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用软毛刷沾了一点胭脂水粉,轻柔的替小国师把黑眼圈遮去,颇为心疼道:“公主,您是不是昨日太累了?累得睡不着吗?”
昨夜,她可是点着蜡烛看了一夜的游记,天亮了才有睡意。
这会儿,不过睡了两个多时辰,看着她还是满身的疲惫呢。
小国师摆摆手,“不是。”虽然累是一定的,但这并非是最主要的缘故,她也不能那么没良心,把黑锅都扔到嫂子头上去吧!
侍女看得出来,自家公主并不想多说,只得知趣的住了口,突然想起早上皇后娘娘那边的碧荷来了一趟,便道:“对了,公主,碧荷来了一趟,知道你还睡着便走了。”
小国师原本还很颓然,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那啥,我出宫去躲几天,皇嫂要是再派人来,你就告诉她我散心去了,归期不定。”
挖坑种地什么的,她实在是无福消受,还是远而敬之的好。
小国师要走,侍女只得点头,让她走了。
此时,正在将军府捏着孟意婉软乎乎小手笑得一脸荡漾,根本不知道自己昨天的行为深深地让小国师留下了阴影,生怕沈瑶来找她是又要让她去冷宫种地,连日出宫
逃跑了。
骆厢有些吃味的看着同样对沈瑶笑得开怀的女儿,道:“这孩子对你这个干娘可真是比对我这亲娘还好。”
“怎么姐姐这是吃味了吗?是不是恨得没生这个女儿啊?”沈瑶不怀好意的看向骆厢,接着道:“要真是如此的话,那小婉婉就给我了。”
她说着,还真把孟意婉给抱了起来,噘嘴在小婴儿脸上亲了一口,作势要把她抱走了。
骆厢瞪着她,“你给我放下,要女儿自己生去。”沈瑶这脸皮还真是越发厚了,明目张胆的就抢孩子。
沈瑶听话的把孟意婉放下,晃了几下摇篮,这才笑了笑,“厢姐姐别动怒,这不是怕你在月子里头闷出病来,故意逗你玩嘛。”
倒也不是她怂……
好吧!确实也是她怂,骆厢吼上几句,她那个将军姐夫就会神出鬼没,她的小心脏经不住吓啊。
“还说呢,像你这样,老娘没病也被你逗出病来了。”骆厢扶额,对沈瑶不靠谱的行为是真的很头疼。
“害,别那么计较细节嘛。”沈瑶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你是不是快要出月子了?”
“还有几天。”
“赶得上相亲宴不?”
“什么相亲宴?”
“
镜洲不是来了几位贵女嘛,总得把人给打发了,这不就弄了个相亲宴,正好,带你看看热闹。沈瑶撑着下巴,看着小闺女睡着了,压低了声音。
骆厢一想到那个十公主,有些兴致缺缺,“还是不去了。”
“怎么呢?”
“出去再惹上麻烦就不好了,再说了,要喂奶,也不能胡乱吃东西。”
骆厢一想确实是这个理,也没有强求了,“那等以后再带你去浪哦。”
时光匆匆,转眼也是三日后。
小国师在外头浪荡了几日,总算想着回宫了。
朱楼没想到小丫头气性会如此大,三天,整整三天没有来千娇百媚阁找他了。
没办法,他只好主动出击了,是以,调查清楚她的动向后,便让人将小国师的车夫给打晕了,将小国师连同马车一起都劫持到了千娇百媚阁来。
小国师以为自己被坏人劫持了,还有些心慌,早知道她就跟着嫂子去种菜了,虽然累点,但是至少没有危险不是。
没想到她竟是被撸到千娇百媚阁来了。
她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嘛,从此路归路,桥归桥,他怎么反倒把自己抓来了?
朱楼看她呆住了,一句话都不说,便凑到了她眼前
去,把小丫头给盯住了。
“小丫头,你还真的这么绝情啊,说要跟我一刀两断就要断了吗?”
这会儿,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因为离得太近,她连对方的呼出来的气息都能闻着。
“什么小丫头……你知道我是女儿身了?”明明她一直以来装得挺像的,为了逼真,她还特地给自己弄了一个喉结呢。
朱楼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自然知道。”
“这么说,你一直以来都看我是跳梁小丑吗?”
明明知道她是女儿身,还故作不知,逗弄她,看着她找那些借口,只怕觉得很可笑吧!
“不是,小丫头,你能不能冷静下来?我并非是在看你的笑话,只是不知不觉间对你上了心,觉得你这样很可爱,便忍不住想看看你会不会更可爱?”
一下子,小国师只觉得喉咙里像被堵了一大团棉花塞的满满的,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朱楼,苗疆的尊主,竟是说对她上了心,但是可能吗?她们真的只是萍水相逢啊?不过是多见了里面,来往了几次,他竟动了心?
这个时候,她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异样,一见钟情说起来荒诞,实
际上却是会发生的。
想到这些,小国师还是不敢相信,质问道:“你是不是又在戏弄我?”
见她这副样子,朱楼也不知怎么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