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从花厅出来,看到北君澜,下意识的就想跑,只可惜北君澜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娘子,这是要去哪里?”
一时间,院子里都静了下来,十分寂寥。
沈瑶呼吸一窒,随后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一字一顿的道:“管你屁事。”
全天下,敢如此不给北君澜面子的人,恐怕只有沈瑶这么一人了吧!
骆厢和卫琼都看呆了,她们可是看了皇上的笑话啊,不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吧!听闻上位者什么的,最喜欢杀人灭口了。
思及此,骆厢打了个激灵,摸了摸鼻梁,道:“皇上风尘仆仆而来,想必还没有吃东西,臣妇先去厨房吩咐厨娘做些吃的过来,瑶妹妹,先带皇上去用些茶点吧!”
“我也去帮忙。”卫琼也十分上道。
两个女人就相携而去,那背影有些逃难的意味,主人都走了,在花厅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不可能留下来煞风景,风风火火的将残局给收拾了,送上新的茶点,便离得远远的。
人都走光了,北君澜才有了动作,不由分说的将沈瑶横抱了起来。
沈瑶自是不依,象征性的扑腾了几下。
北君澜嘶哑着
嗓子,道:“别动,我怕弄痛你。”尽管知道小皇后聪慧,不会轻易让自己受到伤害,北君澜还是急迫得很。
那种急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四处乱窜,找不到方向,心里头更是闷闷的发痛,如同被针扎了一样,难以忽视。
如今,小皇后真实的抱在了怀里,他的心才算安定了几分。
沈瑶揪着他的衣袖,心底倏地一动,倒也没有挣扎了,只是依旧没有好脸色,道:“既然我只是你制衡朝堂的棋子,你又找我做什么?反正我后家已经无人,不再是曾经党羽众多的沈家了,索性你就当我死了,重新娶一个高门贵女做继后,不是更好吗?”
即便这是假的又如何?话是刀子,戳人心窝子就一定会痛的,他们二人一步步走来,经历的不少,失去的也不少,若不是够爱,沈瑶真的找不到理由……
罢了,事情早就成定局了,如今再翻来覆去的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扯出来说也没有意思,眼睛是长在前面头,理应朝前看,活人嘛,总是要过日子的。
“娘子,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林皎这人空有抱负没有脑子,我那般说不过是为了……”
“今日
暂且不论,之前呢?”
北君澜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也知那个时候我刚登基,根基不稳,根本就没有理会儿女私情的事情,况且那个时候沈国丈一档的确不像样子,外戚专权,若是不加以制衡,那大越江山不知……”
沈瑶瞧着他不禁又要口若悬河去了,不由得朝他翻了个白眼:“今儿你不惜追到臣子的家中来就是同我讲朝政的吗?”
“自然不是。”北君澜苦恼极了,哄人的话准备了一箩筐,不知怎的就排不上用场,最后只得使出杀手锏,以吻封口,堵住了沈瑶那张气鼓鼓的小嘴。
沈瑶没想到他来这一出,玉指蜷缩,握成拳头,不停的往北君澜身上捶。
幸好北君澜已经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了,否则,这般只怕会摔倒在地上。
渐渐地,许是北君澜技术太好,使得两个人都投入了进去,沈瑶都放弃抵抗了,反而抱住了他的脖颈。
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分开,沈瑶靠在北君澜怀里,微微喘着气。
北君澜才道:“我担心你,一听到你被人抓走,吓得都快要魂飞魄散了,一路策马扬鞭赶来,好不容易有了你的消息,我是真怕林皎会
拼个鱼死网破,只能细细跟他周全。”
沈瑶其实也就是当时比较气,现在早就自我调解好了,但是女人天性使然嘛,总得自己的夫君哄上一哄,递来个台阶,才能顺着台阶下不是,谁知他今日竟像是个木头,专说些让人生气的话。
这会儿见他软下来解释了,又狠不上心,正要开口说算了。
北君澜又开口了:“我知道那些话从前我也说过,让你再听到,无意是将结痂的伤口揭开了,甚至有可能还往上面撒了盐,但我并不是故意的,若是知道你那个时候就在角门后头,我一定不会说的,娘子,你原谅我好不好?”
北君澜亲了亲沈瑶的额头,又道:“我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沈瑶难得见北君澜这幅样子,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道:“北君澜,你真是个傻子。”
“傻子,那也是你家男人,你可不能嫌弃。”北君澜从善如流道。
“皇上,娘娘,酒菜都已经备好了,夫人让奴婢来问问是传到花厅来用,还是给你们送到住的院子里去。”
门外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她也不敢进去,只得在花厅外问话。
沈瑶有种被人捉奸的感觉,俏脸
红彤彤的,跟红苹果似的。
北君澜也不自在的咳了咳,方才一本正经的吩咐:“送到院子去吧!今晚朕与皇后得在将军府叨扰一晚了,烦请代朕同你家夫人说一声。”
“皇上无需客气,夫人说了,她与皇后娘娘情同姐妹,在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