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风等人赶过来的时候,手术还在继续,骆云霆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一言不发。
“怎么样?”郑少风急忙问。
“医生说,情况不太理想。”骆云霆声音干哑。
“许然那个混蛋。”夏逐月恨得咬牙切齿。
“这次多亏了夏先生,不然真的要被蒙混过了。”骆云霆暂时保持理智额道谢。
听闻,夏逐月不在乎的摆手:“没什么,我也想起来,许然家的床底是特制的,能装得下一个成年男性,所以想让你翻翻看。”
“无论怎么样,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提。”
之后,三人都没怎么说话,一手术持续到半夜,医生才满脸疲惫的走了出来,他看着围上来的三位男性,有些搞不清楚怎们回事了。
“请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骆云霆:“我是,我是她丈夫。”
医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想起白天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到:“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是,病人浑身被利器所伤,严重的有六处已经缝针,而且病人长期被喂食一种精神控制的违禁药,建议先生赶紧报警。”
“好的,谢谢医生,我能去看看她吗?”骆云霆努力压抑自己的
脾气,不停告诫自己这里是医院。
“暂时不要,如果非要看的话,只能在外面看一会儿。”医生叮嘱完就离开了。
骆云霆只能到叶晚宁的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窗户看一会儿,她瘦的厉害,躺在床上小小的一团,裸露出来的手臂似乎只剩下皮包骨,输液的针头扎在她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辨。
“我不会放过许然。”郑少风道。
骆云霆有着同样的想法,叶晚宁靠在他的怀里,气息微弱,似乎下一秒就能停止一样,他的心就被生生拉扯着,痛的差点站不稳。愧疚与心疼,摧枯拉朽的,让他撑不下去。
“许然似乎有遗传的精神病,我,我没有立场让你们放过他,但是之后的事我想我不可能参与了,很抱歉。”夏逐月道。
他与许然搭档了六年,开始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他温和有礼,聪明果断,虽然有点切开黑,但是非常绅士的,他会尊重任何人,是个值得托付后背的搭档,毕竟他们这个职业,很容易得罪人。
现在让他倒戈对付曾经的搭档和朋友,他做不到,他同样也做不到助纣为虐,所以只能旁观。
“是我为难夏先生了,谢
谢你帮我找到宁宁。”郑少风轻声道。
还要感谢夏逐月,要不是他,他们会晚一点找到叶晚宁,她也多受一点苦。
骆云霆站在门口,突然问:“许然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我并不清楚,他的心思藏的很深。”夏逐月无能无力。
他看两人的气氛不太好,于是道:“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们都没怎么吃,先保持体力,晚宁醒来之后,才好照顾他。”
“麻烦你了 。”骆云霆道。
夏逐月摆手,抬脚离开 。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郑少风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没有那个精力去质问骆云霆怎么成了这样,他现在只想等叶晚宁醒来保持。
显然,叶晚宁伤的太重了,前几天还一直高烧不退 ,等烧退之后就开始说胡话,不停的重复“听话”“不跑”之类的。
医生说,可能是那些药物的影响,至于到了什么程度,只能等人醒来再说。
骆云霆就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里面,郑少风每天都来,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他将工作带到了f国,不去医院的时候,一直在酒店处理。
他虽然深爱叶晚宁,心疼的她,想要守着她,可是
她结婚了,床边是她的合法丈夫,自己过去就不行,他没有那个立场长久的待在哪里。
直到第八天的下去,叶晚宁才醒了过来。
那时候,骆云霆正在病房里打电话,声音放的很轻,那头的是菲奥拉,她问自己怎么还不回来,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度,身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有点害怕。
他承诺了,叶晚宁醒来就回去,并且会给她一个交代。
“许然?”叶晚宁干哑的嗓子喊出这个名字。
骆云霆浑身一僵,赶紧挂了电话回头,对上叶晚宁琥珀色的瞳孔,巨大的惊喜席卷而来,还没等他高兴,下一面,叶晚宁尖叫出声。
“怎么了?晚宁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骆云霆急忙上前。
叶晚宁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她慌忙的想要逃离,却因为身体太虚弱跌下床,重重的摔在地上,让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
“晚宁,你痛不痛,我抱你起来。”
骆云霆去抱,她打开了伸过来的手,一个劲儿的往床底去,骆云霆害怕弄伤自己,强硬的将人抱紧怀里。
这才发现,叶晚宁浑身冰冷颤抖,满脸的惊恐,她四肢并用的想要逃离他的怀
里,嘴里不停喊着许然的名字。
“你为什么一直喊许然,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别怕好吗?我是骆云霆,是你的丈夫。”骆云霆心痛的无以复加。
“许然,许然,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