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白炬堂嫉妒至极的咆哮,体内的力量几乎疯狂的抽取出来。
然而火灵的热量在寒冰之下开始锐减,原本水火克制毋庸置疑,更不用提进阶之后的冰系元素。
双手颤抖,体内灵脉的灵力逐渐消耗。
直到玄音的万冰之相开始退散,他也只是融化了玄音周身一米的冰层。
轰——
未等他喘息,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白炬堂随即被玄音狠狠一掌轰了出去。元素之间的绝对克制加上寒气攻心,白炬堂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抬起头,骇然发现玄音在离自己数米远的地方伸手向他。一根冰矛便横在了他的喉前。
“白炬堂,束手就擒。”
玄音锁着眉头,此刻持着冰矛的那只手隐隐颤抖。
强行激发出了如此力量,玄音的身体也并不好受。坚持到此已经是强弩之末。
“做梦!”
白炬堂吐出一口血污,声音沙哑的说完。近乎枯竭的灵脉又一次开始运转。
“还要抽取血灵,你不想活了?”
玄音这刻也是后知后觉的大吼起来,此人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可白炬堂并不理会玄音的意图,已经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这头疯驴!”
玄音咬牙怒骂,散去了冰矛冲向前准备打断他抽取血灵的疯狂举动。
可她刚踏出一步,一旁突然传来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红眸骤缩回头看去,那冰棺之中赫然站立着一个小男孩。
此刻的他,胸口那只蛊母此刻已经完全的融入了他的体内,心脏处一闪一闪的暗金色光芒仿佛他的心跳。
白言睁开眼睛,空洞无神的双目没有焦距的望向前方。
“爹……”
沙哑的声音从他青紫色的口唇中吐出。
玄音忍不住神色震惊的后退一步,心头的冰冷愈发浓烈,因为她那双红眸看的一清二楚。
说出这句话的并非白言,那道声音是从他心脏处传出来的。
“蛊母怎么会这么快苏醒?明明已经切断了血灵管道……”
玄音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呢喃,九阴并没有回答她,玄音也紧随其后反应过来。
是自己冰寒之灵把它激发出来的,那远比无数阴寒灵药更加强大的灵力。
“言儿!你睡醒了吗?爹在这,你睡着的时候爹可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未等玄音从震惊之余反应过来,一旁的人影猛的冲过去,紧紧的将白言搂在怀中。
“对不起,儿子。是爹一时贪心埋下了恶果,最终却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玄音刚想说什么,脑海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
混沌之中,仿佛也有两个人如同白炬堂父子那样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一旁的大人几乎绝望的护住自己的孩子,一遍又一遍的呼唤。
看着那两个仿佛隔着浓雾的身影,玄音面色痛苦、头痛欲裂。九阴在这刻从虚空中显现而出,灵力当即覆入玄音脑海。
恍若万针穿梭的剧痛之中侵入一股清冷的山泉,一片混沌的脑海随即烟消云散,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清明起来。
几个呼吸间,玄音终于恢复了神志,却在看清白炬堂的那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刻白炬堂的身体正在极速消瘦,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血肉。
而那个依偎在他肩膀处的白言此刻双目散发着灰黑色的光泽,唇角也扬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这个蛊母只要将白炬堂的血灵吸取,就会彻底觉醒!
见此情景,玄音顿时握紧的手中的匕首撑起身子咬牙怒骂:“不行了,活捉的任务是完不成了!必须弄死他!”
然而,未等玄音爬起来,九阴却凭空消失。紧随其后的是身后大门的开启声。
身畔一个恍若鬼魅的漆黑人影冲向前去。
银晃晃的长剑一闪,在玄音震惊的视线和蛊母的疯狂凄厉的尖叫声中先一步洞穿了白炬堂和白言的心脏。
眼睁睁望着自己打了一晚上的蛊母被那人一剑毙命,玄音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
没了?
那这个人算谁的?!
然而此刻地牢地动山摇,那男子顾不得和玄音解释便眼疾手快的向后撤去。路过玄音时,一把抄起还站在那里的她向外冲去。
而玄音也反应过来,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掌心释放出一丝灵力冲向白炬堂,留在了这一处地牢。
巨石开始坠落,狭长的通道内。玄音和血雀向外极速奔去。
“太傅府的人?”
一边逃离,玄音侧目瞟了一眼他胸口的星月徽,以及那银色的蝎尾辫。
似乎除了银发及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他与云雀可是一模一样。
“嗯。”血雀不冷不热的出声回应。
“和你哥哥长得真像。”
玄音见状语气不好的哼了一声,还是很恼火他抢人头的举动。
而血雀回眸看了看身旁女生绝美的侧脸,这才继续回应。
“我才是哥哥。”
没有回答他,看着前方已经开始裂痕的大地,玄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