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神色讪讪,面容顿时有些不快了。
方公子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答应下来:“放心,有好消息的时候,必不会忘了诸位。”
左右这对他来说本就是好事一桩,又不是什么有碍于名声的事情,他当然不会顾忌。
卫琼见计划得逞,得意的勾了勾唇,朝卫瑜挑了挑眉头,嘴上却道:“恭喜了,二妹妹。”
既然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应承了婚约一事,这件事可就好办了,想让她替嫁,简直就是做梦。
卫瑜恨极了卫琼这副嘴脸,也顾不上什么飞花令不飞花令的了,将卫琼扯着出了亭子。
众人还在恭维方公子,毕竟再不堪,那也是伯爵府的公子,交好总是没有坏处的,自然没有发现她们姐妹二人什么时候不在了。
到了僻静处,卫瑜才不再隐忍,抬手就想给卫琼一巴掌,只可惜劈到了空中却打不下去了。
只见卫琼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是以,卫瑜只得怒斥:“放开我!”
本以为卫琼不会松手,没想到她却反其道而行之,当真将手给松开了。
卫瑜一时不查,往后退了一步,失去惯例,重重的
摔了一个屁股蹲。
“噢。”卫瑜吃痛的叫了一声,抬头看了卫琼一眼,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朝她扑了过去:“卫琼,我扒了你的皮。”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卫琼轻而易举的又将她给钳制住了,“何必呢?我的好妹妹,明知不是我的对手还不量力而行,这不叫勇敢,而是蠢。”
“好啊你!可算是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卫琼,我真是看错你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谁告诉你我会逆来顺受的?被你欺压了那么多年,风水溜溜转,也该轮到我了吧!”
“你做梦,皇后娘娘都厌弃你了,今日那劳什子的《相送清风亭》还有孟夫人点的那处《鸡飞蛋打》,你还没听出意味来吗?也不知道姐姐如此贪得无厌是随了谁的性子?本该高枕无忧,一生顺遂,如今倒好,将一手好牌都给打得稀烂了。”对于不知其中细节的人来说,只会觉得那两出戏很精彩,然而像卫瑜这样知道一些内情的人看来,这就很讽刺了。
卫琼那日不惜跳湖逃走,上演了一出苦情戏,当真入了皇后的眼睛,只可惜她没见识,放着现成的枝头不要,偏偏
要去够另一座山上的枝头,到头来,连个落脚点都没有了。
卫瑜话里话外满满的都是讽刺,卫琼被她的话气得手都在抖,没忍住一巴掌摔在了卫瑜的脸上:“凭你也敢笑话我,卫瑜,你知道个什么?要不是有你娘为你筹谋,你早就死上一千回了。”
“你竟然敢打我?”卫瑜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脸,盯着卫琼的眼睛里还满是震惊,今儿她可真是开了眼了。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论嫡庶,你我都是嫡出,而我是正妻原配所生,你不过是个继室女,原本连嫡女都算不上,应该是个外室女才是,要不是你娘惯会哄人,哄得父亲晕头转向,你连卫府的二小姐都没得做,原本我以为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没想到你们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既然是你们不长眼睛非要来撩拨,今时今日又怪的了谁?”卫琼忍了太久了,到了今天总算是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卫瑜连脸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转身就想走,今儿说什么也不能坏了大事,怎么也得把卫琼送到方公子的床上去。
卫琼好不容易被她带到僻静的地方来了,又怎么可能会善
罢甘休,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带了回来,继而拉住她的手,往湖里带。
没错,她们来的这个地方正好离湖水不远,卫琼此举就是要弄湿她的衣裳,让她去换,卫夫人早早打电话,准备好的房间,不用就可惜了。
卫瑜察觉到卫琼的意图,使上了吃奶的劲儿,手脚并用,将卫琼一并带了下去。
正好有人从这边来,看到卫家姐妹都落水了,顿时大叫起来,“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救人啊!”
……
沈瑶回了寝殿,也并没有午睡,只是在软蹋上半靠着,手上还拿了一卷话本子,这是从骆厢那处搜罗来的,似乎是孟凡怕骆厢闷,特地从镜洲那个嘎达搜罗来送回来供她解闷的,只可惜骆厢不爱看这些东西,倒是便宜了沈瑶。
整个人正惬意呢,碧荷就匆匆来了:“娘娘,湖心亭出事了,卫琼和卫瑜都落水了。”
沈瑶一顿,继而翻了一页继续看,道:“人没大碍吧?”
“这倒没有,负一落水就被人瞧见了,嚷嚷开,立马就有人下去救上来了。卫琼会浮水一点事都没有,倒是卫瑜呛了好几口水,人都蔫了,这会儿已经送到偏房
去换衣裳了。”
“既然没大碍,那就不必管了,本宫只当不知道这事就是。”沈瑶道。
她既然说了不会再管卫琼的事那就不会管,随她闹,随她斗,斗赢斗输都是她的本事,当然,前提是不要将主意打到北君澜身上,若是敢对她的男人心怀不轨,那她也不会客气的。
“这点小事原本也不会拿来绕昏了娘娘的清净,只是那卫夫人不依不饶,非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