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德妃是何许人也,进宫前怎么说也是尚书家的嫡长女,虽不说呼风唤雨吧,但至少也是被家人捧在手中当掌上明珠,家中长兄宠着,其他的庶女都避其锋芒,父母也是不忍凶上一句的呵护着。
这入了宫后,也是圣眷正浓的主,后宫嫔妃哪个见着了不是礼让三分的,皇上一连几日宿在了她的宫里,甚至有那么几日都为了她有些怠慢朝政。
这不少嫔妃暗地里都称她一句,魅惑似妲己,原以为这皇后之位稳稳是她的,不料让这沈瑶横插一脚,怎能不让她气愤呢。
这不大清早的就和宫里的众姐妹一齐去看着新婚皇后的热闹,明着慰问关怀,实则软刀子直戳心窝,解解这被横空压了一头的气,可谁知自己这如意算盘虽打得巧妙,可人家并不钻这套。
这沈瑶竟不按理出牌,明明是个不受宠的挂名皇后,竟还敢在自己这个有着圣宠的宠妃面前摆谱。
德妃越想越气,自己何时受过这档子气呢。
一想到这些,在寝宫的她,一把把桌上的茶杯全甩在了地上,这茶叶和茶汤混合着碎瓷片散落了一地,一旁的宫女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个,尽可能的
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德妃注意不到自己。
德妃站在桌子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因为气息不顺不断的起伏着,眼见宫女们一个个不作声,她更是愤怒。
“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了还是怎么的,见不着这茶碗碎了么,还不快打扫?”
大宫女赶紧请了个罪,随后麻利的把东西收拾了,生怕德妃一气之下再把别的东西扔到自己身上出气。
在这后宫里,像她这样的宫女是最不值钱的,一条命对于那些妃子、娘娘而言,无非就是一套首饰就打发了的。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鲜活的生命交代在了这青瓦红砖之内,看着气派的皇宫,不知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
德妃看着宫女恪守本分的收拾着,挑不出错来,气得又是一拍桌子,忍不住大声呵斥,“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此时,跟着德妃一齐进宫的贴身丫鬟碧荷刚从御膳房回来,看着怒意十足的德妃,遣退其他的宫女之后,这才走了过去,欠了欠身子,“娘娘,御膳房的吃食已经做好了。”
“娘娘不如现在就去给皇上送去。”
德妃贯会讨皇上欢心,每日都命碧荷去御膳房做一道点心,自己亲自送给
皇上,而今碧荷提着食盒提醒着,不禁心生妙计。
“来,给本宫更套素净点的衣裳,本宫要去面见皇上。”
“德妃娘娘,这见皇上为何要穿素净的衣裳,皇上不是最喜欢娘娘穿那件桃红色的纱裙吗?”
碧荷不解的问,德妃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勾了勾嘴角,冷哼一声。
“哼,我要让沈瑶这个贱人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到底谁说了算。”
碧荷不愧是从小跟了德妃数十载的丫鬟,对德妃的各种命令十分的清楚,她给德妃换上了一套月牙色的纱裙,显得整个人卸去了往日的贵气,再加上腰部的束腰设计,让人觉得那腰肢不堪一握,再拆下了原本的发簪换上了一条白色的丝带,配以一席长发显得整个人弱不禁风,一改往日鲜艳的妆容,整个人倒有些病态美。
德妃满意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提着御膳房刚出的点心朝着御书房款款走去。
御书房内,北君澜一下早朝便听闻了身边的大内总管传达了这后宫的一桩桩琐事,北君澜手持一卷奏折,不断有节奏的敲击着自己的另一个手心,他走到窗边,看着蓝天白云,突然轻笑一声。
一个纪黎的人,一个北
易泽的人,这两方势力派来的棋子竟自顾自的在后宫之中掐了起来,真是有意思。
一想到这,北君澜忍不住笑了起来,头上的龙冠也因为他的抖动微微晃动,前后撞击。
这时,一名小太监走了上来,朝着自己一个行礼。
“皇上,德妃求见。”
北君澜挑了挑眉毛,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随后一扬手,“准。”
德妃挎着食盒,一脸的委委屈屈的小表情走进御书房,朝着北君澜行了个礼,随后喊了句,“臣妾见过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妃的声音比起往日轻了许多,又带着丝哭腔,明眼人一下子就能明白,这可人儿受了委屈了。
果不其然,北君澜十分关心的朝着德妃走了过去,随后一把抚起了德妃,很是关切的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受谁欺负了?”
一听北君澜这话,德妃的心中一阵窃喜,但依然耐着性子,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不碍事的皇上,是臣妾自己不好,惹恼了皇后娘娘。”
虽然话里说着是自己不好,但是配上这样的打扮和表情,谁会觉得德妃娘娘有任何的过错,即使过错了也不忍心责罚。
北君澜看着眼前装腔作势
的德妃也不拆穿,反倒陪着她把戏演了下去,他倒要看看,这沈瑶在这后宫之中可以做到哪一步。
“皇后怎么你了?”
北君澜故作生气的样子,一双手抚上德妃那杨柳般的细腰,德妃作势朝着北君澜的怀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