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卫琼终究注定是要扑个空的。
叶山挺直身边,目不斜视,灼灼的盯着卫琼的脸,道:“卫姑娘,我家娘娘刚刚喝完药睡下了,恕不能见你,你若有事,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心下却道,啧啧,这脸都被打肿了,看来卫夫人并没有手下留情啊?
不过这卫姑娘也真是,女子的容貌最是要紧,她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赶紧上点药,反而顶着这脸伤往皇后娘娘这里跑。
意图嘛,显而易见。
卫琼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一个劲的往下落,难受得不行,轻咳一声松了松嗓子,道:“叶山姑娘,瑶姐姐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呢?”
这样实在让她不由得想怀疑沈瑶是故意躲着不见她,可又苦于没有证据。
叶山闻言有些不喜,“卫姑娘这是何意?难不成我们撑得慌故意耍你玩呢?最近天热,娘娘贪口,吃多了冰凉的食物,夜里又爱踢被子,感染风寒也是正常的,你若信不过,尽管去太医院问问便是。”
“叶山姑娘误会了,我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瑶姐姐的身体而已。”卫琼连连否认,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连脸都
白了。
她这算不算作茧自缚?
若不是算计得太深,沈瑶只怕也不会生气,更不会对他置之不理吧!
叶山正要说既然没事,那就先回去吧!免得在这跟她多费口舌,还打扰她家娘娘休息。
不远处,小国师带着一个丫鬟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
叶山立即俯身行礼:“奴婢见过小国师。”
卫琼也只得行礼问安,身子往下蹲了蹲,明眼瞧着就比小国师挨了半个身子。
小国师过来,居高临下的睨了卫琼一眼,“你,跟本公主走吧!别再这殿门外吵吵闹闹,影响皇嫂休息。”
卫琼起身,面露不解:“小国师这是何意?”
“你找皇嫂做的事,别人也能做,何苦要麻烦一个病中人?”小国师说话毫不客气,若不是皇兄叫她来一趟,她是不乐意同她接触的。
那日在将军府她就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姑娘很不喜,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如今果真应证了她的猜想。
卫琼故作不解,连忙摇手解释:“我……不是……小国师,您误会了,听闻娘娘病了,我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行了,本公主可不想同你在这多费口舌,跟上。”
小国师说完,转身就走了,真是应了那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卫琼咬了咬牙,有些不堪,但还是一跺脚跟了上去。
她们走远后,叶山这才入了殿内,沈瑶正拿着绣绷,穿着一根青绿色的线,正在绣青竹的竹节,听见珠帘碰撞的清脆音,便抬起头来,问:“她走了?”
不应该呀,卫琼今日可是吃了好几次闭门羹,挨了打,怎么也得把这苦情戏唱下去啊?没想到她竟然利落的离开了。
叶山瘪了瘪嘴:“哪能呀?小国师来了,将她给带走了,想来是皇上不想让她饶了你的清净,打算亲自处理吧!”
沈瑶捏着绣花针的手顿了顿,“皇上已经知道了?”唉呀妈呀,那怎么好意思呢?昨儿个晚上她还信誓旦旦的认可卫琼,今儿就翻了脸,不被笑话才有怪了。
碧荷将窗户打开了,用一根撑子抵在窗厩上,这样光线更亮些,沈瑶做起针线来也不费眼,听到沈瑶问话,随口答了一句:“娘娘觉得有延安在皇上身边,还有啥能瞒过皇上的吗?”
叶山也认同的点点头:“就是呀,娘娘。”
沈瑶嘟着嘴,将手上的绣绷摔在桌上,“照你们
这么说,我还绣什么呀?皇上都知道了,还谈何惊喜可言?”
“怎么没有呢?延安也不是没眼力见的。”碧荷走过来,又将绣绷拿起来,递给了沈瑶:“娘娘还是不要磨蹭了,再过几天可就是皇上的寿辰了。”
“唉。”沈瑶拿着绣绷叹了口气,“好碧荷,今儿咱不绣了好吗?”
“不行哦,娘娘别忘了,你可是同奴婢打赌,堵了五碗冰乳酪呢,明儿个你还想不想吃了?”
下午前,骆厢离开后,沈瑶悠然想起自己要给北君澜做的荷包刚动了个边,而她男人的生日又快要到了,便叫碧荷监督她,主仆两个还定下了赌约,要是沈瑶偷懒的话,一连三日不能吃冰乳酪。
看着碧荷一点都不放水,沈瑶苦恼的挠了挠脑袋,只得认命的继续绣。
天气这么热,让她不吃冰乳酪,相当于不准小孩子吃冰淇淋,一样的残忍,怎么能够呢?
前殿,小国师将卫琼带到以后,也没有离开,反而让延安搬来一把椅子坐下,等着看北君澜会如何处置。
卫琼一到北君澜面前,立马拘束起来,不敢敷衍了事,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地上。
“卫琼见过皇上
,皇上万岁万万岁。”
北君澜沉声道:“抬起头来。”
卫琼愣了一下,随即顺从的抬起了头,这也是她第一次敢直视北君澜。
四目相对的时候,卫琼心里乱了,甚至忍不住别样的心思来,生怕被人瞧出来,不自在的移开了些。
她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