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冰川之上。
蛟天震的神色变得庄重起来，看向柳慕晴的目光，多了几分严肃。
“那本王问你，冰川之上是什么地方，属于哪方势力？”
柳慕晴神色自若，对答如流。
“冰川之上乃北域寒冰道，道玄宗势力范围，道玄宗乃域外道天门的分支，晚辈正是道玄宗落霞山弟子。”
说起这个身份，柳慕晴眼中闪过怀念，她已经被林落从落霞山除名。
得到柳慕晴详细的回答，蛟天震眼中绽放精光，闪身出现在柳慕晴面前，盯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问道。
“本王问你，你可去过北域寒冰道深处，可曾见过龙族？”
“前辈，晚辈当时不过筑基修为，宗门长辈禁止弟子深入寒冰道。”
柳慕晴注意到蛟天震的反常情绪，不惊反喜，寒冰道深处的秘密，原来与龙族有关。
那她只要证明自己有足够的利用价值，小命基本就能保住。
“前辈，仙人大神通贯穿两界固然厉害，但晚辈精修阵法之道，虽然现在实力还差点。
但您只需给我百年时间，晚辈必能凝结元婴，届时顺着冰川，扶摇直上，为飞龙城布置一座传送大阵……”
“哈哈哈，人族小辈，你太天真了，真以为顺着万年玄冰，一路摸上去就能回到人间？
你当两界之间的秩序法则是摆设？
不过你这玄阴之体，若真能无视万年玄冰，本王倒另有妙用，你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
仙人大神通无视两界秩序法则，所以万年玄冰才能贯穿两界。
柳慕晴一个结丹小辈，不清楚秩序法则，情有可原。
“晚辈愿意，前辈但说无妨。”
“你现在的修为，不足以去那个地方，为时尚早，等你晋升元婴，才配帮上本王的忙。”
蛟天震伸手搭在柳慕晴的肩膀，一缕气机渡入柳慕晴的身体，读取她体内的信息。
骨龄不足百年，神魂融洽，非外魂夺舍，体内有灵器护体，小玩意众多。
功法驳杂不堪，金丹比之同境先弱三分，蛟天震皱眉，这种状态，怎么可能百年内凝结元婴。
这样下去，她这辈子恐怕都凝结不了元婴，好在她骨龄很小，还有纠正的可能。
“你师傅是怎么教你的，修仙切记贪多嚼不烂，你修炼如此多的功法，还告诉本王，百年内凝结元婴？”
柳慕晴闻言一愣，蛟天震竟然不垂涎她的七神琴？
是了，她的修为最少化神以上，甚至有可能是化神之上的境界，灵器在她眼中，也就比寻常法宝罕见一点。
柳慕晴长舒一口气，思绪急转，脸上露出适当的茫然之色。
“晚辈流落妖界，已有半甲子岁月，期间无人指导，前辈乃妖界大能，行道先锋，不知前辈可否指点一二？”
赤裸裸的投靠之意，柳慕晴把自己塑造成只在乎修道，不在乎妖，人两界立场的形象。
当然她也确实不在乎，只要对自己有利，她可以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半甲子，三十年，你三十年前是什么境界？”
“结丹初期。”
蛟天震瞬间就觉得自己儿子不香了，这人族小辈，骨龄距离百年也还差上半个甲子。
也就是说，她在三十岁左右结丹，然后又仅仅用了三十年从结丹初期，晋升到结丹中期。
现在距离结丹后期，也是一步之遥，如果解决掉她身上功法驳杂的问题，百年内凝结元婴，确实不是撒谎。
“本王看你是实诚孩子，可以在修炼指导一二，将来帮本王办成那件事，本王放你自由。”
不由的蛟天震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柳慕晴察言观色向来出众，意识到蛟天震的态度转变很明确。
从一开始的厌恶，起杀心，到现在的惊奇与欣赏，当即二话不说，跪下磕头道：
“晚辈流落妖界，无父无母，也无师傅教导，修炼上走了许多错路。
如今得前辈垂怜，不计前嫌，愿意给予指导，晚辈心中感激不尽，妖族没有拜师收徒的习俗。
晚辈愿拜前辈为母，以表达晚辈对前辈的敬仰之心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干娘再上，请受女儿一拜！”
蛟天震还没反应过来，柳慕晴这边已经拜上了，谄媚谦卑的语气，识时务的态度。
与昔日小黑遭难，如出一辙。
“呃……你这人族小辈倒是令本王欢喜。”
蛟天震愣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
“也罢，你既拜本王为母，那本王便赐你一滴蛟龙真血，让你成为真正的蛟龙一族。”
白发雍容的玉脸眉心浮现红晕，一滴金色的蛟龙真血，缓缓成型。
“多谢干娘赐血。”
柳慕晴毫不犹豫接过精血吞服，体内立刻便有一股强大的血脉之气诞生，吞噬她本身的血气。
柳慕晴异常白皙的体表，开始生出细微的金色鳞片，金丹之上盘踞蛟龙。
此物明面上是好处，其实是控制她的手段。
不过……修仙这么多年，从红蕖开始，这类手段，她又怎会没有防备。
莫说控制身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