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还是你行,弗拉基米尔。”
片刻的静默之后。
波拉维奇大将默默从口袋里抽出了工作证。
“国家安全局!”
“打开你的脑阔!”
“让我看看你在想什么?这话是可以说的吗?!”
弗拉基米尔:“咳,来都来了,顺嘴的事儿……”
波拉维奇:“呸,你当你大夏来的?”
他看着老同事:“先说好哈,讲故事可以,讲道理,不行!改朝换代了,收敛点儿。”
弗拉基米尔和屠格涅夫悻悻点头。
“知道知道,我有分寸。”
“我又没干过政wei,你怕什么……”
“走了走了,睡觉去,说好了啊明天一起教书……都想想自己要教什么!”
几位大将嘀嘀咕咕的唠着走远了。
隔天,西伯利亚监狱刚建起的俱乐部迎来了几位新的老师。
屠格涅夫自然是继续画他的军事地形图。
但看在战俘们脸色很臭却还要捧场的份上。
他多了些人文关怀,挑了些二毛被揍的还有点人样的战例来讲。
唐磊时不时都来听一听,还经常被起哄一起讲。
他虽然不懂打仗,但大夏几千年来干的架可太多了。
三十六计,合纵连横,什么地道战地雷战。
战术和心眼子一样数不胜数,随便扯两句也有了。
一来二去,倒是和屠格涅夫唠的挺熟。
基里尔大将和家里众莽夫讨论了下,随后就发现这讨论毫无用处。
莽夫们本就不富裕的脑子在来到监狱后雪上加霜。
几顿饭下来,已经变成了五食堂的形状。
无语之下,基里尔大将决定开设教育学!
以两个在外“游学”的小基里尔为例,细说如何在全员莽夫的情况下培养珍贵的脑子。
波拉维奇大将也准备搞教育。
不过他教的跟脑子关系不大,而是他的老本行——如何做好一个特殊工作者!
至于为什么这行不提脑子?
毕竟在战斗民族,连大咧咧露着脸聚会拍集体照的特工都能毕业,需要多少智商真不好说。
君不见,最顶级的那批跟着大帝走南闯北,结果开会连条椅子都想不起来给老板拉!
其没眼色的程度,要是在隔壁大夏,第二天就得因为左脚踏进公司被炒。
甚至从专业技术上来看,很难讲他们和老板到底谁更能打。
“我随便讲讲,你们随便听听,”开课第一天,波拉维奇就站在讲台上语重心长道。
“如果你们以后真考虑干这一行,我只要求你们,能比熊聪明点儿就行!”
“如果聪明不了,也可以找个干过这行的老板混口饭吃。”
遇到危险不要怕,老板自己能打!
他们三个都有了规划,只剩下弗拉基米尔大将。
他两手空空的走进课堂,什么也没带,似乎也没准备教些什么。
只是往讲台上一趴,摆摆手。
“老爷子我没什么本事,引以为傲的只有钓鱼,也教不了你们。”
“所以,我给你们讲讲故事吧。”
“讲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他的名字叫……伊里奇。”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
监狱工农俱乐部的小课堂,风风火火的办了起来。
亚历山大夫人乐的满脸带笑。
虽然这些“老师”们教授的内容,和她所预想的科学啊艺术啊什么的不太一样。
但犯人们明显被勾起了学习的兴趣。
越来越多的犯人和狱警在下工后赶来这里听课闲聊,甚至报名来讲课。
叶戈尔老家主来投奔自己终于混到编制的儿女,顺便开了一堂历史课,讲讲那些年沙皇家族的事,以及他们的下场。
于是,犯人们就看着这极具贵族风范的一家子痛心疾首。
“都嘎啦!死透透的!没死的也穷破产!”
“只有他们的厨子流传了下来,混的最好,唉,跑到大夏都受人尊敬。”
“这件事告诉我们封建帝制搞不得啊!”
“据说沙皇跑的时候还拉了几车金银,最后没跑掉都丢进了贝尔加湖,现在也还没捞出来,简直啥也不是。”
“还不如去学个厨。”
犯人们神色复杂:……这话从你家嘴里说出来是真离谱啊!
但好像又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种地的莱昂和他学物理朋友也来凑热闹。
他们学术水平就高了,索性聚起其他监区的人,搞起了学术研讨。
完了又来了几位做假账的也来讲课,并以其过硬的专业素养,证实了确实只有学的好的会计才配进监狱。
最后,连律贼们也在老大菲利普的带领下走进了课堂。
然后在众多犯人惊讶的目光中重重坐下,哼了声。
“看什么看!没看过流氓有文化啊!”
学文化是有上进心,但做流氓是律贼的信仰!
他来的正是屠格涅夫的教师。
屠格涅夫打量他两眼,想起之前听过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