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情形,方才纷纷拿起筷子,开始享用面前丰盛的饭食。
而这边,站在一旁的凤怡则静静地目送着王婶与柱子哥缓缓走出大门,直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她这才转过身来,走到了院子里的石凳前,坐了下来。
一直紧跟在凤怡身后的锦儿,此刻也快步来到她身旁,一脸不解地开口说道:“大姐,刚刚王叔都那样说您了,
你怎么还要把活儿交给柱子哥去做呀?依我看,你给出这么高的工钱,什么样的人手找不到呢?何必非得找他们家不可!”
听到锦儿这番话语,凤怡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轻声回应道:“我的好锦儿啊,你所说的这些道理,姐姐又怎会不知道呢?
然而,你可曾回想过过去的那些岁月,王婶给予咱们家的诸多帮助?
每逢家中遇到困难之事时,王婶总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不仅时常往咱家送些吃食,而且无论大事小情,只要她力所能及,必定全力相助,从未有过半分迟疑。
如此深厚的恩情,叫我如何能够忍心拒绝他们呢?
再说了,就像你刚才讲的,反正找人干活都是要花钱的,那为何不选择一个曾经对我们有恩的人呢?
这样既能报答王婶往日的情谊,又能将事情妥善办好,岂不是两全其美?”
锦儿似乎仍有些不甘心,刚想要继续争辩几句,但却被凤怡轻轻摆了摆手给打断了。
只见凤怡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锦儿,我相信王叔他并非有意那般言语伤人,或许只是当时大家情绪激动,话赶着话就说到那个份上了。
况且后来王婶不是领着柱子哥亲自登门道歉了嘛,我们应当得饶人处且饶人呐。”
听到凤怡所说的话后,锦儿仿佛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好吧,反正受委屈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只要你自己觉得开心就行啦。”
就在此时,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二人对话的邢婶忽然开口插话道:“姑娘们,咱们是不是该吃饭了呀?”
经她这么一提醒,凤怡这才恍然惊觉,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她赶忙应声道:“吃!赶紧吃!原本我还没有感觉到饥饿呢,结果您一提吃饭,我的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了,咱们就在堂屋里吃吧。”
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围坐在饭桌旁,准备享用午餐。
凤怡心里惦记着等会儿吃完饭还要赶去刘爷爷家里询问有关牛的事宜,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碗筷,风卷残云般地大吃起来。
那模样简直像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吃过东西一样,看得一旁的锦儿眉头紧紧皱起,
忍不住出声劝诫道:“大姐,你慢点儿吃嘛!你吃得这么急,不但对肠胃不好,而且还有可能会被食物给噎住呢。”
然而,凤怡却不以为意地笑着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笑嘻嘻地回应道:“有了这杯水就不用担心会被噎住啦!
我得赶紧吃完去找刘爷爷问问关于牛的事儿,要是去晚了人家说不定正在睡午觉呢,那样多难为情呀!”说着,她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口,接着又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锦儿一脸关切地说道:“那你慢点啊,本来这病都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呢!”
凤怡此刻哪还有心思回应,她迅速扒拉完碗里剩下的饭菜,
端起碗来大口灌下一大杯水,喉咙咕噜一声响,才匆匆说道:“你们先慢慢吃着,我得赶紧去一趟刘爷爷家。”
话音未落,便已然站起身来,脚步如风一般朝着门外疾步而去。
锦儿望着凤怡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嘟囔起来:“这是急个啥哟,风风火火的。”
一旁的邢婶听见锦儿的抱怨声,不禁笑出了声,脸上满是慈爱与欣赏,缓缓开口说道:“我倒是觉得咱们这位大姑娘如此这般甚好。
比起我从前所接触过的那些高门大户中的娇柔做作的小姐们,不知强上多少倍哩!
活得那叫一个真实自在,心里头想做什么便能毫不犹豫地付诸行动,这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性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馋羡慕却求而不得呢!”
锦儿想了想也是,但是话题被成功转移好奇道“邢婶,你以前接触的都是什么样的啊,你给我讲讲呗。”
邢婶心中暗自思忖着,凤怡这孩子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必能有一番作为。
她觉得还是应该让二姑娘尽早接触并了解一些后宅之事,这样也能多些心眼,不至于日后吃大亏。
于是乎,打从今儿起,邢婶便会时常有意无意地给锦儿讲述一些见不得光的阴私之事。这些故事虽说有些令人咋舌,
但却着实能够让锦儿增长见识,在往后的日子里少走不少弯路。
不过呢,这都是后话了。只见邢婶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行嘞,那我就给你们讲讲我在绣楼里听来的那些事儿……”
与此同时,凤怡则如一阵疾风般急匆匆地出了门。她
按照脑海中的记忆,一路朝着刘爷爷的住所快步奔去。刘爷爷的家并未位于村子的主干道旁,而是在后头。
凤怡一路上左弯右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