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奥斯顿隔着宝拉伸手拍了拍伊迪丝的胳膊,凑过去低声问:“你想和我换位置吗?” 伊迪丝还没有回答,身后就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她回过头,和其他人看向走进餐厅的艾伯特——他比上一次见面时看起来更结实了,细碎的金发半遮半掩着额头上两道深可见骨的疤痕。 “晚上好,”艾伯特轻快地打招呼,“你们好。” “艾尔!”麦克米兰先生大叫起来,“快来这里坐,让我瞧瞧——我的狼人猎人精英,最近又做了什么大事啦?” 艾伯特拉开伊迪丝旁边的餐椅坐下来,又对她轻声“嗨”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是那些老套的步骤——根据线索追查踪迹,再根据落单的狼人找到他们的群聚地,然后一网打尽。” “多了不起的工作,”麦克米兰夫人自豪地说,“像我们艾尔这样出色的孩子才有能力完成这么危险的事情。” “哦,妈妈。”艾伯特笑起来,“我相信我的同事们和我一样出色——对了,奥斯顿,你马上就要毕业了,你有想过去哪个部门工作吗?” 这时,麦克米兰夫妇才在晚饭开始后第一次把目光放在自己的小儿子身上。 “呃——我,我认为我更想去国际魔法合作司,”奥斯顿紧张地放下刀叉,“和其他国家的魔法部打交道,能增长不少见识呢,我想。” “哦……你认为你可以吗?”麦克米兰先生问,“你不是一个很擅长和别人打交道的孩子啊。” 麦克米兰夫人也担忧地点点头,甚至伸手拭去了他嘴角的海鲜酱汁。擦干净手之后,又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奥斯顿的头发。 奥斯顿的头越来越低,几乎要埋进眼前装满了龙虾球的盘子里。 “奥斯顿在学校里人缘不错,”宝拉搭话,“他可是级长呢,能交到那么多朋友,已经算得上出人意料啦。” 伊迪丝也说,“而且,他还是我们的魁地奇解说员——连任了五年,你们可以想象得到他得多有急智和口才。” 麦克米兰夫妇作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像是听到了她们在餐桌上为了活跃气氛而讲的故事——有趣,但不太可信。 “是真的吗?”麦克米兰先生柔和地问,“你连任了五年的魁地奇解说员?那可真是了不起!” “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们呢?”麦克米兰夫人问。 “我说过了,”奥斯顿垂下眼,“在二年级的圣诞节,但你们都忙着祝贺艾伯特得到了新飞天扫帚。” “哦。”麦克米兰夫人把嘴一努,显出尴尬的样子。 可麦克米兰先生立马被带入了那年圣诞节的场景,“啊!那把飞天扫帚,多漂亮的横扫六星啊!” 一直沉默的艾伯特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声,“爸爸!” “哦!”麦克米兰先生反应过来,“那是我们的错,奥斯顿……非常非常严重的错误……仅限一次的错误……” “我们支持你去和外国巫师交流,”麦克米兰夫人说,“这也是一种很大的进步——我是说,世界上有些人就是更适合坐办公室,而不是和神秘、冒险和刺激打交道,我们的小奥斯顿不是那样的人——你天生就是一个该坐在办公室里整理报表的人才……” 奥斯顿已经想用叉子剜进自己的双眼里了。 但麦克米兰夫人还没有说完,“……从艾尔展现出魁地奇天赋开始,我就知道这孩子注定要成为大人物的啊……否则该怎么次次都从险象环生的情况里脱颖而出!” 话题又拐回了艾伯特身上,而之后也再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从艾伯特小时候第一次骑儿童扫帚到他入学后的优异成绩,从级长做到男学生会主席,再到他现在的工作有多么利于魔法界,利于普通巫师的生存。 伊迪丝双眼放空,叉子戳烂了盘子里的鱼肉;宝拉在餐桌下偷偷握住了奥斯顿的手,他们的注意力早就不在晚饭上了。 到了后来,艾伯特还谈起了某次和危险级别很高的一位狼人的交手事件。 “狼人的表面危险在于他们的牙齿和利爪,只要被划破皮肤,留下的将会是永久疤痕。 可那也只是伤痕而已——更别提新鲜的伤口只需要银粉和白鲜混合涂抹就能快速愈合。” 艾伯特轻蔑地一笑,“但真正危险的在于狼人的唾液——狼人的唾液才是导致感染狼化症的元凶。 所以,在进行抓捕的过程中,我们都会尽量不要太接近狼人,就算被抓伤,也比被咬伤好。” 这时,越听越认真的伊迪丝发问:“就算狼人没了牙齿,只要他的唾液接触到伤口,还是会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