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陵转头看向白嫣儿,“十二冥将可否困住姬无常?”
白嫣儿低头思索,诡谲道人揽着张武陵的脖子,“你为何如此轻视道爷?”
“你连清涵师父都打不过,我怎能不轻视你?”
紫袍呼啸而起,张武陵连忙抚摸紫袍,“我失言了,你连……你连……总之,我觉得你拿姬无常无可奈何。”
诡谲道人满腹狐疑,“你为何对着一件袍子如此?”
“衣服如亲人,自当倍加尊重。”
“怪癖。”诡谲道人拍了拍张武陵的肩膀,“下山吃饭吧!道爷的牛肉吃完了。”
南雨柔疑惑不解,“道士不是不能吃牛肉吗?”
“道士是道士,道爷是道爷。他们不吃,关我何事?”
张武陵无奈,掏出一锭金子,递给诡谲道人,“你想吃多少,便买多少。”
诡谲道人欣然而喜,南雨柔惊叫一声,“布三思、周涵、阿鲁!”
“放心,道爷已经看过了,无碍。待我们回来之后,他们就能醒了。”
张武陵拍了拍诡谲道人的肩膀,“纸鹤拿出来,我们下山吧!”
“你少占道爷便宜,道爷的灵力很宝贵。”
诡谲道人将张武陵拉到一旁,将纸鹤飞行之法教给了张武陵。张武陵若有所思,“只能让纸鹤飞行吗?”
“你若是灵力充足,且心灵手巧,让纸凤凰飞行,也不是不可以。”
“这些纸是不是都怕水?”
“并非如此。飞行之术乃是寻常道术,惧火。而纸人成兵之术乃是赤练道人的道术,惧水。”
张武陵点了点头,从诡谲道人袖中顺了一个纸鹤。诡谲道人茫然,“你拿道爷纸鹤做什么?”
“我不会折纸鹤,先用你的。”
“到底还是让你占了道爷的便宜。”诡谲道人从袖中掏出一沓纸鹤和符纸,递给张武陵,“以后,记得加倍还给道爷。”
“小气。”
张武陵接过黄纸,凝神掐诀,纸鹤腾空而起。众人跳到纸鹤上,向着南郭城而去。一席饭罢,白嫣儿转身离开,而后紧盯着南雨柔。
“不要忘了我们之前说的,不要趁我不在,乱动心思。”
南雨柔不屑一顾,“我不似你。”
“最好如此。”
诡谲道人喝了一口酒,“丫头,你做什么去?”
白嫣儿向前走去,摆了摆手,“善战者,善藏兵。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
诡谲道人满意点头,“傻小子,你有福气了。娶了她,你便不是傻小子了。”
南雨柔抱膀不屑,“哼!阴谋诡计,人所不齿。”
“师父不让我与白嫣儿接触,她觉得南姑娘这样的女子不错。侯爷也不让我与白嫣儿接触,他觉得姜颜这样的女子不错。”
“你师父懂个屁!”紫袍呼啸,诡谲道人摸了摸下巴,“南丫头、姜颜,与你皆是一类人。相同为知己,互异为夫妻。”
南雨柔拉着张武陵的胳膊,向南郭城外走去,“无稽之谈。”
诡谲道人摊了摊手,“真话总是那么令人生厌。”
两只纸鹤向着灵栾峰飞去,不消一刻,三人便来到炼器阁。布三思和周涵缓缓起身,向着南雨柔行礼,“小姐,是我们大意了。”
“不必如此。”南雨柔淡然一笑,“趁天色尚早,你们先下山吧!待我们杀了姬无常后,你们再回来。”
布三思扶床而起,扶额皱眉,“小姐,我还能战,能保护你。”
“姬无常阴险,你们不宜在此。”南雨柔搀扶着布三思坐下,看向张武陵,“有他在,我不会有事。”
周涵拱手,“劳烦张大侠保护我家小姐。”
张武陵颔首,“份内之事,不必多礼。”
“份内?”周涵狐疑地看着南雨柔,破颜而笑,“怪不得小姐让我们走呢!”
南雨柔俏脸微红,“你,你不要乱想。”
布三思和周涵会心一笑,诡谲道人撒出纸人,凝神掐诀,纸人扶着三人,离开了灵栾峰。
诡谲道人躺在床上,“好了,道爷要午睡了,你们离开吧!”
“你怎得如此懒惰?一天除了吃,便是睡。”
“傻小子,亏你今日还说过,心乃本源,道之根本。困乏不睡便会劳心,哀伤不哭便会伤心,愤怒不泄便会激心。长此以往,如何悟道?”
张武陵和南雨柔相视,离开了炼器阁,回到了清澜殿。张武陵对南雨柔千叮万嘱,“一定不要离开我身边,不要吃任何东西。”
南雨柔莞尔一笑,“知道了。”
张武陵欣然而喜,盘膝而坐,修炼玄心正气。南雨柔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劳心便会衰老。嗯,以后要午睡了。”
南雨柔走到梳妆台旁,摘下首饰,洗尽铅华,卧床午睡。空旷的灵栾峰,变得更加寂静。风吹树梢,芳草荡漾,新月高升,夜幕降临。
张武陵睁开双眼,唤醒南雨柔。待南雨柔梳妆后,两人一同来到玄心殿前的空地上。诡谲道人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等会吃什么?”
张武陵无奈,“不是给你金子了吗?你喜欢吃什么便吃什么。”
“跑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