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掠夺者成立,伊迪丝就察觉到他们好动的个性。 尽管这一点从莱姆斯和彼得身上不太明显,可詹姆和西里斯却极其符合特征。 他们酷爱竞争、更爱胡闹——比伊迪丝印象中的格兰芬多更加格兰芬多:“无论事情看来有多么不可能,面对任何挑战时都要冲第一。” 伊迪丝很欣赏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虽然她不愿意。 但或许是守在窗外的光轮1001铮铮作响让她心动。 当看见西里斯翻窗而出,落在属于他的那把扫帚上后,她也踩在石砌窗沿上跳了出去。 跟在骑着扫帚倒立翻滚的西里斯身后,伊迪丝有些不放心地喊:“我们得在天亮前回来!” 他的黑色长袍和略长的头发在狂风中作舞,听见这话,西里斯状似惊讶地回过头:“我以为我们只是去过个生日——你还想在学校外面过夜吗?” 伊迪丝愤愤然地说:“我只是在提醒你,”她一压扫帚,躬起腰背朝他飞去,“你在学校里也这样吗?” “我怎么样?”西里斯问,和她并肩齐飞,不再做动作。 “这么——鲁莽、爱冒险?”伊迪丝挑战地问。 他的脸上出现一丝厌倦和冷漠的表情,然后耸了耸肩,“在一个无险可冒的地方拥有冒险精神,是种诅咒。” 伊迪丝只是不理解地摇摇头,她从没见过谁能够这样热衷于刺激的冒险。 对于她来说,刺激和冒险仅仅存在于球场上就足够了。 “好吧,就这一回。”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骑着飞天扫帚唰地一下飞出了禁林的领域。 微弱的月光和明亮的星光照在两道驰骋的身影上,伊迪丝感到心脏怦怦直跳,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挑战校规的底线。 她看见了掩在树荫下的车站,各家各户亮着灯光的霍格莫德村,以及长长的、弯弯扭扭的铁道。 “我真的出来了!”伊迪丝有些紧张,“在没有放假的时候——骑着飞天扫帚出来——”她的笑容越来越大,憋了许久的笑声终于从她的胸腔里喷薄而出。 他们飞过低矮的河岸,辽阔的草地,狭窄的溪流。随着飞行时间变久,草地变得越发低矮了,像一道弧线弯了下来,一道弧线接着一道弧线,一道比一道更低,看起来就像一个短短的钩子。 渐渐地,钩子也消失不见了。再也看不见田野、人烟稀少的房屋和郁郁葱葱的森林了。 取而代之的是城市的繁华和灯红酒绿。 一幢幢高楼大厦仿佛拔地而起,从漫天的薄雾中一下就撞到了伊迪丝的眼前。 她张大了双眼,从和以往不同的角度看待这些建筑物——它们看起来比在地面上小多了!也规整多了! “我们到了吗?”伊迪丝问,“这是不是——” “伦敦!没错!”西里斯的笑声既响亮又肆意,伊迪丝简直想叫他小声一些,“几个钟头的飞天扫帚旅行——” 突然他一扭方向,飞天扫帚才避免了与一辆停在路边的卡车相撞。 “——真是无聊透顶了!” 扫帚倾斜在一幢居民楼外,由他贴着外墙滑行上了天台。乱翘的扫帚枝条啪啦啪啦打在窗户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一位主妇打开窗户张望着,想知道是什么在外面。 但窗外的街道冷冷清清,没有任何人影。只有天空中传来几声鸟鸣。 “真该死,”主妇咕哝,把窗板落下,“希望没有在这里筑巢。” 而刚刚被迫再次学了鸟叫的伊迪丝在天台上屏住呼吸,直到没有任何动静才放松下来。 她回过头,发现造成麻烦的罪魁祸首正饶有兴趣地凝视着她。 “你这样骑扫帚不是有点太危险了吗?”她问。 “不,不危险。”西里斯矢口否认,然后又问她:“我很久以前就想问,这是你与生俱来的能力,还是……” “当然是我后天学习的,”伊迪丝脸一红,“那时候我没有朋友,也没有魁地奇——别说这个了,我们要去哪里?” 她把扫帚握在手里,打算再次跨坐上去。 而西里斯却在这时把扫帚别在了身后,表情如水银般迅速变化,眼中闪着戏谑,推开了天台上唯一一扇铁门。 “我们走楼梯,小姐。” 他一挥手臂,做出邀请的手势。在伊迪丝翻着眼睛走下去以后才跟上来。 铁门闭合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也盖不住他饶有兴趣的追问:“让我们再谈谈没有朋友这一点……” 伊迪丝很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