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庭桉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季祈永的下巴,动作中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挑逗。
季祈永抿着嘴唇,神色纠结,“我……我……有些羞。”
秋庭桉的手指,沿着季祈永的脖颈轻抚,触碰到了那处细小,却明显的伤痕。
季祈永的呼吸不由一窒,他从未想过失忆后的秋庭桉会如此撩拨人心。
这个眼神与动作,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处可逃。
突然,秋庭桉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戏谑:
“好了,你不愿说,我不强求。”
季祈永下意识地咬紧嘴唇,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
然而,秋庭桉却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其它约定,我便不能履行了。”
什么?
不能履行?
季祈永瞪大眼睛,急忙想要开口反驳,却见秋庭桉已经轻轻推开他,转身往外走去。
“晚了,给你机会你不要,我也没办法。”
秋庭桉的声音淡淡,负手而行,丝毫没有停下等季祈永的意思。
夕阳渐渐落下,将地面上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越来越淡。
季祈永望着秋庭桉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空落感。
他没有看见秋庭桉脸上那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只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往后几日——
秋庭桉似乎真如他所说,一点没给季祈永机会,从早到晚的早膳、茶点,全都没给季祈永准备过。
季祈永心中委屈的不行,分明说是要用一个月的时间,解开他的心结,这可倒好,昏了半个月,醒过来,直接变成他追秋庭桉了。
三餐不跟他一起吃,晚上睡觉也不许他跟自己一个屋……
甚至于——有时候见他,都跟见陌生人一样。
“你怎么跑树上了?”时序政本来在树下经过,一块点心渣,掉在他手上,一抬头,便是一脸惆怅的季祈永。
正坐在树上,看月亮……
“哥哥,你上来……陪陪我。”
时序政的武功远在季祈永之上,上个树……轻而易举。
一点轻功,便已到了季祈永身边。
他一边伸手给季祈永擦泪,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这月色,的确让人很容易联想翩翩,他原本以为是因为秋庭桉,才让小家伙情绪如此低落。
谁知道,季祈永哽咽着说道:“饿了。”
饿了——
时序政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揉揉自己太阳穴,有些头痛。
“那你不会下去吃饭啊?”
“又没人跟我一起吃……”
季祈永在宫里,确实被秋庭桉养的娇气了些,早中晚——
秋庭桉只要没有重要的事情,或者不是惩罚期。
不管多累,都会抽出时间陪陪季祈永。
听他小嘴叭叭的讲一大通,学堂里、大殿上……各种各样的杂事。
久而久之,也就成习惯了。
“你不是不要你师父了吗?”时序政抿嘴一笑,摸摸季祈永的脑袋。
季祈永别过头,不想说话。
“你若是还觉得他可以将就,我倒是可以给你支个招……”
时序政伏在季祈永耳边,轻声给他出了个主意,末了,季祈永一脸狐疑的看向时序政,还特意问道:“这真的可行吗?”
时序政摊摊手…没说话。
反正当年,他就这样哄过季昌宁……
虽然被凶了一番,不过秋庭桉总是比季昌宁心软几分的。
想来应该不会太凶季祈永。
“师父……”季祈永抱着一坛酒,走到秋庭桉房门前,敲了敲门。
没有动静,他在门口来回徘徊两圈,最后又拿起酒坛,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
秋庭桉此时并不在房间内,倒是让他轻松了许多。
等待的时间太长,季祈永有点怂……
“要不还是算了。”
“不行,酒壮怂人胆。”
还未等秋庭桉回来,季祈永先给自己灌了两口酒,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给自己打了打气。
但这酒里,可是放了……季祈永没想到威力会如此厉害。
左等右等,不见秋庭桉回来,季祈永有些难耐,跌跌撞撞走向隔间的浴桶……
“你来做什么?”
秋庭桉淡淡开口,语气中却带着丝丝凉意,仿佛随时能将人冰冻成一块冰。
季祈永扭身,这才发现秋庭桉原来一直在隔壁。
因为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季祈永方才完全没有察觉秋庭桉就在沐浴。
“我……”
季祈永张开嘴巴,刚要解释,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秋庭桉已经揪住季祈永的衣领。
将他拉入浴桶,两人几乎同时进入浴桶。
水花四溅,一片氤氲。
季祈永慌乱的扑腾着,却不敢挣扎。
“喝酒了?”秋庭桉靠近季祈永,那股浓郁的酒气便扑鼻而来,混合着季祈永身上特有的气息,让秋庭桉的心神不禁有些荡漾。
他的手贴在季祈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