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一个衙役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毫无感情的提醒道。
卫瑜一下子慌张起来,祈求的看了衙役一眼:“大人,麻烦你再给我一刻钟好吗?”
今天能见到她爹都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事情还没办成功,她怎么可能甘心离开?
衙役公事公办道:“还请少夫人不要为难我等。”
卫讵这时候突然出声:“要和离,让你娘亲自来跟我谈。”
卫瑜没有办法,看了一眼卫讵,只能转身走了。
她没有回卫府,而是回了伯爵府,到了自己的院子,接连吃了几盏冷茶也没有冷静下来,‘蹭’的一下起身,往卫琼的院子去了。
卫琼这会儿正在吃饭,看卫瑜不请自来,挑了挑眉,问:“夫人要一起吃点吗?”
卫瑜看到她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了过去,一巴掌就甩到了卫琼脸上。
卫琼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抬手摸了上去,有些滚烫,偏偏这个样子了,她还笑得出来,“夫人这副大动肝火的样子作甚?”
“你还有脸笑,卫琼你到底有没有心?大牢里的那位也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
…”
“住口,我没有那样的父亲。”卫琼呵斥了一声,“你也最好不要对他抱有什么希望,他是个狠毒的人,死也会拉个垫背的,及时是他的亲人,他也不会放过。”
卫琼这一番话让卫瑜沉默了,因为,她的确找不到话来反驳,最后只能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即便他有私心,也不过是……”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若是不信,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卫琼说完这话,也不管卫瑜了,自顾自的又坐了下来,继续端着碗吃饭。
卫瑜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十分难受,最终转身走了。
邱亭在卫瑜走后,便去提审了卫讵,原本他还硬着头皮,说什么都不肯承认,然而看到走上来的人证后,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人证嘴边擒着一抹笑,冷冰冰的问:“卫大人,这是不认得老熟人了吗?”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卫讵实在是太不可置信了,当年是他亲自动手结果了他的性命,让人将他抛尸到乱葬岗去的,他怎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了?
“奴才的命硬,阴曹地府都不收,只能回来找你了。
”人证说着这话,阴狠的瞪着卫讵,那模样真跟刚从阴曹地府爬回来的恶鬼一样。
卫讵吓得满脸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人证却仿佛压抑了大半辈子,当着邱亭的面,痛揍了卫讵一顿,一边揍一边细数卫讵的罪行。
邱亭没有说话,只是挥手让文吏将人证的话给记下了,直到卫讵真的被揍得半死了,他才叫人叫人证各拖开。
卫讵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邱亭叫衙役打来一盆冷水,兜头朝卫讵淋了下去,卫讵动了几下,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邱亭问道:“卫讵,人证所说一应罪行,你承认与否?”
卫讵哼了一声。
邱亭冷笑一声:“看来你是还想尝尝皮肉之苦了,那就如你所愿,上夹板。”
卫讵的身子抖了抖,“不……”
“那就画押吧!”邱亭说着,挥手让文吏将状纸拿上来,递到了卫讵眼前。
卫讵身子一颤,趴在地上将状纸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好半晌,“我画,但在此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
第二日。
卫瑜一脸失魂落魄的回了卫府,管事的迎了上来,“二小姐,您回来了。”
卫瑜淡淡的应了一声,问:“我
娘怎么样了?”
管事如实回答:“小姐,夫人昨天就醒过来了,又请了大夫来看,夫人只是气急攻心,缓过来就没事了。”
卫瑜闻言,舒了一口气:“我去看看娘。”有些事,她还得跟自家娘亲好好商量一下。
管事的一愣,接着道:“小姐,你不知道吗?夫人一大早就被刑部的人接去了?”
“什么!”卫瑜惊叫起来,“刑部的人抓我娘做什么?”
“不不不?”管事连连摆手否认,“只是老爷想见夫人,所以刑部的人来接夫人去大牢跟老爷见上一面。”
听到这话,卫瑜绷着的皮,这下子才松了下来,“我也去刑部看看。”
卫瑜说完,便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了。
刑部大牢。
邱亭答应了卫讵的要求,叫人将卫夫人请了过来,打开牢门让卫夫人进去跟他面谈,外头也没有衙役守着。
卫夫人有些拎着食盒走进了牢里,将酒菜都拿了出来,看了正襟危坐的卫讵一眼:“你见我要做什么?”
“好歹夫妻一场,临到头了,还不能再见你一面吗?”卫讵也不怕这酒里有毒,在卫夫人倒满后,便端起一饮而尽了。
卫夫人有些神色复杂
的看了卫讵一眼,狠心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老爷是读书人,应该比我更清楚这话吧!”
“所以要跟我和离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