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累着了!”赵丹妮侧躺在床上,并不想和她说太多。
她太了解她这个妈了,除了咋呼在自己身上吸血之外没有别的本事。如果让她知道黄婉青给了儿媳妇这么贵重的手镯,又安排了如此隆重的婚礼,还指不定要怎么懊悔拍大腿呢。毕竟当初自己放弃陈陆,少不了她在背后煽风点火。
再说她已经和梁建国领了证,算是名义上的夫妻了,再这么和陈陆纠缠不清,梁建国也不干啊!自己已经为自己挣到了最大的利益,再要是矫情胡闹,只怕连这套房子都落不下!
罢了,黄婉青虽然给得多,可陈陆始终是个废人,对于一个正常女人来说那就是守活寡,当保姆。只要自己事业成功,想要什么没有呢?想通这一点后,她情绪总算是好了一点。
再过两天就要举行婚礼了,自己可不能拉跨扯后腿,必须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婚礼现场,惊艳所有人。想到这里她翻身起床,从梳妆盒找出新买的面膜粉打算敷个面膜。
张宁见她从梳妆盒里取出一袋白色的粉末忙活着,就拿过她刚才丢在床上的大红本看,只见里面的房屋所有人的的确确是成了赵丹妮,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看了一遍又一遍。
“妮儿,这房子现在就成你的了?哎哟,我妮儿就是厉害,在城里头都有房了!可比咱们家那些平头小子都厉害!”
赵丹妮没有说话,只管给面膜粉添化妆水,然后对着镜子往脸上涂抹。
“妮儿,当初说好的,等你弟说对象时这房子就——”
“嘘!”不等她话说完,赵丹妮手指压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然后眼神凌厉的看了她一眼,道:“妈,你小声点!你干什么呢?人家建国还在外面呢,说这话干什么!”
张宁讪笑着连连点头,把声音又放小了一点儿,道:“哦哦,我声音小一些说。”
“你别说了!现在就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人家愿意把房子过户给我,那是因为这房子还是我们俩的。你现在提我弟,是想我现在就把房子给他,让我们去住大马路?你觉得可能吗?你脑子清醒一点儿,别想什么就是什么!”
张宁一听这话就急了,当初在家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呀?啥意思,这是用完自己就要卸磨杀驴了吗?这死女子心眼就是多,当时自己就该让她写个条子什么的免得她后悔!
“啥意思么?在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想反悔?”张宁扒拉着她的肩膀,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和梁建国摊牌!”
赵丹妮猛地转头盯着她,眼神里满是冰冷和失望。
她知道母亲一向偏爱弟弟,也早就认命了。在农村重男轻女是常态,她虽然觉得不公平但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每个月也会固定给母亲一笔钱,让她攒着以后好给弟弟成家。
不管是对这个家还是对弟弟,她是问心无愧的!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就不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为自己考虑一点,哪怕是一点儿呢?
他们从来不心疼自己,但凡弟弟有事需要什么,第一时间必然是要牺牲自己的利益来成全弟弟!为什么同样是孩子,你们要如此区别对待,就连表面上的公平都做不到?
不仅如此,还要拆自己的台!
好啊,那就都别过了!
“摊牌?呵,拿这个威胁我?好啊,你去说!你去告诉梁建国是我让你来演戏逼他把房子过户给我的!让他取消我们的婚礼,再把彩礼要回去!”赵丹妮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的盯着她,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张宁被她盯得发毛,沉默着不说话了。她哪里敢去说,不过就是嘴上过把瘾而已。她是贪心又不是傻,哪里能真闹到梁建国跟前?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赵丹妮白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往脸上抹面膜,道:“现在没事了,你和大姨还有舅妈就先回去吧。”
张宁也知道现在不是再谈这个话题的时候,说了也是生气,只能是先离开。
送走了丈母娘,梁建国就去安排证婚人的事儿了。这事儿说难也不难,他找到了给他们主持婚礼的司仪,让他找一个气质儒雅的演员来当这个教授证婚人。反正就是说一两句话的事儿,赵丹妮又没有见过他的大学教授,糊弄一下也就过了。
等安排好这件事他又赶回了家转转。
天气冷,家里也是冷冷清清的。
梁建国进屋就见梁母躺在床上,额头上还搭了一块毛巾。
“妈,你这是怎么了?”
梁父端了一搪瓷缸热水,又拿了几个白色小药片过来,瓮声瓮气道:“没有啥,就是感冒了,有些发烧。”说着把老婆子扶起来靠好,“来,喝药。”
梁母哼哧哼哧的坐起身来把药喝了,这才和儿子说话,“丈母娘去你新房看了?有没有说啥?”
“没有说啥,好着呢。”梁建国不打算把房子过户给赵丹妮的事情告诉俩人,要让他们知道了只怕当下就能气死了。
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反正那房子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的资产。
提到房子,他就不由得想起完全改头换面的前妻杨丽娟。她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不管是样貌气质,还是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