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辰所猜想得不错,五爷一行人仓惶从地道逃走,不敢去世子府,毕竟世子府距离皇宫不远,皇宫大内若是要盘查嫌疑人,很容易就找到他们头上了。
故而,他们从另一条近道去了外城,早在很多年前,他们的人就曾在鱼龙混杂之地买了一处小院做为暗庄,这个时候他们的确还在小院内。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的注意,五爷此行只带了两个随从,到了小院后,其中一个就出去打探消息了,看看有没有全城戒严?如果戒严了,有官差衙役满大街的搜捕的话,他们就得乔装打扮离开京城了。
好在外城并没有官差来搜寻,许是全都忙着搜寻北君澜的下落,暂且顾不上追查吧!
回来后,他就将外头的局势说给了五爷听,只等着他拿主意。
五爷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头的纹路,心里头千转百回,咬了咬牙,总算是下了主意。
“不走,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咱们不能退。还有北易泽那个废物,毫无城府也敢嚣想皇位,这次因为他一意孤行,不知提防,才让那行人找到了茅屋去,若不是暗庄给力,咱们怕是
都要成阶下之囚了,这笔账……爷咽不下。”
自打他得势以来,向来算得定,可谓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从来没有这么仓皇狼狈过,被人欺辱得像阴沟里的老鼠似的。
想当初,那些欺辱他身份卑贱,将她当做野狗一般戏耍的人,早就被他剁成碎片做成肉包子喂给狗了。
是以,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北易泽呢?若说他像什么动物?只怕就是睚眦了,因为他睚眦必报。
“五爷,您的意思是?”
“先等等,看看大越朝廷对北易泽会如何处置,咱们见机行事,若是还有机会,那必定以大计为先,要是已经失了先机,那爷就亲自取了北易泽的姓名再离开。”五爷一脸深沉,将茶杯放在了桌上,力气很大,连杯子里头的茶水都给晃荡了出来。
“五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当务之急还是……”
五爷不悦的看向开口那人,大有他再相劝,他就会砍了他的脑袋的架势:“住口,别跟爷说什么十年不晚,爷向来睚眦必报惯了,再等等。”
“属下知错。”
那人也是能倔能伸,当下就跪地给五爷磕头,求他饶恕,他也是被
猪油给糊了脸,一时昏了头了,五爷向来说一不二,他竟然敢忤逆他的意思,那不是将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随时都任人来踹来踢吗?
好在五爷这个时候虽然不耐,却也不想沾血,只踹了他一脚,让他滚下去,别杵在跟前碍眼。
随从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连着磕了几个头,从地上爬起来就出了屋去。
相比之下,剩下的那个可就机灵多了,朝五爷拱了拱手,开口道:“五爷,小的再出去打探打探,看看大越朝廷可有什么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小的立即回来报您。”
“去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道脚步声响起,屋里头就没有其他人了,五爷揉了揉太阳穴,眼底一片冰冷,本以为这次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败了,也不知道这北君澜到底有几条命,还是他能未卜先知,人掉下悬崖失踪了,还能安排人来摸瓜。
不,就算他再聪明,再如有神助,他也不能认输,大越这万里江山迟早都是他的。
五爷这边想着想着就神游天际去了,北君澜那边的仪仗却是刚刚启程,跟来的时候差不多,加上朝中大臣官眷的马车,零零总总
竟然像一条长龙似的,可见队伍之大。
回了宫中,沈瑶立即回了寝宫,让人打来热水,她要沐浴,这几日在猎场只是用帕子擦了擦,都没能好好泡泡澡,感觉身上都有一股子怪味了。
除了这个,还以为北君澜的事牵肠挂肚的,也没休息好,一路上也算是舟车劳顿了,等洗了澡,她好好睡上一觉,等北君澜处理完朝政回来,正好一道用晚膳,正好她那个放养的儿子也好几天没见了,也好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培养培养感情。
所以沈瑶脱了衣裳鞋袜进浴池里泡澡的时候就吩咐碧荷:“去尚书房传个话,让小皇子记得来本宫这用晚膳。”
“是,奴婢这就去。”
碧荷应下,将手中盛着花瓣的竹篓给了叶山,让她往浴池里撒些,再给沈瑶捏捏肩,去去乏。
叶山自是照做,她们都是伺候碧荷伺候惯了的,自然晓得该如何伺候。
沈瑶半靠在池子里,被叶山伺候着,舒服的喟叹一声:“还是在宫里舒服呀。”
“噗,娘娘,您这跟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呀?宫里的确是舒服,不过,过几日,您又该觉得无
聊,吵着闹着要往宫外跑了。”叶山胆子大了,这会儿也敢调笑沈瑶了,不过也是她向来没什么脾气,又好说话得很,不止叶山碧荷她们两个近身伺候的,就是这寝宫内的太监宫女也不带怕的。
“嘿,小叶山,这总待在一个地方,当然会闷的了,再说了,我哪次出宫没有带上你们?什么糖炒栗子呀什么竹蜻蜓的,你和碧荷可没有少吃少玩啊!”
“娘娘。”叶山不好意思的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