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然后直勾勾看向杨晨:“你刚才话没说完,你还有什么?”
杨晨笑了笑,这赵飞虎的性格倒是和赵飞燕有那么一点相似,都有些急躁。
不等人把话说完就要走。
“赵姑娘可能没告诉你,我在平安村正在建织布坊和染布坊,并且我的织布机比现今的织布机先进,效率更高,保守估计用我的织布机织布可以提高十倍的效率……”
“什么?十倍,你开什么玩笑?”
赵飞虎再次打断杨晨的话,一脸震惊的看向杨晨。
“我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你,你要是不信改天可以到平安村看看。”杨晨似笑非笑地看着赵飞虎,这家伙有背景、有头脑,倒是可以忽悠他帮自己打工。
“织布机我暂且信你,但是你怎么染布?织布机没有也可以买到现成的,但是染布的配方即使有钱也买不到。”赵飞虎目光灼灼地看着杨晨。
要是真有这么厉害的织布机,那不借助商记的渠道,靠着自己的能力,赵飞虎也有信心在海阳站住脚,只不过要多花一点时间去打通上下游的渠道罢了。
“染布我有独家配方,可以让布料不褪色,并且颜色更加丰富,鲜亮!”
如今的布料颜色大多都偏暗,亮色的布料也有,不过种类很少,价格很高。
赵飞虎听到杨晨的话,一双小眼睛释放出火热的光芒。
“杨兄弟,事不宜迟,咱们去你们村看看吧?要是真有你说得那么好,海阳这边的一应事宜交给兄弟我,我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保准平安布坊大卖,你呢就专门负责供货,其它的我来操办,如何?”
赵飞燕那句话说得很对,赵飞虎确实很喜欢做买卖。
杨晨看着一脸激动的赵飞虎,笑了笑:“赵兄,布坊还在建设中,你现在想看也看不到啊,我们现在是不是再谈下利益分配的问题?”
赵飞虎闻言冷静了下来:“不都说好了吗?我要平安布坊每年三成的净利润。”
杨晨给赵飞虎倒了杯茶,“三成净利润多了,其实没有赵兄帮忙,我也有办法在海阳立足,只不过我要做的事情比较多,后面还要考虑建酿酒坊,香皂和香水坊……”
“等下,杨兄你还会酿酒?”
香皂和香水,赵飞虎没听过,但是酿酒这个东西,赵飞虎感兴趣啊!
这可是一个好买卖啊!
“其实酿酒才是我最擅长的东西,就市面上那些酒,我不是和你吹,全都是垃圾,等我的酒坊建好,我让赵兄尝尝什么是玉露琼浆!”
不管酒坊建不建,先给赵飞虎画一个大饼再说。
“杨兄,你不会糊弄我吧?”赵飞虎有点怀疑地看着杨晨。
“赵兄,你可是县令大人家的公子,我怎么敢糊弄你呢?”
赵飞虎一想也是,自己好赖也是海阳县令之子,在海阳县,一般人也不敢糊弄自己。
接下来两人再次围绕着布坊的利益分配拉扯一番,最终以二八分账。
杨晨约赵飞虎七天后去平安村参观,赵飞虎欣然答应。
一场谈话结束,赵飞虎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走的时候还打包了两盘蜜雪糕和一盘雪花酥。
赵飞虎还想请杨晨去海阳县的怡红楼,不过被杨晨拒绝了,很担心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去了之后让自己请客。
出了茶馆,杨晨带着王二开始在海阳县城闲逛起来。
杨晨买了一些瓶瓶罐罐,还订购了一些王二看不懂的器皿,又去买了一些粮食和酒水。
期间杨晨也进了几家布庄,对海阳的布匹价格和行情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最后两人去了牙行,买了一辆马车,步行赶路确实太慢了,买辆马车以后进城也方便一些。
王二跟着杨晨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很担心杨晨会一头扎进勾栏瓦肆或者去赌场,还好这些都没有发生,虽然杨晨买了很多在王二看来没什么用的东西,但是总比去那些地方要好。
晚上两人找了家客栈入住,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回去。
一夜无话,清晨一辆马车驶离了海阳县城,向着平安村赶去。
杨晨平安回到平安村,接着就马不停蹄去了宋沟沿,准备请宋跛子帮他做一些小玩意,可惜到了那里才知道,宋跛子前两天就被官差带走了,说是县太爷知道了那水车的事情,特意派人来请他去教人做水车,准备在全县推广高转筒车以应对旱情。
当杨晨折返回平安村的时候,看到刘大和杨远山正坐在院中的树荫下聊天。
杨远山一脸凝重之色,刘大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刘叔,村长你们怎么了?”杨晨好奇道。
看到杨晨,杨远山沉声说道:“你小子最近不要到处乱跑了,我刚听说前天白际山上那伙山匪又下山了,他们这次不断抢粮抢钱,还屠了李家庄,全村男女老少一个没有放过,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被钉死在墙上,一群畜生啊!”
杨远山一脸悲愤,杨晨听得也是脊背直冒冷汗。
“据传闻,这群山匪是为了报复,好像他们死了两个头目,那群山匪在李家庄留了血字,官府昨日派人去了李家庄查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