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逐月挂了电话,将手里的东西狠狠的的扔在地上,许然可真狠,陆且惜捧着有用的文件装在包里,看着他这个样子,有点尴尬问:“怎么了寒潭?是我最近一直在这里吃喝吗?”
他是不是嫌弃自己吃得多啊?
“没事,不是你的问题。”夏逐月赶紧道,他可不希望陆且惜误会他。
“那你怎么了?是谁惹你了?”
夏逐月瘫坐在沙发上,捂着脸,低声道:“我跟许然是在七年前认识的,我因伤退役,接受了fbi的邀请,他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是嫉恶如仇,温柔体贴的,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那么恨,为了他的长姐,把晚宁害成这样。”
“我第一眼看他,就觉得
他心术不正,现在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寒潭,我知道你很难过,你们毕竟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陆且惜轻声安慰着。
“是啊,相处了那么久,我还是没能看清这个人,真的,很失败。”夏逐月道。
“哪能就看清呢,寒潭,你不要有压力和负担,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宁宁治好。”她说着,手机响了,她接了个电话,就告辞离开。
夏逐月靠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眼前,打电话给她的是郑少涵,她的未婚夫,而夏逐月只能躲在暗处,见不得光。
他往后一靠,大门又再次被打开,夏逐月以为是陆且惜忘记拿东西,眼睛也不睁的道:“是忘记拿什
么东西了吗?”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听到少年的声音,夏逐月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打量着进来的人,他穿着跟夜七七一个学校的校服,手里拿着书包,长相清秀。
“小同学有事?”
“你是夏逐月吧?”少年问。
“你认识我?”
“你都那么老了,怎么还缠着夜七七啊。”少年脱口而出的抱怨,让夏逐月不太高兴。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什么叫这件事?夏逐月,你明不明白,夜七七她才十七岁。”少年重点加重了年龄,就是让他明白,他跟夜七七不可能。
夏逐月要是不明白这人什么意思,就真的有问题了,他抱着手,挑眉看着面前站着的少年
,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件事?”
“同学,我跟夜七七是同学,我不忍心看到她别你欺骗。”
“小同学,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抱着的是什么心态?真的处于同学之间的关怀吗?”夏逐月道。
“我,我当然是了!你这种只会混吃等死的社会蛀虫,我跟七七以后是要考s大的,你不要耽搁她了。”少年说的理直气壮。
夏逐月叹了口气,好心的提醒他:“夜七七要考帝都大学,你还是赶紧回家补习吧,小孩子就该好好读书,别成天想那些……!”
他看到少年的肩膀,蹭的一下起身,几步跨到他的面前,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少年要挣扎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你恼羞成怒了吗?你要做什么!”
夏逐月根本没有理会他,从他的肩膀上捡到一片干枯的花瓣,花瓣被黏在他的肩膀上,他拿起来的时候成了几瓣,他将花瓣托在掌心,眼神锐利,“你来的时候遇见了谁?”
少年吓了一跳,他咽了咽口水,道:“没,没,啊,昨天有个大哥撞了我。”
“什么模样?戴眼镜吗?瞳孔是不是茶色的?有没有带宝石耳钉?”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少年一阵迷糊。
“你怎么知道的?”
夏逐月怒火中烧,他放开了少年,一巴掌拍在木质茶几上,少年看去,吓的后退几步,那茶几已经有了很多裂痕。
只听见夏逐月咬牙切齿,道:“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