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北君澜只好说着这台阶下了,看向地上跪着的伯爵娘子,问:“不知道伯爵娘子要求娶哪家的闺秀啊?”
闺秀?呵呵,光天化日之下就与男人苟合,如何担得起闺秀二字,说出来也真是讽刺了。
伯爵娘子心里头有些惶恐,猜不透北君澜和沈瑶的心思,但是既然问起来了,她也不得不答:“回皇上,卫尚书家的二女卫瑜自幼就与小儿有了婚约,臣妇自是想求娶卫瑜为正妻,但大姑娘……已经有了正妻,让她入门也只能为妾,又怕辱没了大姑娘。”
“这有什么为难的?姐妹同侍一夫,本就是佳话,这在历史上也有迹可循,既然有婚约在先,卫瑜为正妻不必说,至于卫琼……那就做个平妻吧!”
北君澜这话一出,方公子顿时喜出望外,‘嘭嘭’的磕了几个头,“多谢皇上恩典。”
笑话,正妻和平妻一并入门,此等坐享齐人之福的福气也不是谁都有的,自然要赶紧叩谢大恩了,至于名声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畴,否则也不会在正妻没有入门的时候弄大了妾室的肚子。
北君澜爽朗一笑,他就喜欢这样机灵的人,
道:“行了,不必在这跪着了,赶紧回去请人算个良辰吉日,上门去提亲去吧!日子瞧好了,也好请大家伙吃酒不是。”
“是,多谢皇上提点,臣妇这就带着小儿回府去准备。”
“哪里用得着这般着急的?今儿可是皇后做东,设了这篝火宴,可不能叫朕的皇后扫兴了才是。”
“皇上真是作怪得很,臣妾哪里是那样小肚鸡肠没有肚量的人?伯爵娘子这是喜事,自是要忙着些才是,无妨。”沈瑶瞪了北君澜,大有他再乱说话的话,她定是要搓衣板伺候的。
“朕不过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罢了,皇后莫恼。”
伯爵娘子岂是没有眼力见的人,顿时告罪,好事既然已经定下了,也不用急于一时,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扰了皇后娘娘的雅兴了。
“好了,既然是误会一场,也就不必在这围着了,前头去瞧瞧,一会儿该开宴了。”北君澜可不想因着这些琐事浪费了,于是开口叫众人不必守在这了。
众人自是顺从,纷纷行礼后,便离开了小院,往前头去了。
北君澜开了口,伯爵娘子和卫夫人等都站了起来,方公子和卫瑜都被丫鬟小厮给搀扶了起来,已经拥着入
房内去整理仪容去了。
沈瑶想着到底是相识一场,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卫琼,吩咐叶山:“将卫姑娘送回去吧!”
叶山心里不情愿得很,但是也不想驳了沈瑶的意思,便上前去将人给扶了起来。
卫琼站了起来,却一把将叶山给推开,目光却是看向沈瑶:“不需要你来假好心,我自己会走。”说罢,也不再逗留,捂紧衣襟转身跑开了。
沈瑶一头雾水,但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有些不待见北君澜,叫上碧荷跟叶山就要走。
碧荷和叶山哪里敢动?装作没有听见,一直站在原地。
北君澜摸了摸鼻子,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娘子,为夫送你吧!”
沈瑶将手给签了出来,瞪他一眼:“有些事可没说完呢,不知道今儿这事皇上掺和了几成?”
“娘子,为夫可是冤枉啊!这一切都是卫琼咎由自取的,给了她一个平妻的身份已经是很大的恩典了,她狠该感恩戴德,绝不敢有那个胆子记恨皇后才对。”
沈瑶眯了眯眼,打量着北君澜,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半晌才道:“看来这件事的确跟你有莫大干系了。”
北君澜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这才回话:“是,寻一个僻静的地方,让延安跟你说说吧!”
沈瑶这会倒没挣扎了,任由北君澜抱着她往外走去,她这会儿正犯困呢,本来是想看好戏的,没想到戏没看成,倒是惊着了。
说来也是卫琼自己犯蠢,这事还得从她一路往议事殿说起。
延安被北君澜打发来处理卫琼的事,没想到路上就遇到了卫琼,不由得看向带路的宫女,质问道:“你不是说让皇上去救她吗?如今好好的,步履稳健,哪里有什么需要别人救的?”
“延安大人恕罪,奴婢并不知啊!”丫鬟也是一脸震惊。
卫琼过来朝延安福了福身,道:“延安大人莫要气恼,卫琼并非有意欺瞒,还是真的有关生死之事,请延安大人带我去见见皇上吧!”
延安瞥了一眼卫琼,没看到她露出什么马脚,一时来了兴趣,他倒是要看看卫琼想做什么,只是他没有想到卫琼会这么上赶着去送死,于是挥手让丫鬟退下,一把将卫琼提溜着,快速朝议事殿去了。
北君澜看到卫琼一并来了,不由得面色一寒:“延安,瞧你办的差事,朕该如何罚你才好?”
延安还没请罪,卫琼倒是噗通一下就
跪下了,道:“皇上,此事不干延安大人的事,是卫琼实在没法子,这才求他带着我来见皇上的。”
“罢了,说说,你执意要见朕有什么事?”要不是顾念着皇后,他是绝对不会见这两面三刀的女人的。
卫琼眼珠子转了转,眼泪就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