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城的云朵街尽头有一栋云朵一样的府邸,任府。
雪白的墙体,雪白的大门,连大门上的铜环都是白色的。
只有屋顶和院围墙顶铺着红色的瓦片,整个任府远远望去,好似被镶着阳光的云朵。
顾仲心背着任素心,丫鬟巧儿提着灯笼和药包在他前面引路。
任府里的人都睡了,顾仲心在丫鬟巧儿的带领下在任府里如入无人之境里。
他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任素心的闺房,一路上无言,默默地把任素心放在床上。
他想离开,却被任素心冰凉的小手抓住了。
顾仲心回过头,只见任素心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柔弱与无助。
&34;多谢公子救了我&34;任素心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顾仲心心中一动,他轻轻握住任素心冰凉的手,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34;姑娘不必客气,这是小生应该做的。&34;顾仲心低声说道。
任素心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
&34;公子一定觉得我很麻烦吧我这身子&34;她说着,眼中闪烁着泪光。
顾仲心连忙摇头,&34;不,一点也不麻烦。只要姑娘能平安无事,小生就放心了。&34;
任素心凝视着顾仲心,眼中的情感愈发复杂,她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能不能……别走?陪我……我怕今晚我会死掉。”
顾仲心看着任素心,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他知道任素心的身体状况很差,也许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他决定留下来陪伴她,至少让她在这个夜晚不会感到孤单和害怕。
“好,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顾仲心轻声说道,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握着任素心的手。
任素心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她慢慢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顾仲心则默默地守护着她,直到天亮。
第二天,顾仲心醒过来的时候,居然躺在床上,任素心趴在他怀里安睡着。
顾仲心大惊失色地滚到床上,任素心睁大眼睛看着他。
任素心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羞涩地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昨晚谢谢你。我……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她急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顾仲心也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笑着说:“没关系,姑娘不必在意。
只是……不知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任素心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我……我这身子,恐怕也无法长久地留在世上。”
顾仲心心头一紧,他走上前,轻轻握住任素心的手,
“姑娘莫要如此悲观。若姑娘不嫌弃,不妨与我一同前行,或许我们能找到治愈之法。”
任素心看着顾仲心,眼中渐渐泛起一丝希望的光芒,“真的吗?公子愿意带我一起走?”
顾仲心点了点头,
“当然。只要姑娘愿意,小生便会一直陪伴在姑娘身旁直到姑娘病愈。”
任素心微笑着点了点头,“嗯……再次感谢公子。
既然已经,公子愿意娶我吗?
其实公子就是我任素心的良药。”
顾仲心听了任素心的话,心中一阵感动。他看着任素心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素心,我愿意娶你。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照顾你,呵护你。
只是,我已有婚配,虽然我与那位青青姑娘并未谋面,可毕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待我回顾家村取消婚约,定八抬大轿迎娶姑娘。三个月,只需三个月,可好?”
“好的,公子,我等你三个月。”
任素心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轻轻地靠在顾仲心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温暖。
已是晌午时分,顾仲心发现任素心已没有了昨晚的苍白无力,苍白的嘴唇也有了几分血色。
只是让他诧异的是,任府里很安静,
“素心,你爹娘不在府中吗?”
任素心莞尔一笑拉着顾仲心的手边走边说,
“家父家母去了西州,传说中西州的火龙珠可以治好我的病,他们去为我寻找火龙珠去了。
府中只有王伯、巧儿、和顾婶,三个月后,他们定会回府的。”
顾仲心拜别任府之后,一路风尘往顾家村赶路,偶然间的艳遇,使得他有种春风得意的感觉。
可是接下来当他面对双亲面对订了亲的顾青青的时候,才知道人活在世上不是想当然的,整个顾家村的眼睛都在束缚着他。
什么是人言可畏,什么是身不由己,这一切都是背弃约定的理由。
一个月后,顾仲心和顾青青在顾家村完婚了,再一个月,顾仲心中了探花,进了中州城,被天君任命为大学士。
朝廷中的各种关系和各种工作已经让顾仲心身心疲惫。
云朵街像云朵一般纯洁的女人啊!还在苦苦期盼。
又过了两个月,顾仲心终于想起了那个冰香软玉的姑娘任素心,他匆匆来到云朵街的任府。
任家仍然很安静,这一次,不仅任家的老爷夫人都不在家,连任素心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