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澜严肃的点点头,略加思索,还是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了一遍:“暗中的大鱼得钓,但是皇后的安全也得有所保证,若是胆敢让皇后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朕定要了你的脑袋。”
小皇后性子跳脱,爱玩爱闹,到了围猎场上,肯定会跃跃欲试,要是那些黑心烂肝之人抓住这一点,对她设伏可就不妙了。
世人皆知她是自己的逆鳞,他们难免不会对她下手让自己就范。
御林军统领晋阳顿时抱了抱拳,义正言辞道:“皇上放心,臣等必定好生保护皇后娘娘。”
动辄就是要脑袋的威胁,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
北君澜这才满意了,挥手让他退下。
延安一路送晋阳出去。
殿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北君澜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整个人放松下来,瘫在了椅子上,整个人慵懒起来。
延安目送晋阳离开后,方才入内去伺候,见北君澜面色有些苍白,顿时开口:“皇上,您可是累了?属下给您捏捏肩?”
北君澜抬手制止了。
“不必,朕去看看皇后。”
北君澜说着站了起来,率先朝外走去,与沈瑶一道用膳后,他还得去玉泉营一
趟。
前几日便定下要去玉泉营视察,因为下雨,耽搁到今日还未曾去。
兵将乃国家强大之利器,他可不能懈怠,外人传言他或聋发聩,只能是谣言,绝不能为真。
延安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抬脚跟上,轻声道:“皇上,苏洛辰大人又递了折子,说是有要事同您相商呢。”
苏洛辰也是没法子,上一次本来都得北君澜召见了,不知因何故,延安来传话,让他出宫去,待皇上有空闲时,再召他入宫。
为避免再次扑空,自己在日头底下受罪,他只得递折子入宫,等皇上召见后,再奉旨入宫。
北君澜闻言皱了皱眉,仅仅是一瞬,便恢复了常态。
“待视察过玉泉营后,朕亲自去苏府见他。”
现下,他只想好好同小皇后吃顿饭,谁也不能打扰他。
谁知——
没了苏洛辰那只‘拦路虎’,却又跳出亲妹妹这个‘程咬金’出来。
沈瑶正与小国师正在说私话,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北君澜的到来。
北君澜寒着脸朝她们二人走近,冷声道:“你们再讨论什么?如此高兴?”
最重要的是连他这么一大个人到了跟前都没有发现。
小
国师国师一哆嗦,莫名觉得背脊发寒,一抬头便看到北君澜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顿时坐不住了。
‘蹭’的一下起身,小声的唤了一声:“哥……”不等北君澜回应,她便朝沈瑶挥了挥手,道:“那啥,嫂子,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我就先走了。”
“诶……”沈瑶话刚开口了一个字,便见小国师已经跑出去了一大段路,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她。
“……”
碧荷候在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若不是这些时间以来见得太多,她都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沈瑶叹了一口气,不理沉着脸的北君澜,吸了吸鼻子,问碧荷:“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酸味?哎!浓烈得哟……”
碧荷装作没有听见,朝沈瑶和北君澜行了一礼,道:“皇上,娘娘,奴婢先去御膳房传膳了。”
话罢,跟小国师一样,不等沈瑶和北君澜发话便逃之夭夭了。
笑话,便是跟沈瑶借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看皇上的笑话呀。
这天下谁不知道皇上心狠手辣,冷血残暴,平日里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天下间他只对沈瑶例外,在她面前,他就像一块被太阳融化了的坚冰一
般。
毋庸置疑,沈瑶便是那轮融化了她的坚冰。
沈瑶无奈的摊了摊手,看向某个仍旧黑着脸的醋坛子,问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宫里但凡同她亲近之人都知道北君澜是个不折不扣的宠妻狂魔加醋坛子了。
也不怕他这个皇上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北君澜在沈瑶身边的凳子上坐下,这才不咸不淡的道:“不满意。”
若不是怕沈瑶不高兴,他真想‘金屋藏娇’,让人用金子修建一座宫殿,将沈瑶关在里头,只许她见自己一人。
沈瑶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顿时出声:“打住,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小国师好歹是你亲妹妹,又是女儿身,连她同我亲近,你都要吃醋,上辈子你铁定是个醋坛子。”
“你说是就是吧!”北君澜妥协了。
小皇后太招蜂引蝶,他不妥协又能怎么办?若是一昧吃醋,反而惹得她不高兴,那才是得不偿失了。
虽说他们两个孩子都已经有了,但他还是有些患得患失,主要还是之前被沈瑶调教得太狠了。
沈瑶努了努嘴,嘟囔了一声“没劲”,想了想,到底还是转移话题道:“待用了午膳,你
便要去玉泉营了吧?”
这几日他们二人耳鬓厮磨,可没少耽误事情,虽说没什么不好,她却不想被朝臣乃至天下人当做祸国妖妃。
至少以后史书上没有记载她的贤惠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