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的脸又红了红,隐隐发烫,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床上,“说得这么勾人做什么?”
说罢,两只脚蹭在一起将鞋子踢掉,爬上了床,躺着等北君澜上来给她盖被子。
她们夫妻两个,历来都是如此,但凡睡到一张床上,盖被子这等小事全都是北君澜的。
北君澜也脱掉鞋袜上了床榻,认命的将沈瑶的双脚捉住,将她的袜子褪去后,方才给她盖上被子,自己也躺了下来。
沈瑶立马就往他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抱住他的腰,北君澜顺势搂住她,这才问起刚才的事:“去了大半天,做什么去了?”
“见了一个人。”沈瑶闷声哼唧了几声。
“卫琼?”
“你怎么知道?”沈瑶惊奇的问了出来,声调都往上扬了几分。
北君澜见她这样像个呆头鹅一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梁:“非是为夫问了暗卫,而是那人将你当做了救命稻草,既然走朕这条路走不通,势必还会厚着脸皮回来找你的。”
“唉。”沈瑶叹了一口气,“难怪你能稳坐帝位,瞧这洞察人心的本事,一般人是学不来的,确实,卫琼同我
说她娘是被卫讵害死的,求我替她做主呢。”
“那你是怎么想的?”
沈瑶动了动身子,道:“虽然卫琼这人的确很讨厌,但……我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卫讵为了前途连枕边人都不放过,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百姓的人命,我想查……也全然不是为了卫琼。”
“好,既然夫人想查,为夫就让延安派人去查查,如果卫讵手上真的沾了人命,你家夫君我也不会轻饶他的。”
沈瑶想做的事,北君澜自然不会阻拦,反而会尽心尽力的去帮助她。
沈瑶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俏皮道:“好呀,那娘子我就只能当甩手掌柜,等着夫君的消息啦。”
“好。”北君澜也宠溺的答应了一声,给她拉了拉被子,“快睡吧!今儿你可累得不轻。”
沈瑶没有说话,但以实际行动做出了回应,‘唰’的一下将会说话的眼睛给闭上了。
北君澜见状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着她也慢慢的睡了过去,倒不是不想欺负她,而是得体恤,今夜里她疯玩了好一会儿,已经累得很了,要是再被他折腾,明天怕是要撒泼打滚的闹离家出走了。
翌日。
北君澜照旧
去议事殿同朝臣议事,沈瑶也没有贪睡,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将还没有穿越前,上学的时候跳过的广播体操给捡了出来,还记得一些,很多动作都忘记了,但是也足够了。
骆厢来的时候,便看到沈瑶跟个兔子一样大,一蹦一跳的,忍不住笑了出来:“瑶妹妹,这是当人当够了?想变成个兔子吗?”
沈瑶停下动作,回身看到骆厢,娇嗔了一声:“厢姐姐,你又取笑我。”
“怎么?如今还不能取笑你了?”
“那倒也不是。”沈瑶接过碧荷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走过去将骆厢扶了坐下后,她才在一旁坐下来,拎起茶壶给两个人都倒了一杯茶,道:“今儿也不知吹得是什么风?怎么这么早就把厢姐姐给吹过来了?”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瑶妹妹,我是特地来同你辞别的。”
沈瑶喝了一口茶,听到骆厢的话,立即问出声来:“辞别?厢姐姐这是要先回府去了吗?”
“不是。”骆厢很少提起孟凡,但这次是真的担心他,便也顾不得自己耍乐不耍乐的了,跟沈瑶说了实话:“我昨夜里睡得很不安稳,做了一个不好的
梦,我家那位又在镜洲与人开战了,是以,便想去林山寺礼佛上香,以求心安。”
一听骆厢的话,沈瑶的就很不好意思,“厢姐姐,对不住,你挺着大肚子,实在不应该将孟将军再派出去的。”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再说了,你都说过多少遍了,且不说这些,孟凡是武将,保家卫国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你要是再说这些,我铁定跟你急。”骆厢说着站了起来,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怎么样?你敢不敢跟我试试?”
“不敢不敢,我哪里敢惹厢姐姐生气?”沈瑶立即讨好的笑笑,走过去搀扶住她,还摸了摸她的大肚子:“你可不能动怒啊,要好好的将这孩儿生下来。”
“这才对嘛。”
沈瑶式微,骆厢才算是满意了,也没有久留,她来就是跟沈瑶打声招呼的,招呼打完了,她也该启程了。
议事殿,将正事处理完毕,北君澜刚歇了一口气,延安就拿着一封密报进来了。
“皇上,密报来了。”
北君澜将密报拿过去,用匕首将封口拆开,取出里头的信纸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看完以后,直接递给了延安。
延安匆匆瞥
了几眼,道:“皇上,玉泉山庄约你见面,这件事会不会有诈啊?”
密报上面说玉泉山庄的庄主约北君澜见一面,详谈余姚买凶杀人之事,延安觉得这么久了,他们才有动静,只怕再动什么歪心思,譬如擒贼先擒王之类的。
杀手做事可不太计较后果的,要是他们真的想抓了皇上,用皇上来换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