笑,张武陵思索片刻,要来纸笔,手书一封,交给司命。司命接过书信后,仔细审阅。
“张大侠,可否落款?”
张武陵提笔,玉堂快速递上一张白纸,“张大侠,在此写下,塞入信封中即可,省得麻烦。”
张武陵快速落款,玉堂和司命看着落款和书信,相视一笑,连连点头。
“老朽已经诊治好了,他得的是瘟疫。方子已经开好了,照方抓药即可。”
玉堂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大夫,大夫转身离开了饭庄。司命走向对面的药材铺,须臾归来,将药放到桌上。
“张大侠,若他未能痊愈,可再来冥都,我等随时恭候。”
张武陵向着玉堂和司命行礼,“多谢二位。我不便在此久留,先告辞了。”
“恭送张大侠。”
张武陵提起药,背起姬安健,纵身一跃,御空神行。
玉堂笑着看向司命,“真有你的,居然能想出这种主意。”
“哎,我可什么都没说。”司命转身拿来笔墨纸砚,“开始吧!大才子。”
玉堂冁然而笑,拿起书信仔细审阅,提起毛笔,挥斥方遒,力透纸背。他的眼神在落款和书信间游走,笔走龙蛇。
须臾,玉堂拿起书信吹了吹。司命拿起书信,满意微笑,“不愧是你。圣女看到这封书信后,定然眉开眼笑。”
“恐怕,一封书信不足以让圣女欢愉。”
司命莞尔一笑,“那是自然。若只有张大侠和圣女两方,此事很容易穿帮,我们必须将水搅浑。依我看,南雨柔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玉堂满腹狐疑,“你想怎么做?”
司命招手,“附耳过来。”
司命对着玉堂附耳低语,玉堂连连点头,“不愧是你。若是如此,圣女定然失智。一旦嫁给张大侠,书信的真假就不重要了。”
司命喝了一口茶,洋洋得意,“那是自然。你先回去,多叫点人来,金匮和天德不能少。待你回来,我们便去找南雨柔。”
玉堂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不愧是毒士。”
司命拈花一笑,“哎呀,我哪里是什么毒士?若是被人听见了,我还怎么嫁人?”
玉堂唤扇,大笑不止,向着饭庄外走去。司命销毁张武陵书写的落款和书信,离开饭庄,策马扬鞭,向着山中木屋而去。
张武陵落在木屋前,打开房门,将姬安健放在床上,转身出去煎药。少顷,张武陵端着汤药,喂姬安健服下。
姬安健面色苍白,额角冒汗,“劳烦张兄弟了。”
“安健大哥,不必客套。你先在此地休息,我与龙三会照顾好伯母。”
姬安健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