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丝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然后呢?” “然后——就卡在里面动弹不得了!那么冷的天气,冻得他口齿不清,我当时还以为家里来了个鬼呢!后来妈妈爬上屋顶,把魔杖从烟囱里给他扔下去,他才能利用魔法脱身。” 接着,宝拉露齿一笑:“如果你能注意到的话,直到今天,我家厨房里的壁炉右侧还有几块砖不是很牢固。” 她们的卧谈会又持续了几个钟头,直到宝拉实在受不了了,假装睡了过去,伊迪丝才住嘴。 她起床去给玛尔斯倒了一些猫头鹰粮,加了几条又肥又大的肉虫,把玛尔斯摇醒以后,看着它吃得精光,伊迪丝又回到被窝里睡觉。 仿佛只是刚闭眼没多久,伊迪丝就被兴奋的哈特夫人摇醒了。 “快起床,姑娘们,”她一边说,一边把宝拉也从被窝里挖起来,“这是圣诞节的清晨呀,你们该去拆礼物了!” 礼物!伊迪丝彻底清醒过来,她今年多了很多朋友,也送出去了许多礼物,这也就代表——她将收到许多礼物! 两个姑娘来不及换衣服,披上晨衣就急急忙忙冲下楼梯,来到起居室里。 那棵全天下最漂亮的圣诞树下已经堆满了小山似的礼物盒,紫色、绿色、红色的外观和丝带让这一切都明媚极了。 哈特先生还是那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浓茶,他搭配了一块甜得发腻的司康饼,在看着她们拆礼物的时候时不时咬一小口。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宝拉的礼物堆明显比伊迪丝的多;不过到了今年,她们俩的礼物数量已经趋近一致。 伊迪丝从中拆出很多新奇的东西,比如一个外观精致的窥镜,比普通的玻璃窥镜更闪亮、明艳,伊迪丝甚至无法分辨出它现在有没有在发光——发光的话,就代表四周有危险。 她看了一眼附赠的贺卡,发现是佐伊送来的。 “啊,法国货。”哈特先生在一旁说,又哼了一声。 紧接着,她又拆开了玛莎送来的礼物——是一串水晶珊瑚的发绳,伊迪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才长到耳根的头发,不由叹了口气。 除了这些以外,伊迪丝还收到了学校朋友、叔父叔母、萨拉和罗伯特的礼物——因为她在圣诞假期的时候,让玛尔斯也送了礼物回去。 当她正在拆最后一个礼物的时候,穿着水貂皮长袍的詹姆和西里斯走了进来。 “圣诞节快乐!”詹姆喜气洋洋地喊道。 他就是许多大人们乐意见到的那种孩子,长相俊秀、身体强壮,有一种自带的促狭鬼机灵样,可偏偏成绩还好极了。 实际上,走在他身边的西里斯也是如此,他们俩就像如出一辙的双胞胎,除了长得不像以外。 他们和哈特先生打了个招呼,哈特先生就端着司康饼和茶杯回厨房了。 “让我瞧瞧,你们在拆礼物呢,”詹姆兴奋地说,“有什么好东西吗?” “奥斯顿给了我一本《实用防御魔法及其对黑魔法的控制》,”宝拉有点沮丧,“如果你管它也叫好东西的话。” “我的是《变质变形理论》,”伊迪丝找出淹没在乱糟糟的礼物绉纸下的书,大声念道,“他还附赠了贺卡,让我们交换阅读。” “他今年去打劫丽痕书店了吗?”西里斯有点吃惊,“我们也收到了不同的书!” “啊,我的也是。”詹姆说,“不过我光从包装来看就知道是一本书,所以我没拆。我打算等到来年,在奥斯顿生日那天送给他。” 几人哧哧笑起来,刚刚还在嫌弃礼物的宝拉这时说着:“别这样,其实书也挺好的……” 伊迪丝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准备拆开最后一份礼物。 这时,西里斯探头拿走了礼物盒上的贺卡,一打开贺卡,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怪声怪调的唱歌声,就像一个人被两个游走球砸中了脚背,却还在坚持唱歌一样。 “喂!还给我!”伊迪丝腾地脸红了,因为她认出这是维特尼斯的声音,她猛地站起,把贺卡夺了回来。 “啊,这就是那个莫斯科人的贺卡吧,”西里斯说,“他唱的是俄语吗?我说,可真够难听的。” “这是他们那的特色,”伊迪丝有些底气不足,“就该这么唱。” “他们的特色就是唱难听的歌!”詹姆也嚷嚷起来,“那他们的圣诞节可不好过。” 伊迪丝的脸沉了下来,在她发脾气之前,他们又被宝拉的礼物吸引了目光——一大罐自制的腌黄瓜和酸菜,宝拉拧开瓶盖,一股酸酸的味道扑鼻而来。 “给我一个!”詹姆说。 宝拉给他们分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