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问完这句话又后悔了,要是不顺利的话,孟凡哪里还有闲心去采买这些东西?看来她也真是被气糊涂了。
“说是顺利,其实也不顺利,妹妹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大越除了朝廷,还有一个武林,那镜洲也是如此,不少人听闻大越不费一兵一卒就将镜洲拿下了,自然是不服的,有的竟然自立为王,想必还得苦战一阵子吧!”
骆厢说不担心还是担心的,打仗哪有不苦的?百姓苦,当兵的也苦,大将更苦,要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心思都不知道要耗费多少。
沈瑶只得安慰:“厢姐姐,孟将军骁勇善战,定能战无不胜的,你放宽心,若真是要打仗,皇上定会抽派援军,镜洲那些叛军根本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呢。”
“说的也是。”
孟凡的家书是跟着奏报一起送上京来的,所以才会如此迅速,之前,北君澜与众大臣在议事殿议事就是因为这件事,意见出奇的统一,当然是打了。
镜洲早已不是天境了,而是大越的一部分疆土了,怎么可能由得他们胡来?
朝廷能用的将军也不止孟凡一个,只是别人可能没有他那么有信服力罢了,是以,北君
澜下了旨意,让其他将领前去支援,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就是打仗的事情交给别人,孟凡已经带着人接管其他地方,毕竟他要赶在孟夫人生产前回来的话,可不能太耽搁了。
依着沈瑶跟骆厢如今的关系,北君澜也不好太压榨劳动力了。
邱府。
邱亭到底还是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了邱夫人,事无巨细,一点都没有隐瞒。
邱夫人道:“其实在你将苏大人领上门来,问我可有见过那个画像上的女子的时候,我便猜到了一点,
只是过往太不堪,当时没有勇气承认罢了。”
如今,她也是想通了,过往之所以叫过往,那就是过去的事情,与现在无关,不过,事情的始末还是让她有些出乎意料。
她的所有不幸都是因为父亲的自私自利,如此,还真的不如没有双亲。
只是可怜了那个疯了的娘,若不是因为这些事,她只怕不会发疯,更不会年纪轻轻就死了。
“娘,没关系,现在不想承认也没关系,儿子会跟苏大人说清楚的,咱们就当普通的朋友往来也是一样。”邱亭道。
“那孩子只怕是见为娘就想起了他的娘亲,所以才如此执着,说来还得感谢
你们两,否则娘这辈子都稀里糊涂的,连自己的身世都不得而知了,罢了,改日,你将他叫到家里来,这个侄儿……娘认了。”
说到底,她根本就不记恨一母双胎的姐姐,甚至是连一点记性都没有了,跟苏洛辰相认也不过是成全彼此罢了。
“娘……”
邱老爷懂自家夫人,见邱亭还想说什么,便发话道:“听你娘的就是。”
邱亭只好将话都给逼了回去,将这事应下了,“那就等儿子把花满楼的事处理完,再请他上门来吧!”如此,也算把从前的事情做一个了结,从今往后都向前看。
邱老爷和邱夫人自是答应,怎么也不能耽误了儿子的公事就是。
一晃,一天又过去。
沈瑶难得起了个大早,让碧荷给她梳妆,不过,她没有穿宫装,依旧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天热,自是以轻薄为主。
坐在铜镜前头任由碧荷折腾,还不忘交代叶山:“东面那座院子雅致清幽,宴席就摆在那处吧,用了饭,在烧一笼篝火,跳舞唱小曲,让众人都敞开了的玩耍就是,什么男女之防也不必在意了。此外,除了赏花赏景外,再准备几样消遣的小游戏,白日里也
不能冷场,什么冰镇甜瓜、冰乳酪的,也都备上,叫宫女们都尽心一点。”
叶山一一记下,“娘娘放心,奴婢们必然不会办砸了的。”
“这些我倒是不担心,只怕卫琼那里出幺蛾子,再去通知延安一声,今儿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皇上,要是让皇上着了道,本宫拆了他的八两骨头。”
“那这个更不用担心了,延安机灵着了,再说了,皇上也不会给卫琼得逞的机会的。”碧荷调笑着,将一支银钗插入了发髻中。
昨儿个皇上回来听说卫琼不怕死的威胁了自家娘娘,可是发了好大的火,直言要卫讵好好管教女儿呢,也不知今儿会如何同那卫尚书说话。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沈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今儿担心得很,也怕闹了笑话,叫北君澜丢脸,虽说她以前也没少闹笑话。
“是,娘娘不放心,奴婢去前头再知会一声就是。”为了让她心安,叶山只得应下。
“对了,厢姐姐那边也得知会一声,我怕到时候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会吓到她。”孕妇最是经不起吓了。
“是。”
北君澜今儿也起的早,打算早些将政事处理完,空出时间来陪
陪皇后,顺道也将卫琼的那些事给处理好,免得再叫她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恶心到小皇后。
卫讵没忘记皇上要他问清楚替嫁的事后再来回话,是以,也一大早就过来了。
不过,北君澜却没有见他,让延安出去传话:“卫大人,皇上说了,您既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