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梗,一个过不去的坎,本来就不被看上眼的苏冬夏,撞见了不该看到的,可想而知以后的日子倍加艰难。
又过了一年苏冬夏又有了身孕,这回苏冬夏知道加小心了,林母也怕悲剧再次上演,月份大了时就免了她田里的活计,和担水劈柴。其它的洗衣,煮饭,织布,缝补衣物和喂养鸡鸭猪之类的照做就行。
小姑子林湘儿性子随了林母有股子张扬跋扈的劲,林父自持公爹身份平时不跟苏冬夏说什么,只是偶尔训斥几句。
有时苏冬夏做着饭时林湘儿会依着门框子看着,冷嘲热讽一会,再去看看他哥读书。
年底临近年关一日苏冬夏做饭时肚子有点痛,她没敢吱声怕挨骂,到了晚间还是有些疼痛难忍,终于在痛的死去活来中生下了孩子。
林老太太和婆婆吴氏在屋外转圈等着,婆婆吴氏兴高采烈的伸手向稳婆赵氏手里接孩子,边接边喊:“哎呦喂!我的大孙子!”
刚接过孩子,预备把手里用红绳穿的十个大钱给赵氏当红包,稳婆就笑着说:“林家嫂子这可是个千金!您多了个大孙女!”吴氏的笑就凝固在了当时产房外的屋檐下。
伸出去的手又撤了回来,说道:“你说什么?!”稳婆赵氏看着吴婆子冷下来的脸,忙尴尬的笑道:“哎呦喂!嫂子诶,这先有孙女后来大孙子,可是大福气。才能先凑个好字不是......”
吴氏忙打开包孩子的的小被看了看,就彻底没了笑模样。叹口气说:“辛苦大妹子了,完事了你就先回吧,这累了半天了!也该回去歇歇了。”稳婆赵氏在心里直撇嘴,虽然接生的钱提前就付了,可这一般人家接生完都会给些打赏,算是沾喜气,有的还会给煮的红蛋,和整只鸡鸭,或是备些果子糕点,给稳婆拿家去。
早就听说这吴氏是十里八村出了名扣的,可刚刚明明见她伸出手来预备给几个子的,虽然看那手里捏吧的也没几个铜板,可那也比没有强啊。都怪自己这张嘴,说快了!
赵氏内心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这嘴咋秃噜那么快?就不能接完钱再说!可也没遇见过这么扣的人家!虽说心里这会子已经翻腾了半天,但赵氏干这行,也习惯了不露声色,即使心里把林家一大家子尤其是眼前的吴氏问候了好几回,面上还是挂着僵硬的笑走了。
送走了稳婆赵氏,吴氏没有急着进屋看苏冬夏,而是抱着孩子和林老太太发起了牢骚,长叹口气:“唉!当初就不该给平儿娶她,本来寻思挺便宜的,还知根知底。这分明就是个扫把星.......这还整个小赔钱的!”
林老太听说不是曾孙子,不削的哧鼻,看都没有看孩子一眼拄着拐棍屋也没进的转身走了。
月子里冬夏的娘江氏来过几回,给冬夏带了些吃的,冬夏的爹也来过几回,林世平虽不喜女儿,因冬夏没生出儿子有些气闷,可毕竟年轻以后孩子可以有都是,过了一段时间也就不那么介怀了。
偶尔还逗逗小女儿,苏冬夏头几个月一直没有等到林家给孩子取得名字,就先闺闺、闺闺的叫着,后来林世平给取了个茵茵的小名。
茵茵这孩子随了苏冬夏的面黄肌瘦,瘦的跟小猴子一样,林世平偶尔醉酒了回来还会逗逗小女儿。日子虽苦倒也平稳。
但日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冬夏几个月后的一天,冬夏抱着孩子回娘家,却意外撞见了衣衫不整的父亲和同村的一个赵姓女人,从小屋出来,冬夏懵了,连指尖都在发颤……
苏浅夏整理着冬夏的思绪内心分外狗血,卧靠这都什么情节,古人都这么开放吗?什么人都能凑一起?冬夏这可怜孩子,虽说有点爹妈不疼,摊上个倒霉婆家,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丈夫,但之前还算正常,可以理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冬夏似乎掉进了无尽深渊,苏浅夏觉得眼角抽续,右手无奈的按着太阳穴。这倒霉孩子啊!愿不得在林世平去世以后,吴氏敢如此对她,甚至想要卖掉她,原来冬夏这是有娘家却也不知该怎么回了。
苏浅夏的慢慢细捋着那些琐碎的记忆片段,记忆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林世平染上了赌瘾。林父得知后训斥了几回,在赌坊有人上门收赌资后,因金额较大,林父几欲动手打林世平,林母吴氏心疼儿子,连哭带嚎劝说着林父:“这...这也不是啥大事,你看这年轻人都有几个附庸风雅的时候,平儿也是遇见场面上的事了,这以后若是平儿考上了秀才什么的,当了官家大老爷,那还不是也得会嘛,远了不说,你看咱们这有几个官家大老爷不好这口的…”
背后又偷着给了儿子几回钱,吴氏也心疼钱,可自己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一点也舍不得说重了,于是只能骂冬夏不知道好好规劝丈夫,拢不住男人的心,害她儿子粘染了这赌瘾。
事有因果这林世平虽说为人中庸,学业无甚建树,平时不是张扬跋扈的性格,但老实人也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时候。
腊月的一天苏冬夏正在给孩子做小鞋子,院子里忽然传来吵杂声和哭喊声,跑出去就看到浑身是血的林世平,哭的瘫在地上的婆母吴氏,和一大院子的人。
原来林世平在赌坊输了不少银子,输急眼了就借了高价银子。还抽了老千,被