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疑惑的看着她,又扒了一颗,嚼吧嚼吧吃了下去,还特别认真的品味了几下。
“不酸啊。”
小国师不相信,也再尝了一颗,“呕!”
这葡萄明明就是酸的,酸的她牙巴骨都酥了,眼睛都眯了起来。
“嫂子,你是不是嗅觉出现问题了?”
“明明就是甜的,葡萄哪有酸的?肯定是你嗅觉出问题了。”
“是你。”
“不对,是你。”
……
北君澜狐疑的看向正争执不休的姑嫂二人,捏起一颗没有去皮的葡萄塞进了嘴里。
“额……”
小国师和沈瑶停止了争执,齐齐偏头,一模一样的动作,都是眼巴巴的看着北君澜,异口同声问:“酸吗?”
北君澜咽下一口唾沫,看了一眼小皇后,又看了一眼自家妹妹,他很想说句公道话,“酸……”刚说了一个字,察觉到沈瑶眼冒凶光,似要吃人,立马改变了话茬,“才怪,挺甜的。”
小国师嘘着自家皇兄,幽幽道:“既然甜……那皇兄多吃一点。”
说着,还跟上天借了一百个胆子一样,抓起几颗塞进了北君澜的嘴里。
北君澜:“……”
嘴里的葡萄突然就不……甜了……
唰——
时
间飞逝,转眼夜幕就将白日遮去,月儿悄悄从云朵里探出头来。
俞思瑾大事办成,与自家姐姐又见了一面,心底正松快着,洗漱后,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轻语郡主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她没有出声,只是轻轻扣了几下木门。
俞思瑾从床上翻身而起,汲上鞋,将门打开看到轻语郡主的时候,明显一愣。
“轻语郡主,你又有何事?”
轻语郡主蹙了蹙眉,“不能谈谈吗?”
俞思瑾靠在门上,双臂环着抱在胸前,“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王叔那个老贼都知道瞒着她,难不成她就不知道了吗?
这些事跟她本就毫无关系,她即便厌恶俞亲王,也不会把她强行拖进这因果里头来。
“父王他到底强逼你做了什么事?还有十姐姐,她……”
“看来轻语郡主是真的聋了,连话都听不进去了,那么……”
“谢先生,确定会万无一失吗?”
“王爷怎的如此担心?此前,不是已经看过这东西的厉害了吗?”
俞思瑾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外头传来俞亲王和谢先生说话的声音,她顿时住了嘴,一把将轻语郡主拉了进去,将她塞到了衣柜里。
警告
了一句“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后,自己又躺回了床上。
轻语郡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坐在衣柜里头有点呆。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哐当’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屋里还亮着烛火,说明床上的女人还没有睡。
俞亲王走过去,踢了一下床,厉声道:“别装睡了,起来。”
俞思瑾眼皮微抬,不耐烦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王叔,好歹我也是闺阁女儿,您虽是长辈,但深夜闯入侄女的闺房也是不大妥当吧!”
“呵!闺阁女儿?不是都跟苏洛辰生米煮成熟饭了吗?既如此,还怕什么损不损名节的事?”
俞思瑾嘲讽的勾了勾唇,从善如流道:“也是。”
在他们眼里,她的确不是完璧之身了,在宴会上跟人欢好,说得好听些是情到深处自然浓,说得难听些就是不要脸。
见她起来了,俞亲王便不再多说,转头看向正坐在圆桌旁摆弄瓶瓶罐罐的谢先生,问:“可配好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爷,这可是宝贝,自是得慢慢来。”谢先生不紧不慢的回答,一面配制秘药。
不错,谢先生就是从苗疆出
来的那位叛徒,他引以为傲的就是控蛊了。
今日,他们来就是为了给俞思瑾种下能控制她,让她听话的蛊虫的。
所谓秘药,其实就是蛊虫喜欢的东西,用它可以准确无误的将蛊虫引入宿主的体内,也称为‘引虫’。
一开始,俞思瑾和十公主相互制衡,本是用不上这东西的,但如今,十公主要被问斩了,俞亲王没了牵制她的东西,只能让谢先生也给俞思瑾用蛊虫。
除了俞思瑾和十公主外,其余人早就被他们种下了蛊虫,每月会按时给解药,否则体内的蛊虫一旦苏醒,那就是抓心挠肝的痛,像是有人在用刀子再搅合肠肠肚肚一般。
正因为尝过这种痛苦,因而她们才不得不听话。
俞思瑾看着那些东西,心下倏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谢先生余光瞥到了,淡笑道:“十六公主莫怕,虽然有些疼,但不会疼太久的。”
俞思瑾眉头皱的死死的,睁大眼眸瞪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俞亲王冷笑了一声,“自然是要让你乖乖听话了。”
咬人的狗一般都不会叫,原以为俞思瑾跟十公主不同,没想到她有过之而无不
及。
既然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