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太子,被按在长凳上,除了面子……挨罚。
季祈永的心理防线,就像是被一层层破开了一般,终于溃不成军。
偏偏这一切还都是他咎由自取,不得不承受。
“哭什么。”裴书臣不惯着他,一板接一板,“何时懂得禁言二字,我们再开始好好算算账。”
季祈永也不想哭,可是真的忍不住,一直哭的天昏地暗一般。
可裴书臣真的说到做到,这教板在他手里,一刻不停,直到他哭的没力气了。
终于停下来时,裴书臣也才停下。
“我、我不哭了……”季祈永的嗓音都是哑的,却还撑着不敢再随意抽噎,“请师爷责罚。”
“道理,我希望你明白且能想通,罚后告诉我,因何而罚,懂了?”
“是——永儿明白”
什么叫昏天黑地的痛,季祈永这一天才知道。
从前秋庭桉对他,简直就是小打小闹,虽然有时候狠了些,却也总会安抚。
可今日这些罚,就像在狱中,只要他不交代,好似身上的刑罚,便一刻都不会断一般。
从前,他还能盼着师父、盼着翁翁来救自己……
可如今……却是连个求救之人,都寻不到了……似那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