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店里来了一位新的帮佣,就是这位小姑娘了,是不是?” 他冲她微笑,伸手招她过来,就像在招呼一个随处可见,送水端盘的女仆。 “哦,您是说伊迪丝?”哈特先生拦住了黑着脸走过来的伊迪丝,轻快地说,“她不是帮佣,她是我们宝拉的妹妹,也是我们的孩子。” “啊,请原谅!”巴里先生吃惊地说,“我竟然不知道你们收留了一个养女,真是对不起,这孩子的父母怎么啦?” “死了。”伊迪丝说。 “那就没有其他的亲戚了吗?”巴里先生接着问,目光炯炯注视着伊迪丝的脸,仿佛只要看到她露出一副被伤害的模样,他就心满意足了似的。 “跟你有关系吗?”伊迪丝平静地问。 “哈哈!这个小淘气包!以后你就是有教养的家的孩子啰,可不能这样对大人说话。” 巴里先生像是被逗笑了,想要伸手去拍她的肩膀,却被哈特先生拂开了手。 “假如您来参加聚会的目的只是为了奚落我们家的孩子的话,”哈特先生冷着脸说,“那这场平安夜聚会或许并不欢迎您到来。” “怎么啦?怎么回事?” 这时候,宝拉从一旁的人群里挤了过来,见到爸爸和伊迪丝的神色,她有些着急地询问。 “瞧,您一定是误会了,”巴里先生把视线放在宝拉身上,轻声恭维道,“实际上,我认为您的亲生女儿不比任何孩子差。” “你在说什么狗屎?” 没想到,最后暴怒的竟然是一直安静的詹姆,他怒气冲冲地跳起来,指着巴里先生的鼻子骂了一句,结果这句脏话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就连波特夫妇也看不下去,急匆匆拉开了他。 就在这时候,一声巨响从楼上传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而随着巨响而来的,是一个几乎分不清手脚的身影,他连声哀嚎地从楼梯上滚下来,四肢都不正常地扭曲起来,瘫倒在楼梯口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爸爸!”邮递员脸色一白,手中的小提琴顿时被抛在沙发上,他迅速跳过障碍物,来到了父亲身旁,其他的兄弟姐妹和母亲也围绕过来,紧张又害怕地想要拉他起来。 “别动他!”哈特太太听见了声音,也赶紧从阁楼上下来,见到这样的场景不免脸色一变,立刻阻止他们去挪动这个可怜的老人。 “这可不行啊!”她皱着眉毛说,“如果随意去搬动他的话,可能会使他再次受到伤害的。” 说完,她下楼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十分担忧地说:“不行,不行,这非要立刻做手术不可。” “现在怎么做手术?”邮递员绝望地说,“村子里没有医院,也没有医生。” “当然是只能去城里的医院啊!” “出不去!”图特女士说,“大雪封路,电线也被压断了,路上没有路灯,更没办法把人送出去!” 情况陷入焦灼,老人躺在冰冷的楼梯口,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看就要晕过去,哈特太太赶紧去五斗橱里拿了一包嗅盐,嘱咐守在旁边的邮递员千万要让老人保持清醒。 “我想到一个办法!” 伊迪丝忽然高声喊道,所有人朝她看来,就连巴里先生也看着她,心中突然出现一种不妙的预感。 “我知道巴里先生有一辆铲雪车,”她直直看向巴里先生,那双黄色的双眼恍若兽瞳,颇具危险性的刺进了他狼狈的蓝眼睛里,“之前他以为坏掉了,但其实并没有,是不是,巴里先生?” 她给他找了一个最开始没有说出铲雪车的理由,但巴里先生并不感激她,因为他压根就不想把自己的铲雪车借出来! “呵呵,是啊。”他僵硬地说,“可是没有路灯的话,铲雪车也不好工作呀。” “这里不是有这么多的蜡烛吗?”宝拉瞬间跳起来,“在场的人,每个人都拿两支蜡烛去为铲雪车照亮,不就可以了吗?” 这下巴里先生再没有别的理由拒绝了,在场的村民都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不能拒绝! “好,好吧。”他干巴巴地答应。 说做就做,除了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人以外,在场所有仍存在理智的村民都行动了,他们纷纷拿起蜡烛走向小广场,那个喝醉的男巫差点直接拿起魔杖施咒,幸好被波特先生阻止了。 一行人先是把难以动弹的老人抬上雪橇车,他们自以为老人轻得不像话,其实是哈特先生躲在旁边用飘浮咒减少了接触面积,以免他脆弱的骨头再发生不幸。 接着,得到通知的马文来着铲雪车来了,他看见自己的雇主巴里先生脸色难看地站在一旁,就像没看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